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海看着面前的男子收回了目光,嘴角虽然有些许弧度,可是那墨绿色的眸子里却看不到丝毫的笑意。
“你不能伤害她!”男子放下手中的咖啡,顺了顺披肩的紫色长发,笑着说道,一双紫色的眸子荡漾着温柔的波纹。
“这好像是得取决于我!”白夜海优雅俊逸的脸上看不出情绪,是那双眼睛却在说明他不高兴。
紫发男子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生气,只是缓缓的搅着杯里的咖啡,淡淡的说道:“那东西是随她在而在,随她亡而亡,除非她自愿还给你,不然——”
“……”听到男子的话,白夜海送到嘴边的咖啡顿了顿,后又送入了口中,接着便又听到男了继续说道:“她死前对自己下了咒,除了她自己谁也解不了,那东西只会永远的锁在她的身体里。而且——那东西对现在的你来说已经没有多少用处了吧!你不过是想一雪八百年前的被夺之辱吧!”
看着男子了然的紫眸,白夜海耸了耸肩,表示默认,没错,如果不把那东西从她身上取回,他就永远成不了真正的统领,这是身为统领的尊严。
“呵呵,该说的我已经告诉你了,你会怎么做我不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我绝对不会让你伤害她,绝对!”紫发男子站了起来,虽然他的笑容依然温柔无害,可是那渐冷的紫眸却足以说明他不是在开玩笑。
“八百年前,你离开那里而到了这人间难道就是为了等她?”白夜海冲着男子的背影说道。
男子停了下来,没有转身,却听到他淡而柔和的笑声:“呵呵——也许吧!”
看着男了离开的背影,白夜海原来露在人前的那张斯文帅气的脸竟然露了了一抹阴邪的笑容:“看来,想取回得换个方法了!”
毛小楼对于一个星期前在随心房间发现小罗的事还在执着,直到今天。
下节课马上就要开始了,他却仍赖在随心前边同学的位置不走,倒跨坐在椅子上,面对着随心:“随心,你就告诉我嘛,他是谁啦!”
“鬼!”随心千篇一律的回答,明明是实话,却得不到相信。
“不要和我开玩笑啦!”毛小楼举起双手欲拍向随心的桌子,却见随心一记狠瞪飞来,忙赔着笑收加了手,轻轻放了上去。
这时上课铃声响了起来,同学们都回到了座位上,毛小楼了不情愿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杨老师走了进来,她的身后还带着一个年轻男子,男子在杨老师身后对着坐在前面的随心促狭的笑了笑,而毛小楼看到男子后更是夸张的站了起来,指着男子结巴道:“你——你——”
“毛小楼,你干什么,坐下!”杨老师严肃的斥道,毛小楼只好不情愿的坐了回去,可是那双清亮的眸子却一眨不眨的盯着台上的男子。
“同学们,原来的历史老师家里有些事,从今天开始的历史课由这位罗老师给大家上!”杨老师站到了一边将讲台的位置让了出来。
“同学们,从今天开始我们将要一起回顾我们伟大祖国的过去,我姓罗,名夏,罗夏!”伸手拿过一根粉笔,转过身潇洒的地黑板上写下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
罗夏介绍完后,讲台下一片闹哄!
