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生死次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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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章 :舞会之殇(五)

糟了,怎么忽然在不知不觉下释放出俺那已经修炼至满级的“油嘴滑舌”技能了呢。等到发觉已经晚了,妮彩听后全身一定,一对大眼睛瞪着我好半天,很快其中就闪过一丝藐视的神色。

不过,她很快又恢复平静,堆上了微笑道:“你真会说话呢,是不是你经常这样逗其他女孩子开心的啊。”

“是……啊,也不是。今天只是听到妮彩你这声感叹,我也是借花献佛而已,不过其中意思绝对我是心中的实话!”

的确,女人都喜欢听到异性赞美自己的容貌,不管是不是认识的男人。妮彩也忍不住小脸上红霞飞舞,对我行了一个淑女礼,道:“谢谢狂战先生夸奖!”

不过很快,妮彩似乎又感觉到一种熟悉的疑惑,这种疑惑,貌似不久前就感觉到了的。对,好像是眼前这个狂战说话的某些用词中,带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最开始的某句话中的“****运”,和刚才那句话中的“借花献佛”。虽然狂战是用宇宙中心的星际通用语言说出来的,但如果翻译为那个熟悉的地球上的中文的话,那就……

想到这里的妮彩,头脑中的记忆开关似乎被一股强大的风暴给冲击开来,顿时一幕幕她在地球上不到两个月的时光,和在刘星海之间感情的点点滴滴都如同电影一般在眼前播放开来。顿时,她的脸色再一次变得黯然无光,身子后退了几步坐在了公园的长椅上,低着头再也不说话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妮彩的情绪会变化得这么快,于是走到她跟前,俯下身小声问道:“妮彩,你究竟怎么了,一会儿欢喜一会儿忧虑的,仿佛心事重重的样子,有什么事情能说出来让我帮你分担一下吗?”

这种轻柔的语气,伴随着记忆深处那种熟悉的被关爱感,一瞬间让妮彩找到了共同点。她有些不太相信地抬起头,但看着我那张陌生但略带熟悉的脸之后,又将视线悄悄移开,无奈地道:“人家……我的故事很长,怕你没有耐心听下去……”

“没事,既然我们这次再会,是米雪儿小姐搭的线。那么我可以将今晚舞会上的所有时间,都用在听你的故事上……毕竟,很多事情,憋在心里对身体不好!”我轻轻地说着,同时也在她旁边坐了下来,稍微歪着头,做出了倾听的模样。

也许是时候要找个“陌生的听众”来对自己的经历做出一个评价了,在此念头之下,妮彩渐渐放低了心中的戒备,但同时明白不能竹筒倒豆子的她,对那段酸甜苦辣咸的回忆做出了一些修改之后,慢慢地说了起来……

“我曾经认识了一个男孩子,本来是很讨厌他的,但是后来人家渐渐发现他身上很多可以吸引我的优点……所以,我就莫名其妙地喜欢上了他,而且是无法自拔,甘愿为他失去一切的程度……可后来,在他身上出现了一个,被大家视为无法挽回的‘错误’,并且大家都一致以剥夺他的生命为方法,来消除这个‘错误’。,但是那个男孩子,一边辩解那根本不是‘错误’,一边无奈地选择反抗……最终,他的朋友、亲人……甚至是曾经在他身边所有的人,都被无辜地牵连进来……我虽然极力反对过,但由于身份和力不从心,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他身边的朋友亲人一个个地消失……最后到现在,我就连他现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说到这里,妮彩不自觉地语气有些咽呜,眼角也湿润起来。而我也忘记了向她递手帕过去,因为我的心情,跟她又有什么区别呢。

而不远处一个黑暗的角落,根本没有离开的莱莉,也听到了这一段妮彩发至肺腑的倾吐之后,也开始默默地暗自流泪,此刻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再一次蹲在地上,卷缩着原本就娇小的身体,拉紧了那件我披在她身上的外衣。只有这样,她才保证那颗受伤的心,会得到一点点用来愈合的温度。

“从那之后,我虽然想死的心情都有,但是另一个自己告诉我,必须活下去,因为生命不是这么简单就会被抹灭的……同时我也相信,未来我肯定跟他有重逢的一天,无论是任何方式,还是在任何的空间里面。如果有那么一天,我肯定会扑在他怀里,跟他说一千个‘对不起’,接下来还要说一万个‘我爱你’……”

说到这里,妮彩已经是泣不成声,从脸颊上滑落的泪水滚进了她的嘴角,苦涩的咸味让她停下了诉说。但就在同一刻,一块手帕已经悄然地放在了她眼前,而她也没有任何拒绝,轻轻接过来之后,就开始试图擦去那留在脸上的悲伤的痕迹。

