海崖又踹了一脚:“快给猴爷爷开门。”
过了一会,大门开了一个缝,海崖看见几个一色衣服的人排成了一排,都手持棍棒在门内守着。为首一人看了一眼海崖。这人可生的精神,可谓是气宇轩昂,威武十足。那人只看了这一眼便怯了,哈腰说道:“这位爷,您是?”
海崖双手一推,便将门大开了,又提高嗓门道:“怎么着了!这么大的门关着,什么意思啊!想把天下有能耐之人全都拒之门外是不是,难怪被人欺负,难怪有人在你们老爷头上撒尿!”
海崖说着一步一步向前走,那为首的家奴是一步一退,不几步便摔在了后面的那排人身上,可那几个人也被海崖的气势给吓傻了,拿着棍棒的手都在发抖。
海崖还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道:“你们这几个,拿着家伙,手都在发抖,是不是刚被猴子抓没回复过来啊!”说话中海崖可不管这几个人怎么样,直接大踏步的往里走。都快走到大厅了,那为首的家奴才反应了过来,忙追上来,哈着腰,说道:“这位爷……这位爷……”
一连几声,海崖根本就不管他。走进大厅,里面摆了两桌,每桌都差不多坐满了人,每个人都拿着兵器,都恶狠狠的盯着海崖。
海崖朝桌外倒酒侍候的丫环看了一下,想看有没有可能是木惜昕说的李莲儿。
看那几个丫环,都是二十岁上下的,想必是没有李莲儿。海崖便再扫了一遍席上的人,真的都可以说是“凶神恶煞”的,但是作为内功高手的海崖看得出来,这些人没有几个是练内功的,而以外功,海崖可也没少下苦功,他自然是不怕这些人的。
只左手边第三个,海崖倒是留意了一下,这人与其他人不同,呼吸平稳,面色从容,而全场也只有他还坐着。
海崖细看,这人生得像个瘦猴似的,却也不失英武,想必他有点真功夫。
海崖心思:我便先从你下手。
一个膀大腰圆,满脸横气的人向海崖拱手道:“这位兄弟,不知有何见教?”
这人正是虞老爷,此刻他显然是在克制自己的怒气,海崖心里却是乐了。
海崖回了一下礼,道:“这位莫不是虞行虞老爷。”
“正是在下!不知这位兄弟是?”
“在下听闻有人胆敢欺负虞老爷,所以抱点不平,想来为虞老爷出口恶气,谁想来到这里,虞老你却是大门紧锁,丝毫没有迎客之道,真是让人好生不痛快啊!”海崖是看都不看虞老爷一眼,真是把其余各人都气得够戗。
虞老爷还是忍着气,道:“不知这位兄弟该如何称呼啊!”
“在下姓候,本名候三,但是因为爱吃鱼,所以改名叫候吃鱼,还有人还送我外号猴王。”
众人一听,候吃鱼!这不明摆着是冲虞老爷来的吗?再加一个猴王的外号,当真是好不狂妄。
虞老爷咬着牙“呵呵”笑起来,像是在咳嗽,说:“倒是不知这位猴王胃口有多大,能否吃下我这条鱼!”
虞老爷话里意思分明就是暗示其余各人可以动手对付海崖了,果然各人都将手中兵器拿了起来,就等着眼前这猴王的反应了,他要是再有一句不客气的话,各人手上的家伙事可就马上压到他身上了。
海崖没有回话,却一脚踢向旁边那个还坐着的瘦猴的凳子,动作之快谁都反应不过来,那瘦猴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海崖斥道:“没看见你猴王爷爷来了吗!你这小猴子竟敢如此不恭敬,出去到树上倒吊两个时辰再回来。”
众人看海崖动作极快,根本看不清,而且显然他们知道这瘦猴在这群人中功夫不弱,却也对海崖的攻击没反应。
海崖却是将瘦猴座位旁边的一人再一拉,将其摔倒在地,拿起桌上的筷子,往桌上一敲,一双筷子便成了两截,也不理其他人什么反应,夹起桌上的菜就吃起来。
所有人都是又气又愣。
吃了几口,海崖摇着头道:“这的厨子手艺可不怎么样,虞老爷我劝你赶紧换厨子,不然总吃这么不好吃的饭菜,会让你折寿的。”
说话中有一人操起一个凳子,朝海崖砸过来,海崖拿起桌子上的一个盘子,朝那人脸上扔去,那人随即停了下来,拿着凳子晃了一会,便向后倒去,显然他晕了。
又有一人操起一把刀,向海崖砍来。海崖朝那人脸上一吐,他口中嚼到一半的东西全吐到了那人脸上,那人随之往后倒下了。
剩下的人都拿起兵器,要向海崖砸来。只有那瘦猴,却是将手一举,道:“且慢!”
