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我的野蛮女副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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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谁娶你谁最幸福

老爸是很坚硬性格的一个人,像他生病这么严重,他从来没有要求,也不许我和妹妹辞掉工作或是不上学来照顾他,他的病痛大部分时候都是独自一人在支撑着。

人在做,天在看。我望了望天,星光璀璨,只见天空闪烁划过一颗流星,这就是老天的反应吗?

汽车里正放着王菲的《单行道》,我醒了,打开车窗,点燃了一根烟。

“一路上,有人坐在地铁张望擦身而过的广告,有人怕错过每段躲不过的新闻报导,

一路上,有人能白头到老,有人失去青春年少,有人在回忆中微笑,也有人为了明天而烦恼。

一路上,有人付出虔诚为不认识的陌生人祈祷,有人过了一辈子只为一家几口每天都吃饱。

一路上,与一些人拥抱一边厢与一些人绝交,有人背影不断澎涨,而有些情境不断缩小。

春眠不觉晓,庸人偏自扰,走破单行道,花落知多少,跑不掉。

每个人都是单行道上的跳蚤,每个人皈依自己的宗教,

每个人都在单行道上寻找,没有人相信其实不用找。”

谢姐姐看到我醒了,“小白,我们只来这地球走一遭,生活就是一条单行道。加油啊!”

“好的,姐姐。我们在这条路上,一定要越走越好!”我想,此刻的我在一番醉意之后已经清醒了。

当生活轻飘飘的时候,会感觉自己像一只无脚的在天空飞的青春小鸟,永远也停不下来,掉下了找不回、长不回的羽毛!

青春小鸟多悲催啊!太不给力了!我要站直站稳勇往直前,做一个在路上的热血青年,在这样一个谢姐姐送我回家的深夜公路上,我在内心激烈自己!

我本想帮谢姐姐开车,不过我现在的情绪不太稳定,谢姐姐宁愿自己开,我就又在车上睡了一会儿。

被电话吵醒的时候,我看了看时间,凌晨三点四十七分,老妈打来的,她问我到哪了?我告诉她应该一个小时后就到医院。

然后我听到一阵嚎哭,老妈告诉我,白爸爸坚持不了多久,医生通知家属到医院见最后一面。

我挂了电话狠狠的将手机往车上一摔,我抱头嚎哭,这是暗夜里的一道霹雳,小时候,我认为我老爸是家里一道暗夜里的彩虹,他给家里带来过不少光明和温暖。

我的胸口好像有喘不出来的气,很痛苦!白爸爸是一座山,但是现在倒下了!老爸,你就不能坚持住吗?

谢欣芸被吓住了,在高速公路边上找了一个停车位停了下来。

“小白,你怎么了?下车休息一会儿再走。”

“我爸爸不行了。”

“小白,你节哀顺变,没办法的。”

我下了车,猛踹高速公路旁的铁栏杆,仿佛栏杆跟我有仇似的。初冬的夜,下半夜的空旷公路上,有一点寒冷,我点了根烟,低了一会儿头,抬头望着星空。

“姐姐,天上的星星永远亮着,多好!假如我也是天上的星星,除了乌云密布的时候,你出差到哪里,我都能见到你。”

“星星不会说话,一直悬挂在天上,比如白天,它看不见,却一直在那里。小白,节哀!”

我扔了抽完了的烟头,点了点头。又点了根烟,在我这抽第二根烟的时候,谢姐姐唱了一首民谣给我听,我这辈子也忘不了这几分钟,在我最难过的时候她给我的仅有的快乐,她的歌声就像袅袅余音在原野中绕梁三日,酥软了我这一刻的脆弱男人心。

“小白,今晚明亮的月儿告诉我们,我们必须明亮的面对人生,我唱一首有关月儿的歌给你听!”

“寒星点点眨眼睛,月到中秋分外明,站在水边望月亮,月亮下面是故乡。

月光揉在江水里,想起爷爷的声音,今年天气冷得早,秋风清清扰我心。

月亮月亮我问你,今年你多大年纪?什么时候我已长大了,你却依然很平静。

月亮月亮我问你,明天我会在哪里?什么时候我已长大了,你却依然很平静。

故事一年又一年,思念一天又一天,远方的人你是否,依然儿时的容颜。

我扔掉了烟头,“姐姐,谢谢你!我们快走,继续赶路,我要见我老爸最后一面。”

谢欣芸开着快车继续奔驰在深夜的高速公路上。

“小白,你爸爸离开人世,处理后事,办葬礼需要不少钱,你还有钱吗?”

“我银行卡还有两千左右。姐姐,你带现金了吗?可以借我?”

“我车上有一万来块钱,你带我到你们镇上银行,我们去取钱,我取两万块,借你三万,好吗?”

“姐姐,谢谢你,你对我真好,白云聪没齿难忘!”

“你在老家把伯父的后事好好处理,我下午三点要赶飞机,送你到了医院见见伯父我就得回广州了。”

“好的,姐姐。”

我太感动了,我在广州从来没有遇到一个人对我这么好,谢姐姐只见过我两次,她今天慷慨解囊相助,拯救一个二十四岁就失去父亲的失意男人,我发誓,我这辈子,一定好好报答她!

