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人类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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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俄国与瑞典

为了争夺东北欧的霸主地位,俄国与瑞典发生了多次战争

1698年,沙皇彼得开始了前往欧洲的旅程,这是他的第一次西欧行。他经过柏林,抵达了当时工商业最繁荣的荷兰和英格兰。当彼得年幼时,在自家池塘里曾经用一艘自制的小船划水游玩,差点被水淹死,所以他的余生一直对水充满了激情。在现实中,这种激情使他执著地为俄罗斯开辟出了一条通向宽阔海洋的大道。

彼得是个极其苛刻而又得不到人民爱戴的青年统治者,一大群聚集在莫斯科的守旧者们趁他在海外考察,秘密地谋划瓦解他的改革的方法。皇室的卫队斯特莱尔茨骑兵团突然发起一场叛乱,彼得不得不迅速回国,他充当最高行政官,把斯特莱尔茨处以绞刑,然后又五马分尸了,并且将全部团员处死。这场叛乱的首犯就是彼得的姐姐索菲亚,她被关进了修道院。就这样,彼得凭借着坚决的暴力手段大大地稳固了自己的统治地位。1716年,当彼得再次前往西欧时,同样的事情又发生了,这次,带头反叛的是他精神有问题的儿子阿利克西斯,彼得不得不再次迅速回国。阿利克西斯被活活地打死在了他的牢房里,其余的人则被流放到遥远的西伯利亚的一座铅矿,在那里自生自灭。从那以后,俄罗斯再也没有发生过叛乱。直到他死去的时候,才放手推行改革。

如果按照编年顺序罗列出一张沙皇推行改革的清单,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他动作敏捷,所向披靡,从来不按章法行事。如果只记录他在很短的时间内颁布的各种法令,都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彼得似乎意识到了,这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错误的。所以,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彻底纠正整个俄国的错误,他也取得了明显的效果。到彼得去世的时候,他为俄罗斯留下的是一支拥有20万人的军纪严明的有着强大实力的陆军和一支由50只战舰组成的海军。旧的政府体制就这样一下子被铲除掉了。国家杜马(老的贵族议会)被解散了,取代它的是沙皇亲信的一个全部由国家官员组建的咨询委员会,也叫参议院。

俄罗斯被划分成八个大的行政区域,也叫行省。全国各地都在兴修土木,修建道路,建设城镇。工厂全部设立在能够使国王高兴的地方,而不考虑是否与原材料的产地接近。多条运河在同时得到开挖治理,东部山脉的丰富矿藏也被开发了。在这片无知和愚昧的土地上,中小学大规模地建立起来了,高等教育机构、各种类型的职业培训学校、大学以及医院如雨后春笋般建立起来了,为新俄罗斯的人力资源培养了一大批急需的专业技术人才。同时,俄罗斯吸引了荷兰的造船工程师,以及来自世界各地的商人和工匠,他们来到这里定居。印刷厂也逐渐建立起来,但是,出版的所有书籍都要先通过皇家官员的严格审查。一部新法典诞生了,法典对社会的各个阶级所需承担的责任进行了详尽的规定和说明。民法与刑法的庞大体系也建立起来了,并须印刷成丛书出版。旧版俄罗斯服装被取缔了,帝国的警察手里拿着剪刀,值守在每一个乡村路口,一下子,那些长发披肩、满脸胡子的俄罗斯山民摇身变成了面容整洁、亮丽一新的文明西欧人。

在对待宗教事务上,沙皇绝对不允许旁人插手治理。在欧洲发生的教皇与皇帝对恃的情形,在彼得执政时期的俄罗斯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1721年,彼得自封俄罗斯教会首脑,莫斯科的大主教一职被彻底地废除了,俄罗斯人设立了宗教会议,成为国教的最高权力机构。

但是,俄罗斯的旧传统势力在莫斯科还依然存在,必须除掉这个障碍,改革才称得上是成功的。沙皇把政府移到一个新的首都,新首都定在波罗地海沿岸不适合居住的沼泽地带。1703年,彼得开始大规模地改造这片荒凉的土地,高达40万之多的农民用多年的时间在那里辛勤地工作,为这座拔地而起的首都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这时,瑞典人开始对俄国发起战争,目的就是为了摧毁这座还没有修建好的城市。由于生活条件极其恶劣,再加上疾病不断扩张,数以万计修建城市的农民就这样死去了,但浩瀚工程依旧顽强维持着。经历了很多年,一座全部由人工修建和按照个人意志创造出来的城市终于在波罗地海沿岸诞生了。1712年,它正式成为帝国的首都。十几年以后,新首都拥有7.5万居民。每年,泛滥的涅瓦河水都会两次把这个城市淹没在泥浆中,但是彼得凭借坚韧不拔的意志战胜了大自然。修建起的堤坝和运河使城市免遭洪水的威害。当彼得在1725年去世的时候,圣彼得堡已经是北欧最大、最灿烂、最著名的城市了。

这么一个强大的对手在一夜之间崛起,它的邻居们必然会感到极其恐惧和不安,也会产生相当大的压力。从彼得的角度来说,他也长期关注瑞典王国的一切动向。1654年,瑞典国王古斯塔夫·阿道尔丰斯(他是30年战争的一个英雄)唯一的女儿克里斯蒂娜(瓦萨王朝的末代女王)宣布放弃自己的王位,一心想要去罗马侍奉天主,继承王位的是古斯塔夫的一个新教徒侄子(名叫查理十世)从手里继承了王位。在查理十世和查理十一世的精心统治下,新的王朝使瑞典王国达到了大平盛世的顶峰。1697年,查理十一世因病猝死,继承王位的是只有15岁的小男孩——查理十二世。

对于北欧各国来说,这绝对是一个盼望已久的大好时机。在17世纪爆发的宗教战争中,瑞典凭借牺牲邻居的利益独自发展壮大起来。现在到了邻邦们报复的时候了。大战一下子就爆发了,一方是由俄罗斯、波兰、丹麦以及萨克森组成的联盟,另一方是孤军奋战的瑞典。1700年11月,著名的纳尔瓦战役爆发了。彼得手下的那批缺乏训练的新军受到了查理的瑞典军队灾难性的打击。查理是当时瑞典最著名一位军事天才。在成功地击败彼得后,他立刻把矛头指向了其他敌人,不给敌人一丝喘息的余地。在未来的九年里,他向各地发起反攻,一路拼命地烧杀,摧毁了波兰、萨克森、丹麦和波罗地海各行省的大部分城镇村庄。与此同时,彼得在遥远的俄罗斯养精蓄锐,加紧训练士兵。

在1709年的波尔塔瓦战役中,俄国人一举将疲惫不堪的瑞典军队彻底击垮了。面对惨败,查理并不服输,他依然在历史的大舞台上扮演着一个拥有完美形象的角色,一个充满了浪漫主义色彩的传奇英雄。然而,他又徒劳地进行着复仇行动,把自己奄奄一息的国家慢慢地带上了灭亡的道路。1718年,查理由于一场意外事故(或是被刺伤,具体的情况不确定)身亡了。1721年签署了尼斯特兹城和约,和约规定瑞典除了保留芬兰以外,要退还以前在波罗地海的所有领土。就这样,彼得精心造就的新俄罗斯帝国终于毫不逊色地变成了北欧的第一强国。但是,正在这时,有一个新的对手正在悄悄地崛起,它就是位于德意志一带的普鲁士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