“哇,这老师好年轻啊,而且挺帅的!”某花痴女的声音。
“今年这是怎么了,来了一个年轻帅气的校长,又来一个这么阳光男孩的老师,还要不要我们这些男生混了啊!”某想泡女生的男同学。
随心在下面看着讲台上笑得像朵花的罗夏,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当他的眼神与她的对上时,却只是露出一个既促狭又神秘的神色,这一堂历史课随心就这么晃神晃了过去。
下课后操场边上的花坛边上坐着两个人,一个若无其事的摧残着花坛里那开得既弱又小的花朵,另一个用着鄙视的目光看着他说道:“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要捉那只东西,暂时不能回那里,可是整天呆着又无聊,就想找事做,想找事做的同时又想保护随心,刚好这里缺个历史老师的位置,而我的历史又特别的好,于是就来了!”罗夏扔掉手里的花梗,很随便的说着。
“你这是什么理由?”随心用力的拍了一下他的胳膊,非常的不满意他的回答 。
“啊,被你识破了,其实我最想的就是保护随心,毕竟你是我在这里最重要的人了!”一把夸张的抱住随心,罗夏拼命的表现自己的感情,可却遭到随心的冷酷打击:“你最重要的是老妈的料理吧,到这里来上班是想可以住在我家吧!”任他抱着,随心也懒得推开,反正习惯了。
“呃——”被一下子说中了心事,罗夏露出一个小小可爱的尴尬笑容,刚想松开那双缠人的双臂,却感觉后衣领被人一把给揪了起来,然后下一秒他就被扔到了地上。
只见毛小楼头顶冒火地一把揪起罗夏的衣领,恶狠狠的说道:“你这衣冠禽兽,居然在学校公然非礼自己的学生!”说着就挥起拳头,却不想,拳头在要落那一了瞬被人从后面抓住了,回过头来,发现随心正一脸郁闷的看着自己。
“小楼,你发什么疯呢?”唉——额头隐隐作痛,这毛小楼真是不亏了他的姓氏,永远都这么毛毛躁躁的。
看到随心居然帮着别的男人,毛小楼顿觉自己纯洁幼小的心被伤害了,松掉了抓着罗夏衣领的手,本为应该耍酷的韩版帅哥的脸上露出不相称的可怜相。
“随心,他到底是谁?”
瞥了一眼他那怨妇的模样,随心千篇一律的回答:“鬼!”
“我是随心的表哥哦!”罗夏在毛小楼还没来得及喊不信时,头从他的后肩冒了出来,在他的耳边说道,虽然这小子挺好玩,可是他突然感觉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正在接近,那种感觉就像是昨天见到那位年轻校长时的一样。
白夜海缓缓的走近三人,墨绿色的眸子不经意的看随心一眼,然后对罗夏说道:“看来罗老师与同学们相处得不错!”
罗夏不知为何,直觉的站到了身体的面前,挡住了白夜海移向随心的视线,露出鲜少出现的客气虚伪的笑容:“与同学们好好相处也是老师的职责所在,校长山谬赞了!”
像是没有觉察到罗夏戒备的动作,白夜海斯文的脸上仍挂着无懈可击的笑容:“那我就不打扰罗老师与同学们沟通感情了!”视线似乎穿透了罗夏,落到了随心身上,让她不自觉的心一颤,当她探出头看过来时,只看到了他缓缓离去的背影。
“小罗,你刚才怎么了?”拍了拍罗夏的肩,随心问道,刚刚她明显的感觉到他全身肌肉紧绷的戒备。
“没事!”罗夏笑着摇了摇头,继而又露出他惯有的调皮无赖的笑容转向毛小楼:“毛同学,请问一在你还在吃醋吗?”
“那个——”毛小楼有些尴尬,可他并不是完全相信:“我从来没有听随心说过——”
“哦?那好吧,其实我是骗你的,其实我是——”
“没错,其实他真的是我表哥,只是他家住南方,一直很少来往,这次是因为工作才暂时住我家的!”随心一口抢过罗夏又要一语惊人的话,淡淡的说道,再不给那小子个解释,估计他会缠她到死的。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听到这个解释毛小楼心里舒坦多了,可是还是有些不放心。
“因为我讨厌这小子,不承认他是我表哥,OK?”随心的眉挑得老高,对于了解她的毛小楼知道这已经到了她的耐心极限,于是聪明的闭嘴点头,表示接受了她的这种说法。
一片森林深处,一座黑色的森然城堡,大白天的这里居然透不进一丝阳光,有的只是无尽的潮湿黑暗,一群群在黑夜里出没的蝙蝠时而扑腾翅膀的声音显得诡异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