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生死次元
2273400000365

第365章 :醒悟下的挽留

听了这些话,我的内心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就好像走了一段看似正确的道路,忽然发现它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平坦,甚至还有可能是一条方向完全相反的道路。而我到达了这里之后,并没有去改变自己的脚步方向,而是以一种自欺欺人的态度,相信脚下的路是正确的,从而在“正确”的判断下,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但是,我还是不想放弃心中最原先的那个决定,试探性地问道:“如果说,这个选择,是我无奈之下,也就是无能为力的情况下,作出来的呢。”

“我相信,没有任何事情是无能为力的,即使是老天爷注定的,也有句‘人定胜天’的话来说明一切都是可以改变的……但是,一开始没试着去努力,就认为不会成功的人……这种人,无论是以后的生活,还是个人的性格,都只能是成为淘汰者,没有可取之处……”

王雪珊也曾经跟我说了很多大道理,虽然听起来有些说过了,但只要仔细地分析,发觉她并没有说错……弱者跟强者的最根本区别就是,强者会选择面对,同时会想办法战胜困难。而我,就甘心做个弱者吗?

从现在起,我已经隐约地感觉到自己的“无奈”,渐渐朝“无耻”这个方面转变。因为,属于我刘星海的世界,只能是唯一,没有第二个……我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的那个世界,已经遭受到了灭顶之灾,七十亿人此刻正遭受着我无法想象的悲惨经历和被驾驭。而在那里,到最后都一直选择相信着我的同伴们,看到现在享受眼前“虚幻的幸福”,并打算以后都这样永远回避那股心中的痛的我,他们会怎么想呢?

再一次回忆起过去,眼角又开始湿润了,特别是最后的那一刻,看到的布满尸体的美国军事基地内,那几个监视我到最后一刻的次元神们,说出的话也开始在我耳边回荡,而我那个时候回应的誓言,依旧是十分清晰地埋在我的心海里。

……“虽然这次,我没能保卫我美丽的地球,但是你们这群混蛋给我竖起耳朵听好了,我将以我刘星海的名义发誓……不能守护地球,就要为之复仇!不管是谁,即使是你们这些次元神,我将以牙还牙,杀光你们所有的次元神!”……

这就是让我心中结下那种堪比民族仇恨般的发言,渐渐使我回忆起了仇恨。现在我并不是没有机会实现这段复仇誓言,而是我并不打算去做……现在在王雪珊的一阵训斥之下,原本还心存侥幸的我,被彻头彻脑地挨了当头一棒。

我长吐了一口气:“对不起,我是个肩负不起责任的男人,但从现在开始,也要试着去承担。雪珊,对不起,我又一次让你失望了。”

“不!”王雪珊摇了摇头,“我感觉你一瞬间从一个彻头彻脑的傻小子,变得成熟多了。不管我究竟信不信你的故事,但是我觉得,如果你真的是其中的那个主角的话,舞台虽然已经不在,但另一个需要你履行使命的舞台,就在你的选择之间,只要你选择对了,里面的主角,依旧是你。”

说到这里,我抓起她一只小手,贴在我胸前,道:“恩,那我发誓,我绝对会救出那个世界的你,也绝对会救出所有的人……”

“恩,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此话一出,我心里一阵绞痛。或许吧,一旦我已经选择了回头路,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打算将这个秘密永远埋进心里之后,我淡淡地付之一笑:“好了,雪珊,你去上课吧,我必须得去做我还没做完的事情了。”

真诚的表情下,没有让王雪珊感觉到哪怕一丝的分离之情。她点了点头,给了我一个灿烂的微笑后就离开了。

我也站了起来,仰起头,再一次看向蔚蓝的天空。那无法用肉眼看到的,那个生命中唯一属于我的那个星球,即使只剩下我一人,我也会绝对努力到最后的。

没有去上课,我悄悄地回到寝室,翻出自己的行李箱,在最底层我找到了那颗可以解除我身上次元力量屏蔽的药丸,将它轻轻地放在内衣口袋中。正打算离开时,却停下了脚步,回过头看了看这间熟悉的寝室,眼中闪过一丝泪花之后,我咬了咬牙,轻轻地带上了门。

X市XX东路亮丽酒店5-12号客房。

按下了门铃,爱丽很快从猫眼看到是我后,立刻打开了门,同时在我的脸上,看到了那股熟悉般的自信表情之后,似乎明白了什么,小脸扑进我的胸口,开始抽泣起来。

“几天了,你终于做了决定了吗?”

