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的,假如是场天灾,就一定要我们这些倒霉的人去扛吗?我都懒得搭理周魔女。过了一会儿,周魔女还没有说去哪里,我说,“离开也没有什么不好,天佑科技就是一个战场,我就不信找不到更好的公司,我离开了,卢俊雄、林江、卢宇,还有大鹏公司的张豪,他们的所有事情都跟我不再有关系!做你的卧底,是真没劲的一件事儿。”
“靠,你能不能留在天佑科技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事儿,何况你也不是什么人才,陈亮明年后回来总部自然会处理这件事,自然会找你们算账。林江现在出差了,估计要快过年前两三天才回公司,我现在也不能盯着他,何况我下面还有人。你嘛,要不要无所谓!”周魔女说。
“周副总,天佑科技总有传闻,陈亮明总裁也要敬你三分,像我这种小职员,你肯出面找陈总裁说说情,我就肯定可以继续留在公司替你做事。”我说。我想,我是被天佑科技的待遇吸引住了,刚到公司的几个月,每月收入只有两千多,后来各种变化每个月能拿四千左右,甚至只会越来越多,我对这家人事复杂乱套、纷争战斗四起、但是发展前景强劲的新兴科技公司,并没有彻底的失望,心中反而留着不少希望!
周魔女不吃我假装拍马屁的这一套,说,“王八蛋,你以为你这下等人值得我去为你出面吗,你算哪根葱?你什么都不是,这半年多你在公司混出了什么名堂,就你那点业绩,说出去都丢人现眼,连一个一千台机器以上的订单都没有,是我我早就撞墙死掉算了。靠,像你这种没有水平的人,我在公司从来都是无视,从来只会看不起,你白云聪今天能跟我走的这么近,完全是运气!”
运气?有人说跟高层领导走的近,可以取经得到与交际经验,但是我从周魔女这里先学到了野蛮、凶狠、嚣张、目中无人,她的那一些时而有一点道理的勇敢作为、时而无理取闹恶狠骂人的话,就像一条条刚刚寄生在我体内的蠕虫,还在我肚子里面消化之中,能不能将蠕虫吸收化“肥愤”为力量,是很见本事的一件事儿。奸爸爹!
周魔女将车停在一家商场门口,和我进了星巴克喝下午茶,这样洋人咖啡屋,我还是第一次来。我喝惯了酒,刚才说了“随意”让周魔女点的一杯不知是咖啡还是茶的饮料,饮着饮着有一点不习惯,不过,周魔女点的那几款蛋糕和面包很甜,很好吃啊,我因为午饭没有吃,狼吞虎咽的吃了三四个,这玩意儿,跟外面或超市买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儿。
吃完东西,我说,“周副总,天佑工厂保安部的老张在火灾中为了救仓库部的小驰和商务部的晓莉,右腿被火烧焦,最后在医院动了手术锯断右腿,公司的领导除了老张第一天进医院的时候,到现在还没有一个领导再去看望他,老张天天在囔天佑科技的领导没有良心。”
“靠,他这种小职员值得我亲自去医院看望他嘛,工厂领导不去看望受伤的前职工,那是他们的事情,再说了,工厂该赔偿的钱不是都出了吗?”
“周副总,有些事不是领导出了钱就算了的。”我说。
“王八蛋,那你还想怎么样!?”周魔女不顾星巴克里坐在旁边的顾客,大声的叫喊
“不是我想怎么样,是你们要怎么样。好了不说这些,周副总,我能说说我一直以来对你的一点点看法吗?”我说。
“你说吧。不说我也知道。”周魔女说。
看着周魔女今天少女怀春一样的玉女形象,我差一点当场爆笑出来,我说,“领导,我觉得你挺有个性的,挺潮流的,也有一点点野蛮……”
“够了够了,我这也叫个性!你这什么眼睛哦,我简直怀疑你是半个瞎子,我表妹周妍妍那才叫个性,她才是最个儿的,刚毕业的她在化学药剂师这个行当已经可以说是天下无敌,你要是跟她比,你就是连一街边被人遗弃的垃圾都不如。”周魔女嬉笑着嚣张说。
“够了够了,我这样的男人,接受不了那么个儿的女孩,男人的累,你们这些个性的女人是不会懂的。不过这个叫妍妍的女孩,我倒是很好奇想见一见。”我说。
“你够格吗?懂你、干嘛?”周魔女哼哼的说,一副狗眼看人低的神情。****的,我有这么低吗?我在心里暗骂周魔女。我吸光了杯里的饮料,周魔女毒辣嘴巴吐出的狂言“鳄鱼”,就是这杯消费三十八块****毙的坑爹的脑残的不知是啥玩意儿的苦苦的呛口的饮料,让人吸了想吐。
在星巴克,周魔女和我准备离开的时候。
周魔女说,“王八蛋,我家里有几台旧手机,都能用的,要不要我施舍给你一台,只要你愿承认自己是一个乞丐,我就给你!”