说话中是只盯着海崖,海崖是仍然大筷夹着东西往嘴里送,边嚼边道:“猴孙怎么还在这里啊!还不出去找棵树吊着。”
那瘦猴看海崖,真是欺人太甚,此时他自然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哪管海崖正视不正视自己,一掌向海崖脑门拍去。
海崖立即拿起一个还有大半盘菜的盘子,一挡,恰将瘦猴的掌挡住了,沾了那瘦猴一手的油,瘦猴近乎本能的将手收了回来,但他一看自己手上沾着的油,便向海崖身上甩去,不过因为有了刚才出掌被挡的教训,所以他只是远远的一甩,不过足以将他手上的油甩到海崖身上了。
海崖是躲都不躲,衣服脸上都沾了几滴油。
“唉呀!”海崖手挥了挥侧身,道:“你干嘛!我最讨厌油污的了!”
海崖这话一出,其他人都端起桌上的碗碟,朝海崖扔过来。海崖端起面前的一碟菜,“嗖”的往上一跃,便跃到了房梁上,那些碗碟便全都落空了。
海崖在房梁上翘起二郎腿,悠闲的吃起菜来,好逍遥的样子。底下的人又拿起碗碟往海崖身上扔,但全都没扔到,便齐齐的往下掉了。“啪啪啪”的地上洒了一地的碎片,碎菜油污也遍地皆是!
底下的人都出口骂海崖,满口的污秽之声,海崖却似没听见,照样悠闲地吃着。
海崖将一碟菜吃得精光,将筷子一扔,拍拍肚皮,又长长的打了个饱隔。
那瘦猴表现得挺淡定,只腑下身子,捡起一块碎片,手指一点,那碎片便朝海崖飞来。海崖左手中的碗一挡,“铛”的一声。海崖顺着碎片将碗一缩,一反手,往上一提,又摇了几下,便将那碎片稳稳收入碟中。
底下的人都是一声惊叹。本来海崖露出的几手已经让他们不敢小觑,这下子更是让他们唏嘘不已,谁还敢说自己有本事打得过这个人啊!
那瘦猴既知来者不善,反倒是不急了,却是向海崖拱手道:“候兄今日来此不知所为何事,不知是否虞老爷做了什么得罪候兄之事,不防说出来!让大家伙评评。”
这话多少有点儿对虞行不敬,其他人倒没什么,只那虞行,本来只有别人得罪他,他得罪别人都是“天经地义”的,这位长得像瘦猴一样的客人可不给虞老爷我面子啊!
虞行心里不高兴,却也不好不让瘦猴说,何况他也是想知道这不请自来的候王究竟是什么人。
海崖在上面伸了伸懒腰,“啊”的长长吐出一口气,说:“本来嘛!我有一个姐姐,她也有一个姐姐,我姐姐的姐姐还有一个姐姐,不知什么时候她不见了,不过最近我听说,有人在这虞府里看到她,所以呢!我想来找找看,谁曾想,今天我刚到这的时候,在外面喝了碗茶,一不小心呛到嗓子了,结果喷了一口茶,正好喷到几条狗身上,差点没给他们咬出一身伤来,结果我一打听,原来这几条狗正好就是虞老爷你家养的。所以就来找虞老爷做主,向那几条狗讨回个公道。”
“我看你就是条疯狗!”
“你这狗娘养的……”
底下的人又骂起来了,污秽声又起。
海崖故意一抖擞身子,做出一副寒噤样,拿着碟子的手向外伸出,只听“怦”的清脆一声,那碗碎成了好多片,碎片往下散开去,海崖头都不低一下,底下的人都惨叫起来。
除了那瘦猴和一旁的丫环,每人都被碗碎片打中了。不过海崖并没有下狠手,每人都只是中了手脚,但是这足够让他们痛苦的了!
海崖看着底下的人,道:“不是虞府的人,还不想离开吗?”
那些受伤的人,哪里还敢逗留,都一股脑儿的向外冲出去,丫环也跟着跑出去了。那虞行也想要趁机出去,但是被海崖一声:“虞老爷留下来!”他便怔在原处了。
那瘦猴也没有离开。
海崖从房梁上跳下来,双眼盯着瘦猴。瘦猴问:“你为什么要对我手下留情!”
“难道你觉得你应该挨这一下子!”
瘦猴一愣:“多谢手下留情了!”
“你要是还呆在这里,我马上就会打你!”
“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但是作为练武之人,没有因为别人一句话而逃的。”
海崖笑了一下,突然抓起桌子上的一双筷子,刺向瘦猴,似乎是刺向双眼,但是被攻击的瘦猴却是看得出来,海崖攻击的是自己的鼻梁。弃眼而攻击鼻子,显然海崖根本就没有伤人之意,瘦猴是一动不动的,不知是反应不过还是根本就没想要躲,海崖的筷子正夹在了瘦猴的鼻梁骨上。
在一旁的虞行反倒是被吓了一身冷汗。还没等他喘完一口气,海崖筷子是突然的朝他袭来,是正向双眼,虞行一瞬间是吓得本能般的向后仰,可他哪里快得过海崖,不过海崖刺他眼也只是吓他而已,筷子到虞行脸上时,也是只夹中他的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