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萨烈颔首而道,“本汗听说了你们在京城的消息,心知你们一定会逃到这边来,特地备下了酒宴,而王爷洗尘。”
“大汗客气了。”慕容佑拱手道,和阿萨烈以及来接应的众人去了胡人、大营。
秦婉儿幽幽的醒来之时,觉得全身上下极为疼痛,尤其是背后的骨头,仿佛骨折了一番,刺骨的疼意传来,连动一下都是万分艰难。
记忆还停留在掉下悬崖的那一刹那,自己牵着慕容舜的手义无反顾的跳了下去,看着这周围的环境,似乎在这悬崖之下,难道自己竟然没死。
秦婉儿在暗自庆幸之余,下个意识便想起了慕容舜。
着急在四周环视,却见慕容舜全身是血躺在离自己不远的一片草地之上,连忙挣扎着过去。
“慕容舜,你不许死,你死了我怎么办?”秦婉儿扶着慕容舜,身上的伤口流出的血已经沾湿、了双手。
“恒儿死了,你若再离我远去,我也不活了。”
秦婉儿的哭声让昏过去的慕容舜渐渐醒了过来,两人的运气极好,从万丈悬崖跳了下来,幸好有树木减缓了下落的阻力,坠落在地时又是松软的湿土地,这才使两人侥幸逃过这一劫。
慕容舜勉强的笑笑,将秦婉儿搂在怀里,“有婉儿如此关心,朕怎么会死。”
秦婉儿破涕为笑,见慕容舜醒了过来,嗔怪道:“吓死我了,以后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岂敢。”慕容舜含笑,缓缓的坐了起来,又环视了四周,见都是荒凉不堪,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看来我们今天是要在这儿过夜了。”
秦婉儿倒是不在乎这些,用手擦了擦慕容舜脸上的泥土,然而碰到慕容舜的额头时不免吃了一惊,“怎么烫的这么厉害。”
“没事,朕的身体好着了。”慕容舜的脸色微微显得苍白,然而刚说完这一句,便晕倒在地。
“三郎,三郎。”秦婉儿着急的抱着慕容舜,又探了探其脉息,触碰其额头,这才微微放下心来。
这是这荒山野岭,又没有大夫来诊治,这高烧也是很郁闷的。
秦婉儿的心思镇定了下来,找了一个山洞,捡了几只干柴生了火,将慕容舜移到火堆旁,这才使让身上微微显得暖和了一点。
天微微黑了下来,寂静而又略显恐怖的山野,唯有秦婉儿一人守着晕了过去的慕容舜,耳边不时传来的狼嚎让人毛骨悚然。
秦婉儿将柴火烧得更旺一些,避免这些野、外的猛兽靠近,又摸了摸慕容舜的额头,发现其额头的温度仍然没有降下来,不免有些心急。
“水,水。”慕容舜高烧不退,已经开始说胡话。嚷嚷着喝水,又念着秦婉儿。“婉儿,朕好冷,好冷。”
没有药物的治疗,一切都只能是徒劳无功。秦婉儿想着以前曾经听说有人用自己的身体来给对方取暖的方法,心思一定,解开自己的衣服,抱着慕容舜,将自己的体温传给慕容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