这一下,真的严重的伤了我的自尊心,我再穷也好,也不要周魔女当面说“施舍”我,这太刺激我了,她奶奶的,我一下子就被激怒了,起身火冒四丈的说,“不用了,周魔女,你以为你有钱就很了不起是吧,高高在上是吧,你爱给谁给谁,我真的不想跟你有什么瓜葛,我忍够了。我告诉你,我再穷,也不要拿你的手机,要不是因为你是我的副总,我早就不理你了,就算怀了我的孩子又怎样,你爱生不生,拉倒!你的“好意”我不会领的,谢谢!拜拜!”
我头也不回的走出星巴克,只听见周魔女也火起来了,像一只火鸟一样的叫喊,“哟,还生气了。靠,要不要拉倒!滚,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隔了几秒,周魔女叮咛着说,“五天后天河人民医院门口见!不见不散!”
日,不见不散!?听到周魔女说这四个字,我就想吐。我开始坐车回白云郊区的镇上,一直到晚上八点钟才回到出租屋,奇怪的是,鹃鹃并没有在家里。
想起几个小时之前和周魔女吵架的事,周魔女要是说话别那么难听,说不定我就要她的手机,她用过的不要的手机,肯定也比我用过的最好的手机还要好,可是她摆明说了是“施舍”我,我是不可能低下头蹲下来要她的手机,日,男人是有尊严的,我被周魔女看的太下等了。
这一刻,我突然巨讨厌手机,******现在个个都有手机也就罢了,受不了是个个都在比谁的手机牛逼,够贵,是不是限量版的,以此来显示自己的身份和比谁更有钱,最受不了是那种一个月换几台手机的富二代,有时候看到这种人,真想拿一台最便宜的大块头手机砸死他们。
但是,没有手机,我现在也不知道去了哪儿的鹃鹃,手机现在就跟票子差不多,票子不是万能的,没有票子却万万不能,手机现在也是这样。白云聪身上只剩下几百块钱,我忍了,快点在春节前找到兼职储点钱,过年后买个手机,二手的也成,穷,我认了。
我跑到了志哥那边的房间,志哥那边也没有人,我挺想走到楼下电话亭给鹃鹃打个电话,一想到志哥、鹃鹃、张献都没有在,我想他们几个此刻还在医院陪老张吧,我就回到了房间,一个人无聊的在床上躺着躺着睡着了,失业的人在家里,无论什么时候都最容易睡着,我睡到了晚上十点钟多,被一个甜美声音如夜莺出谷、乳燕归巢的女人叫醒了,鹃鹃终于回来了。
在出租房房间里的小睡床上,我抱住了鹃鹃,在床上抚摸着她美丽性感的身体,我问,“鹃鹃,你才回来,你去哪里了?”
“小白,我和志哥、张献在医院陪老张。你呢,去哪里了,回来多久了?”鹃鹃反问我,上午我告诉过她去天佑科技的总部有工作上的事,现在被她这么一反问,有一种怀疑谎言被戳穿的尴尬,但是,我只有继续说谎,“我去公司总部了,忙到八点钟才回来。”
“真的吗?”鹃鹃有点怀疑的说。
我没有说话,亲吻住了鹃鹃,和鹃鹃在床上热吻了十几分钟,我闻到了她身上的酒气,情不自禁的说,“鹃鹃,你喝酒了,怪不得这么嗨!”
鹃鹃点了点头,一脸迷醉妩媚的的销魂状,在我想扒光她的衣服要和她做那事儿的时候,她推开了我,婉拒的说,“小白,别,我们都还没洗澡呢!脏兮兮的。”
“以前没洗澡都可以做,今晚怎么不可以。”我说,靠,今晚怎么了,我在心里想了很久,有点摸不透鹃鹃今晚的心思。
鹃鹃没有回答我,起身去冲凉房洗澡前,说,“小白,洗完澡早点睡觉吧,明天早点起床出去找工作,既然我们不回家过年,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没有工作的日子真受不了,好不习惯。”
“对,鹃鹃,早点找到工作早挣钱!挣到钱过了年我买手机。”我说。
鹃鹃进冲凉房洗完了澡,吹干了头发就躺在床上睡觉,等我洗完了澡,鹃鹃把屋里的灯都关了,在床上好像已经睡着了。我没有叫醒熟睡的她,在床上装睡,却整整失眠了几个小时,这个晚上我想起了前女友谷子玲、戴佩萤,一直追不到的寡少妇刘黛姐姐,后来做梦也想不到会再相逢的谢欣芸姐姐,也想起了白天刚刚见面疑似怀着我的胎儿的周魔女,这一次,她是要打掉胎儿,周魔女这种恶魔,不可能留着我的种子,不可能再想下去了,越想越出汗,想周魔女想多了会做噩梦。
突然,鹃鹃侧了一下身子,我睡眼惺忪,却又并不是很困,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熟睡的美女,她有没有在想我,她有没有怀疑我和周魔女的关系,她有没有想过有一天嫁给我,她有没有认为我某一天不再那么贫穷,各种努力通过她的恋爱考核期,最终成为她的真命天子。假如,鹃鹃没有想我,此刻又梦到了别的男人,我们就算睡在同一张一米二的木板睡床上,也是真真实实的“同床异梦。”
夜太黑,情难枕。我的心里哼着一首歌。
“早知道爱会这样伤人,情会如此难枕,当初何必太认真,
早明白梦里不能长久,相思不如回头,如今何必怨离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