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让殿内陷入了死一样的沉寂。
微微打量了慕容佑两眼,开口道:“难道没有什么话要对朕说?”
“臣弟请罪。”
慕容佑豁出去了,就当和这老天赌了一把,“臣弟和宁王早年之间,过从甚密,宁王去世之后,其家眷并没有如圣旨处罚那样,遣往边关,其三名幼子,臣弟私下养着。”
“是么?就没有其他了。”慕容舜不惊不怒的语气,却是比那雷霆之怒更为让人害怕。
“没有了,臣弟所做,唯有如此一件事对不住皇兄,特来请罪,请皇兄重惩。”说完,慕容佑跪伏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慕容舜冷冷的打量了一眼慕容佑,许久才道:
“罢了,起初言官们向朕奏报此事,朕还不信,既然你收养着宁王的遗孤,朕也不过多追究,毕竟宁王叛乱,他的骨血还是皇室的血脉,朕不愿赶尽杀绝。”
慕容佑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总算逃过了这一劫。如若自己不够沉稳,当真难以抵得上慕容舜的质问。“臣弟替罪臣宁王,叩谢皇兄恩典。”
“罢了,先下去吧,朕还有事要处理,昨晚惊扰了你,赏高丽进贡的人参两支,好好的补补身子。”慕容舜挥挥手,示意慕容佑退下,然而心中却陷入了沉思,久久不能自拔。
藏在帘子之后的老者缓缓走出,捋须深思,一时之间倒觉得这慕容佑有点捉摸不透之感。“皇上认为这辉王究竟如何,可是那除了魏王之外的那第二个人。”
“朕倒不觉得。”慕容舜抬起头,意味深长道:“师、父方才在帘子后观察,可有什么意见。”
“辉王的表情上倒是看不出有可疑之处,但这并不代表可以对他放下警惕之心。”老者坐在殿中的红木大椅之上,略一沉思,转而奏道。
慕容舜却挥挥手,如释重负的表情很是轻松,“朕却不这么看,辉王能够主动向朕承认收养宁王遗孤,朕反而觉得这佑弟倒是一珍惜兄弟之情的人。以佑弟那种不羁的性、子,断断没有如此深的心机。”
“或许,皇上的猜测是对的。”老者一时间也找不出错处,点点头道。
却说魏王府,自那日慕容潇呵斥了徐琳一顿之后,徐琳便改了性、子。原本泼辣豪放的将门之女,如今却是委婉温柔的闺阁之妇,反差之大,府中之人莫不瞠目。
“回来了。”
徐琳见慕容潇风尘仆仆的从外面走来,不待下人们服侍,自己上去替慕容潇解开披风,又道:
“妾今日亲自下厨做了点可口的家常饭菜,王爷若不嫌隙,可否尝尝。”
慕容潇像看着怪人一样看着徐琳,盛情难却,这女人还是第一次低下头来服侍自己,倒不好不给面子。
坐下来尝了两口,觉得这家常饭菜极为可口,显见是用心烹调,方才能做出如此美味。
“想不到,你竟然还有这一手。”慕容潇心情极好,颇为赞许的点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