这个时候,我叹了口气,努力压抑住内心的激动,当然也就死死压住了想立刻表明身份与妮彩相认的念头。不管是一千个“对不起”,还是那一万个“我爱你”,要说的人只能是我,因为是我,将妮彩害成这样,是我,让她承受了这么多的痛苦。

不过,妮彩现在既然选择了我这个“陌生人”倾吐心声,那么我也可以以“陌生人”的身份,给她一点儿真正的安慰。于是回道:“的确,这个世界没有不能挽回的错误。在你喜欢的那个男孩子身上,只要你跟他认为那不是错误的话,那么错的就是其他人……他为什么会选择反抗,就说明那并不是个错误,而是一种错误认知下的衍生物。而且我敢保证,那个男孩子,一定不会死,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与你重逢……你跟他一定会有那一天的。”

“真的!?”妮彩一激动,这可是第一次在外人嘴里听到希望的话语啊。所以她迅速扭过头来,看到我的脸时,整个人又愣住了,“狂战,你……你为什么也在……哭呢?”

不好,我虽然是压抑住了内心激动,但几滴早就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有一滴已经从眼角滑落下来。我急忙将它擦去,将脸转开,道:“我没哭,只是有些感动罢了……”

妮彩很快明白过来,脸上再次浮现出微笑,轻轻说道:“狂战先生,谢谢你……”

或许,这就是妮彩对“我”好感迸发的第一步吧。很快,妮彩又想起了原来的目的,发觉刚才那长达一个多小时的倾吐,已经将“任务计划”完全地破坏了。照目前眼前已经完全相信这个故事的狂战,那么即使后来自己再怎么想出种种诱惑他的方法,都不可能使用了。想到这里,妮彩真的想一个耳刮子给自己的小脸上扇去。

花了一点儿时间,我终于完全将一切可以左右情绪波动的因素给祛除后,转过身:“一个大男人,竟然还会哭,是不是很难看啊。”

妮彩心中完全没有“放弃”这个词,借这个话,她立马拿出一副笑脸,看着我道:“呵呵,会哭的男人,才是有情调的男人啊。这样的男人不但坚强,也富有同情心。没想到人家编造的一个故事,都可以打动狂战先生你的心……呵呵。”

“啊,什……什么?你刚才说了这么久,是你编的?”我有些诧异。

“当然!”妮彩拿起那块手帕,为我擦去了眼角最后一丝泪痕,语气也变得有些妩媚起来,“人家是想考验一下,一见钟情的男人,会不会在人家面前,露出柔弱的一面。狂战……哥哥,你不会在意人家这点儿小心眼儿吧。”

这是怎么回事?妮彩的态度忽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刚才还信誓旦旦放出跟故事中的那个男孩子海枯石烂的誓言,现在忽然又对眼前的我示好……莫非,莫非她难道就因为刚才我有些触景生情的反应,猜到了我真实的身份?不过,她为什么还有些肉麻地叫起了我“狂战哥哥”?

见我没反应,妮彩以为这么简单的手段起不了什么效果,于是身子轻轻一歪,靠在我的肩头,而帮我擦掉泪痕的小手,也贴在了我脸颊上,轻轻抚摸起来。很快,她吹着气的小嘴慢慢朝我靠近,道:“狂战哥哥,你生气了吗?其实,人家心里也过意不去……不过这就是人家考验今后交往对象的方法。如果你真的还在生气的话,那么妮彩为了向你赔礼道歉,可以答应你任何一个要求。”

“真的!?”我反射般地一问,将妮彩抚摸我脸皮的小手抓下握在手心,整个思维都开始对眼前这一百八十度转弯的情节发展,弄得有些短路了。

“当然是真的……”妮彩还是一副小鸟依人的妩媚模样,已经是将脸侧过贴在我的脖子下了,小嘴一张一合,“虽然感情是需要慢慢培养的,但一旦人家认定了狂战哥哥,感情的爆发速度,就已经超越了光速。所以,为了喜欢的人不会计较刚才人家的任性,无论什么事情,人家都会答应你的。”

不远处的莱莉,也是以一种十分复杂的心情看着眼前这出不可思议的“移情别恋戏”,她也说不清楚这样下去究竟是好还是坏,虽然知道妮彩是在演戏,但心中还是有所不满。由于此刻她和狂战已经说起了“亲密状态下的悄悄话”,听不太清楚打算悄悄往前挪动一点儿距离的时候,一双黑黝黝的手忽然从她身后伸过来,捂住她的小嘴就往后面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