“恩,是的……我!我只是想来跟你这个最后的盟友告别的。”

“告别?什么意思?”爱丽抬起小脑袋,看着我。

我依旧保持着那种自信的微笑,示意能进去说话不。爱丽急忙将我拉进了房间……

慢慢地,我将为什么我能在那个世界的最后时刻,逃到了这里的缘故,跟爱丽一一说了。换来的依旧是她习惯性的沉默,最后她摇了摇头:“不,我不相信,那个叫什么马德伦的人,让你加盟的条件,竟然是要这个世界的你……死去!”

“不,不是死去……而是我的灵魂脱离肉体的一种过程。”我觉得这样解释根本不起什么作用之后,叹了口气,道,“爱丽,有些事情,没有牺牲,哪儿会来的胜利……况且,我根本不是这里的刘星海,舍去这一副躯壳,又有什么关系呢?”

爱丽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站起身叫道:“怎么会没有关系,你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地方,我……我究竟该怎么办呢?”

“这个……”的确,我还没考虑到这一点,原本心里的放开,再一次纠结起来。无奈之下,我只能是回避了她的视线,“我只能说……对不起,爱丽……”

“不,我不要你走!因为……因为,我不能生活在一个没有你的世界里!”爱丽再也忍不住感情的爆发,哭喊着扑进我的怀中,一双小手紧紧地抓着我的衣服,生怕我会立刻在她眼前消失一样。

对,我们两人之间那种淡淡的暧昧,根本不单单只是“熟人”之间的那种认知。原本身处的母星遭受了外星人的侵略,只有我们俩逃到了这里。现在好不容易,我们两人以上一个世界的身份相认了,但接下来的,又是一种无法逾越的生离死别。而这次,爱丽已经对我表白了心意,我呢,会再次有什么选择吗?

于是我只有等,等着她的情绪慢慢平复,爱丽是FBI特工,对这种忽然的真正感情爆发,她还是花了一点儿时间调整了心态。慢慢扬起头,一双泪眼始终看着我,接着轻轻摇了摇头:“对不起,我……我是不是一个很奇怪的女孩子,前几天跟你重逢之后,你却以回避表达你的心意……你可知道那个时候,我的心里有多难过,多痛心吗?但今天,你又变回了那个甘愿将所有人的性命重担,压在肩头的救世主。我却又开口阻拦你的决定……这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

“这就是感情的作用!”我轻轻为她拭去了眼角的泪水,“但是,如果在这件事的考虑中加入感情的话,对你,对所有人都是不公平的。爱丽,很感谢你会喜欢上我这个平庸的男人,但是就像你说的一样,现在我不是只为自己活着,还有那么多人等着我去拯救……如果有机会再见的,我一定会……会……”

一句没有信心保证的承诺,我都不愿意将它说完,爱丽心底自然是不能接受了。但是,她还是忍住心中的痛,松开了小手,转过头去,沉默不语了……

见此,我也没有什么可交代的了:“爱丽,谢谢你让我感受到了肩上的担子并没有消失……再见!”

爱丽听后,立刻转身再一次拉住我的手,问道:“不,你不能就这么离开,有没有除了‘死亡’之外,其他让你加入那个星球的方法……”

我摇了摇头:“因为,马德伦说过,我只需要在我的次元意识脱离生命载体的一瞬间,吞下这粒药丸,然后灵魂就会自动转换到宇宙中心的达拉玛星球……”

“不是的,一定还有其他的办法,等你完成使命之后,能重新回到这里,回到这个还有我的世界里来!你必须答应我,不然我绝对不会让你走的……”爱丽破天荒头一次地对我任性起来。

这……听完这句话,我忽然灵光一闪,想起了在医院坠楼的那个晚上,我的次元意识还不是脱离过肉体,甚至在努力之下获得了重生的吗?如果按照这样的经验,就说明,只要生命载体进入假死或者濒临死亡的状态之下,次元意识就可以获得独立分离的机会。

爱丽听后,也将信将疑般地点了点头,道:“既然有过这样的经历,那么能有什么办法,能让你进入假死状态,并一直维持着呢。”

“呵呵,这方面你就不用多心,因为有个人,早就有巴不得将我从头到脚彻彻底底地研究一遍呢。恩……的确,自杀一次的确也有些太为难我了,我们走……”说完,我拉起爱丽的小手,就走出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