到了镇上银行,我们从ATM柜员机先后把钱取了出来,我拿着手上的三万多块钱,几滴眼泪滴在了这堆钱上。凌晨四点多的荒凉小镇静悄悄的,有一种不安全感,我们拿了钱迅速上车赶去医院!

在车上的时候,我问了谢姐姐一个问题。

“姐姐,你结婚了吗?”

“没有,不过姐姐有男朋友了。”

“嗯,谁是你的男朋友,谁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也许吧,我经常在外面跑,做我的男人,首先要耐得住寂寞,他是个摄影记者,也是常年在外面跑,我们习惯了经常不在一起。”

也许,就是因为谢姐姐和她的男人没有机会经常在一起,我们才有机会在曼波酒吧认识。我到了现在这一刻,我也不明白谢欣芸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五点钟,天微蓝,我和谢姐姐到了医院,我见到了家人。老妈、叔叔守在白爸爸的病床边,老爸戴着氧气罩,他的脉搏很弱很弱。

老妈见到我,扑在我怀里哭了。我看到老爸瘦到只剩五十多斤,他的呼吸随时断了,我痛苦的哭了,我很痛心看到爸爸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心如刀割!

谢姐姐也哭了。

妈妈看到了谢姐姐,还以为她是我的女朋友。

我说,“妈妈,这是我认的姐姐,她有车,送我回来!”

谢姐姐用纸巾擦干了眼泪,点了点头。

老妈说,“姑娘,你有心了,谢谢你送聪儿回来。一路辛苦了。”

“你客气了,阿姨。”谢姐姐说。

“姑娘,我们白家感激你,你坐下喝口热水,今年冬天冷的早,你们连夜赶回来,外面挺冷的。”叔叔倒了一杯热水给谢姐姐,也递了一杯给我,“小白,先喝口水。”

“海霞还没有到吗?”我问。

“快到了,刚打电话来,已经到镇上了。”妈妈说。

我站在了白爸爸身旁,他醒了见到我,好像有点不认识我,过了一会儿他微笑了一下,“儿子,你回来了。”

“老爸。”

“儿子,我好累。”

“嗯。”我背过头,不想让白爸爸看到我的眼泪。

“儿子,照顾好你妈妈和妹妹。”

过了一会儿,白爸爸突然问我,“聪儿,亚运会是什么时候?”

我看了看时间,“老爸,还有两年,嗯,正好两年。”

白爸爸轻轻的点了点头,他在这个时候还关心着国家大事,让我好意外,昨天正好是光棍节,真悲催啊!老爸在光棍节的晚上住进医院,然后要离开我们去往另一个世界。

十几分钟后,海霞妹妹到了医院,她已经在过来的路上哭红肿了眼,到了医院已经没有眼泪,哭不出来,看到妹妹如此,哥哥的心很痛!

过了一会儿,谢姐姐表示要离开回广州,我叫老妈、叔叔陪谢姐姐在医院里吃早餐,老妈跟老爸说,“这是我们聪儿的朋友谢姑娘,她送聪儿回来,她现在要回广州了啊。”

谢姐姐伤心说,“伯父,我先回去了。”

白爸爸微笑了一下,睡着了。

我和海霞在病床边,守护在白爸爸,海霞哭着问我,“哥,老爸是不是不行了?”

“医生这么说的,我也不知道老爸能坚持的很多,他的呼吸脉搏很弱了。等下问问医生吧。”我看到睡着的白爸爸,他的脉搏器上的线条,像湖面水微风起伏的波浪,而不是山峦曲折起伏的跌宕。

“谢姐姐是你女朋友吗?这么快就回去了。”海霞问。

“不是。她下午要赶飞机出差哦。”我说。

医生来了,“家属已经到齐了是吧?”

“到齐了。妈妈和叔叔去吃早餐,马上回来。”海霞说。

“好的,我想家属都应该有了心理准备,白叔叔现在已经到了生命的最后关头,他的脉搏告诉我们,他坚持不过今天,但在今天什么时候离开我们也说不准,我们医院能做的已经都做了,尽力了,请家属节哀,叔叔只是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希望他在那边安乐,好吗?”

医生说,白爸爸昨晚到医院的时候,已经连开水都喝不下去了,刚进口就直接流出来,口吐白泡沫,连喝水的力气也没有,跟之前能吃半碗粥判若两样。白爸爸以前烟酒不离手,现在老天给了他这样的待遇,老天是不是选错人了,操!

这个时候,就是医院说了算,他们要交多少钱我们就交,有啥办法呢?不过,白爸爸的生命已经到了不是钱能解决的时候。

七点多的时候,我走到病房外的走廊上打了个电话给萤萤,“萤萤,我爸爸快不行了,我可能要很多天才回去。”

“小白,想开点,我可以去找你吗?”

“真的?”

“嗯,我身上还有几千块钱,我收拾一下一会儿坐车过去。”

“好吧萤萤,我发短信告诉你怎么坐车。”在这个时候,准女友萤萤过来陪我,我鸡冻加赶冻。

上午九点多的时候,挺着大肚子的婶婶和她两个女儿,还有姑姑和她的儿子,也过来了。白爸爸还在睡着,他们小声说话,哭的哭,看到他们如此伤心,我反而哭不出来了,我的伤痛埋藏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