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事!少堂抬头!如果玥瑶想要见王妃,堂堂正正的去便可,何必要打晕看守之人呢!瞧着管家郑重的神色,道:“好!我知道了,王爷明日回来且不要告知他此事!”管家踌躇:“这?王爷他?”少堂道:“若王爷问起,你只需是我说的,有什么事情,尽可来寻我便是了!”管家听的点头,少堂道:“你们的人,继续寻找郡主,直到找到为止!”管家点头。
众人离去,雪冰察看少堂神色,询问:“发生什么事了?”少堂摇头:“今天中午,玥瑶带着逸飞灵儿去了知雨轩找王妃,还打伤了看守的仆人,不知他们有什么事情?”雪冰听的奇怪:“哥哥他们去寻王妃,还打伤了看守的仆人,王妃有人看着吗?王妃是你跟玥瑶的妈妈,玥瑶要去寻王妃,用着打伤看守之人?”朱少堂抬头瞧了她一眼:“可能你不知道,王妃跌过悬崖,脑子不清醒,有疯癫之症,王爷给他找了很多医生治疗都不见效果,反而愈发的厉害。为了不打扰王府正常息做,王爷便把王妃关在了后院偏僻的知雨轩,那里平时很少有人去,即使王妃呼嚷叫喊,也不会影响众人!”雪冰听的点头:“疯癫之症,说不定杨姐姐可以治,有机会见到她,我一定邀她来给王妃瞧病!”
少堂带着雪冰来到后院知雨轩,草木幽径,影枝婆娑,雪冰瞧着荒乱的景色轻轻蹙眉:“王妃居住在这种地方吗?你父王也太狠心了,怎么说也是夫妻,竟然把自己的结发妻子扔在这种鬼地方!”少堂听的沉沉一叹,似乎想说什么,忽听得知雨轩内传来啊的惊叫之声,二人一诧,同时快步急上。救命!王妃的惊呼,少堂呆了一下,手中折扇一摇,破窗而入。呼啦的风啸,扇子划开了扯着王妃领口高高举起的长剑。嗤的声响,那人飞退一步。
王妃嘴角流出了鲜血,瘫在地上。雪冰忙搀扶:“您怎样了?”少堂接过折扇扫视眼前的黑衣人,全身的武装,面上带了一张白发鬼的面具。你是什么人?少堂喝问。那黑衣人不答话,手中长剑一扫,身前桌椅蓦地强推而起,划着地面撞了出去。少堂瞧得微诧,手中折扇身前一摆,劲力旋出阻住了桌椅的推力,左掌拍出,噗的声响,桌椅的组成的风墙突开一道长口。劲力冲击,黑衣人身子后翻,跄踉着落在墙角。
朱少堂瞧他如此模样,轻蔑一笑,收起折扇转身察看王妃伤势。雪冰抬头,只瞧得黑衣人肩贴墙壁,身子慢慢的窗口移动,忙呼喝:“别走!”逸飞白天来寻王妃,王妃晚上便遭行刺,或许哥哥想从王妃口中得到什么讯息,而这黑衣人恰巧知道这个讯息,为了不让哥哥知道,所以才来杀王妃。决不能让他走了!少堂听的雪冰呼喊,抬头,那黑衣人正要跃出窗口。身子未起手中折扇扫了过去,铁骨的折扇空中发出呼啸的风鸣,黑衣人眼前一花,少堂旋回折扇立在了窗口:“还想逃!”
窗口被阻住,黑衣人呆了一下身子蓦地一转,长剑刺向旁边的王妃,雪冰一怔,双臂张开护在王妃身前。少堂急喊小心,黑衣人长剑一转,压在了雪冰颈上:“站住!”向着身后攻来的少堂呼喝。少堂吃惊,扇行半路急忙回撤。放了她!少堂呼喊!那黑衣人面具后的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挟了雪冰退出房门!
知雨轩外,逸飞玥瑶快步而入,瞧着那黑衣人押着雪冰轩内走出,逸飞吃惊:“雪冰!”玥瑶奔进知雨轩,瞧着站在柱子旁的王妃,着急道:“您没事吧!”王妃轻轻的摇头。少堂扫了王妃一眼,跨出轩门。黑衣人挟着雪冰目光扫视左右两侧逼近的逸飞和少堂,脚步慢慢的后退。放开雪冰!逸飞呼喝!既然端王妃没事,雪冰也不能有事!逸飞扫了少堂一眼,向着那黑衣人喝道:“你放开雪冰,我们放你平安离开!”
那黑衣人似乎有些动容,转头瞧少堂,少堂锐利的目光盯着他,冷冷道:“放开雪冰!我绕你一命。若敢不放,你会死的很惨!”黑衣人似乎怔了怔,瞧着一步步逼上前来的少堂,只能后退,还未的答话,逸飞已然呼喝:“少堂!”少堂没有理他,手中的折扇却慢慢的抬了起来,黑衣人也瞧到了他手中折扇的变化,正欲划剑,眼前陡的一道黑芒扫过,脸上一阵热辣的疼痛,雪冰忙闭了眼睛,只听得耳旁似乎有断裂之声,转头,那黑衣人脸上的白发鬼面具斜裂开来。
面具掉在地上,而护着黑衣人面容的,还有一丛的黑巾,黑巾包裹了整个的脑袋,只漏的一双眼睛左右巡视。没瞧到黑衣人的真实面容,逸飞有些失望,少堂却自轻笑,嗤的撕裂之声,那黑衣人脸上的黑巾慢慢裂开。逸飞又是的诧异,少堂刚才那闪电般的一扫,不禁击碎了他脸上的面具,竟连他面具后的黑巾也撕裂了!而他的面容,没有出现血迹,那容貌一定没事!如此快速准确的手法,若是敌人,又是一个难以对付的大敌!
