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堂镜早早说破了许多隐秘,让剧情滑向了不可知的未来。
然而,他发现自己因此沾染的因果并不是那么巨大。
这个世界的因果,果然与《绝对双刃》中不同了。
他所得到的因果理论,再一次证明了这是准确无误的。
之前几个世界,这方面还不太明显。
但是,到了现在这个世界后,白堂镜一次又一次对命运和因果有了更进一步的认知。
这个《天龙八部》世界,可是几个《天龙八部》电视剧世界融合而成的,其中自然因为涉及到其中的异同,让它的命运未必固定。
这些异同将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灵活,不同的选择将会导致命运流向的不同。
绝大多数《天龙八部》电视剧都与旧版《天龙八部》有关,新版《天龙八部》似乎只有一部。
金庸针对《天龙八部》修改过几次,这些反映在电视剧上时,就造成了电视剧之间的不同。
还有,导演和编剧再次进行一些艺术加工,更加加大的这些异同点。
命运和因果不会固定,可以有更大选择的世界,更加能够让白堂镜对此有了更加准确的判定。
只有更加细致的体会过其中的微差,才能够真正彻底明白命运和因果之间的差别。
之前,他已经意识到了幻想世界命运,与穿越者自身命运的不同。
后者,完全是为了打破前者而存在。
与完全相反的命运相比,穿越者的因果,也是因为干涉了幻想世界本身的因果才能够产生。
因果的真义,也就是对于幻想世界的影响力。
这一次,他就是对于因果有了进一步的领悟。
在白堂镜对因果的重新定义后,就可以把善果定义为“好感度”,又可以把正果定义为“声望值”。
刷剧情主角和重要剧情角色的善果,可不就是在刷好感度吗?
好感度超过剧情角色个人,涉及到一个势力,乃至影响整个幻想世界时,这就是声望值,也就是正果的根本。
因为影响了整个幻想世界,自然能够突破命运,把这种正果带离幻想世界。
在此之上,功德显然是更高层次的东西。
符合幻想世界本身意志和剧情主角们的利益,又是穿越者所希望的,更是“读者”和“观众”喜闻乐见的,能够同时满足这些的那才是真正的功德。
功德正因为如此,才能够在幻想世界中显得无所不能。
当彻底理解了这些根本后,白堂镜也知道以后如何处理和解决某些命运和因果的相关问题了。
比如,他以后应该会给穿越者开放系统和个人面板之类的东西,因果这种东西总是要给予一个标准定义。
总不能单纯设为积分和支线剧情啥的吧,那样只是抄袭,也并没有本质上解释清楚其中的意义。
白堂镜是不可能完全把穿越者的一切利益全部拿走,总是要分给他们一些甜头,否则如何让他们努力为他“工作”,为他不断赚取利益?
在前往王家的路上,他就在默默思考着这些。
接下来才是重头戏,如何说服王语嫣,如何说服王夫人,这可都不简单。
单单是移魂大法,也只是一时之效。从根本上解决问题,那才是关键。
……
由于段誉并不会划船,而白堂镜也不可能亲自划船,结果是由阿朱和阿碧两女负责划船。
阿朱、阿碧二女不断划船,小船离“听雨居”已是越来越远了。
太湖中千港百汊,小船转了几个弯,钻进了一条小浜。
两女划着小船,直向菱塘深处滑了进去。
由于出发时已经是很晚了,两女划了一会,天色渐渐亮了。
段誉似乎很不好意思,觉得不应该让两个女孩操劳,似乎想要帮忙。
但是,在他越帮越忙之下,只好仍旧继续由两个女孩子划船。
这时,小船转过一排垂柳,远远看见水边一丛花树映水而红,灿若云霞。
段誉“啊”的一声低呼。
阿朱道:“怎么啦?”
段誉指着花树道:“这是我们大理的山茶花啊,怎么太湖之中,居然也种得有这种滇茶?”
山茶花以云南所产者最为有名,世间称之为“滇茶”。
阿朱道:“是么?这庄子叫做曼陀山庄,种满了山茶花。”
山茶花又名玉茗,另有个名字叫做曼陀罗花。此庄以曼陀为名,自然名副其实。
阿朱扳动木桨,小船直向山茶花树驶去,到得岸边,一眼望将出去,都是红白缤纷的茶花,不见房屋。
段誉生长大理,山茶花是司空见惯,丝毫不以为异。
白堂镜却看得津津有味,幻想世界就这一点不错,现实世界难以看到的事物,在这里往往都能够看到。
在现实世界,想要看到这般景象,天知道要花费多少代价了。
这年头,哪怕只是观光看一个风景,那多数也是要钱的。
像曼陀山庄中这般专门让人料理出来的山茶花树,在现实世界更是不容易见到了。
只可惜,此处山茶花虽多,似乎并无佳品,真正名种必是植于庄内。
白堂镜也是使用NTZ后看书极多,知识层次相对较广,这才对山茶花都有所了解。
当然,他并非是为了欣赏而看这类书,当时完全就是为了制药才看各种植物和矿石的相关书籍。
这时,阿朱已将船靠在岸旁,刚携着阿碧之手,正要跃上岸去,忽听得花林中脚步细碎,走出一个青衣小环来。
那小环手中拿着一束花草,望见了阿朱、阿碧,快步奔近,脸上满是欢喜之色,说道:“阿朱、阿碧,你们好大胆子,又偷到这儿来啦。夫人说:‘两个小丫头的脸上都用刀划个十字,破了她们如花似玉的容貌。’”
阿朱笑道:“幽草阿姊,舅太太不在家么?”
那小环幽草向段誉和白堂镜瞧了两眼,转头向阿朱、阿碧笑道:“夫人还说:‘两个小蹄子还带了陌生男人上曼陀山庄来,快把那人的两条腿都给砍了!’”
她话没说完,已抿着嘴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