那黑衣人没想到少堂这一击竟连黑巾都撕裂了,似乎怕人瞧到自己的面容,丝巾裂开的刹那,陡的转身抚掌掩面。但在这掩面的刹那,少堂却模糊的瞧到了他的面容!王爷!少堂心中吃惊。王爷刺杀王妃,而王妃,瞧着知雨轩内玥瑶轻轻搀扶而出的王妃,王妃的疯癫之症是假的!他们一定有什么事端!雪冰被黑衣人的王爷的松开,愣了一下,右掌陡的一划,拍向他后肩。一掌拍出,墙头陡的锋利箭头瞄了出来,少堂呼喊,雪冰身子一侧,利箭擦着衣衫扫了过去。
走!墙头人呼喝,又是两枚利剑袭出,分击逸飞少堂。呼的身影一翻,越墙而去。
站住!逸飞呼喝!扬剑正欲追赶。王妃忙止道:“别追了!”
次日,逸飞雪冰跟随王妃的车架与少堂玥瑶一同来到无茗草堂,彩萍忙相迎,玥瑶道:“那老伯呢?”彩萍指了指房屋后树林中的坟丘道:“几个邻居帮忙将老伯遗体埋在了树林中!”说着当前领路,四个丫鬟拿了香烛纸钱,水果贡品摆在坟头,王妃点香祭拜。
无茗草堂李先生之墓!玥瑶瞧这墓碑上的铭文,道:“彩萍,老伯没有名讳吗?”接过王妃手中的香烛,两个丫鬟插在坟头。王妃转身道:“李先生原姓乐,是乐氏家族的人,当年随我一起入住王府,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便在此避世隐居!”说着转向少堂玥瑶:“你们两个,也过来祭拜一下老先生!”二人领命。逸飞旁边瞧着云绕的香烟,心中想这老先生也是因为自己的事情牵连而亡,待得少堂兄妹拜完,也从丫鬟手中接过香烛,照着坟前鞠躬一拜!
王妃瞧得微微一喜,雪冰旁边蹙眉而望,目光扫视少堂沉毅的脸庞,他似乎在差异什么?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哥哥和他似乎都变得怪怪,有些草木皆兵,还有玥瑶和王妃,玥瑶欲言又止,王妃不是疯癫了十几年了吗?被刺客一个惊吓,竟然又恢复了神智,他们其中,一定有什么秘密!心中想着,也接过丫鬟的香烛,坟前一拜。
随王妃回到草堂,扫视房间摆设,王妃忽的转头向着逸飞道:“逸飞,你跟柳姑娘住在客栈不方便,不如搬到这儿来吧!”逸飞一顿,似乎同意又似犹豫,雪冰瞧他神色,忙接道:“那好啊!雪冰在这儿多谢王妃厚爱!”王妃听的淡淡一笑,抬头,陡的瞧到挂在墙角的鱼篓和吊杆,玥瑶忙接道:“对了!那老伯临死时手指鱼竿什么意思?”王妃转头:“鱼竿!”
院外,忽听得马匹声响,一对官兵围裹而来。启门,管家雷义哈腰迎了上来:“王妃,王爷京城归来,听说王妃病症好了,特邀小人前来迎接!”听到关于王爷的讯息,少堂目光扫视王妃察她脸色,只瞧得王妃清淡的容颜没有丝毫的变化,依旧淡淡的应了一句:“好!”车架回府,少堂玥瑶随行,途经那老伯钓鱼的岸边,王妃忽然道:“停车!”说着走下车来,迟步岸上,脚踩着空洞的木板,格格的声响,玥瑶道:“妈妈,怎么了?”
王妃没有回答,静静地站在岸边,瞧着案板下浮荡而过的波纹和断续的水草,向着老人的遗言,鱼竿!钓鱼!转头向着雷义道:“管家,车队中有没有会水之人?”雷义转目一扫:“有!”手掌一招,车队中走出一个敦实的青年!王妃上下瞧了他一眼,手指案板下方,道:“你去案板下方的水面瞧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那青年领命,脱了外衣跃下水面,呆了片刻,咕嘟咕嘟的水泡,那青年手中握着一个黄色的锦囊转出水面!
众人忙去拉扶,王妃接过金丝锦囊,低头瞧了瞧,并没有察看里面的东西,转头向着管家道:“雷管家,赏他一百金!”说着转身上车!雷义领命,玥瑶少堂旁边瞧得奇怪,帘幕放下,车架启动,王妃从袖中拿出那金丝的锦囊,用簪子挑开缝合口,只瞧得里面荧光闪烁,一块朱红玉玲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