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营****第二场倒是高潮迭起悬念不少,虽然裴峰这个冠军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但是其他各个名次的争夺可谓异常激烈。
原本薛伯潜和徐静功一派拉拢的大多都是有些背景的学子,这波学子认为除了无法挑战裴峰的冠军,前十剩下名次包揽下来应该不是问题,甚至薛伯潜和徐静功等人觉得他们的人独占前百名都有可能。
可是万万没想到,投入裴峰麾下的学子们,在裴峰丹药帮助下,不少学子功力大涨,使得裴峰麾下部分学子个体实力竟然丝毫不弱于那些有背景的学子,甚至让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本以为伤势未愈的李进祚和葛先锋不会参加比试。
却不想两人不但参加了比试,最后竟然还一路杀进前十去,****第二场持续了近七天之久,最后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前十名里竟然有六人都是裴峰一派的学子,薛伯潜和徐静功这边只占了四人,而百名以内裴峰他们也占据了三分之二。
这意味着一旦洪武营两营设立,裴峰麾下一营人马各级将领,将基本都由裴峰如今麾下学子担任,薛伯潜和徐静功等人的如意算盘可谓打错了地方。
在南阳王府密室内,武言季气恼地咆哮着:“薛伯潜和徐静功这两个傻子,自以为是,结果竟然被别人玩得团团转,哼,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看这次洪武营两营起码有一营半将被那个武状元控制。”
密室内众人七嘴八舌说了半天,几乎每个人话语中都透露着怨愤,最后风先生开口止住众人说:“好了,如今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既然我们把薛家推到前面,那就让薛家去和那武状元斗吧,韩推事那边已经安排妥当了,现在就需要韩王殿下和梁王殿下,在朝堂上烧把火了。”
闻言,密室内的人全都面露兴奋之色,尤其是武信呈、武信思和武言季三人,更是异常兴奋,身为韩王和武家之首的武信呈首先开口说:“风先生放心,我和信思已经联络好人手,明日早朝必然会很精彩的。”
这几日,神都城的百姓茶余饭后都在谈论洪武营****的事情,裴峰这个武状元的表现可谓一枝独秀,让神都城百姓再次看到裴峰一骑绝尘的霸气,能够连续两场比试以绝对优势获得第一,可算是洪武营****举行以来绝无仅有的。
再联系裴峰夺得武状元时宴请满城百姓的豁达,当真让神都城百姓对其更为好奇,坊间也流传出不少关于裴峰的传言。
裴峰第一日的成绩传出,让薛家感到危机四伏,薛家人连夜商议了许久,最后身为家主的薛安拿定主意,将薛伯潜给召回薛家,准备对薛伯潜进行进一步的吩咐,因为薛家人已经感觉到裴峰声威已经不可阻挡了。
薛家虽只是门阀,但由于当年薛家祖上跟随坤太宗打过江山,所以薛家在士族中的地位可谓不容小觑,即便薛家仅仅只是个门阀,也拥有着颇为庞大的实力,单单神都城最大的南市中薛家就占有不少产业,此外,薛家在朝中实力也是非常了得。
除了薛安这个家主身为朝中户部尚书,薛家还世袭着侯爵,薛家家主两个兄弟则在神都城周边两个州内当刺史,可谓是一方大员,由此足可见薛家势力之大。
在薛府大宅中,薛家家主薛安凝视着立在正厅前的薛伯潜,面色冰寒地开口说:“家族举家支持你,可你如今竟然斗不过一个山野小子,如今偷鸡不成蚀把米,你倒是说说,若你拿到一营统领权,又如何能够在洪武营立足?”
薛伯潜低着头不敢抬头去看其父亲薛安,思付片刻小心翼翼开口说:“父亲,孩儿会想先用手下人压制住对方,逐步从对方手中把权力给夺过来,然后恩威并施拉拢他们,若是他们冥顽不灵,孩儿会想办法将他们都给除掉。”
“想法不错,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那武状元会任由你动手吗?而你麾下那些人有真的能够压制住对方吗?还有最后你又如何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将那些冥顽不灵的人除掉呢?”
薛安的三句话把薛伯潜问得哑口无言,见到薛伯潜无从回答,薛安压着怒火缓缓开口说:“我问你,徐静功最近可有什么动静?”
“没,没有什么动静啊?孩儿感觉武氏那几个王爷似乎把徐静功给舍弃了,徐静功投在孩儿麾下现在可是老实得很呢。”
薛伯潜的话刚说完,薛安愤怒的一掌拍下呵斥道:“哼,自以为是,你真以为武家那几个王爷会就此放弃洪武营的利益?那徐静功根本不是你能够掌握的人,却安心在你麾下,你难道就没想过他将来会不会把你架空吗?”
闻言薛伯潜慌了神,他万万没有想到薛安所说的这些,如今听薛安点明他反复思索,觉得薛安所言确实很精准,慌忙跪下开口向薛安求救道:“父亲,孩儿知错了,求父亲给孩儿指点指点吧。”
薛安横铁不成钢的看了看薛伯潜,叹息一声说:“哎,罢了罢了,你回洪武营去,想办法跟那武状元修好,如今武状元的大势已成,恐怕将来朝堂之上定然会占有一席之地,现在与之修好关系还来得及,至于徐静功,暂时不用去管他。”
顿了顿不理会薛伯潜惊异的表情薛安接着说:“对了,旁系里有个叫薛凡的千牛备身,听说他和武状元关系不错,你可以通过他和武状元重修关系,记住,大势不可逆转,一切要以家族利益为重。”
见父亲都这么说,薛伯潜哪里还敢有任何异议,虽然心中不是很情愿,却还是点头应承下来,叩拜之后离开薛府赶赴皇城,找薛凡去了。
****第二场比试结束之后,为了让各个学子能够恢复,洪武营下令所有学子休整三日,三日之后在举行最后一场比试,便是统兵演练的比试,所以这几日倒也还算是平静。
可是却不想,裴峰和崔琦在洪武营休整的第二天晌午,就听到不少人开始交头接耳的谈论,直到晌午过后,由陈玄礼等人打听之后,崔琦和裴峰才知道原来是朝堂之上发生了大事。
了解之下,崔琦不禁感叹朝局的变幻莫测,谁也不曾想到前些日子还占尽上风的皇嗣李轮,竟然在早朝时被多名御史联名弹劾,弹劾的内容是李轮结党营私,最后出乎意料的是几名御史竟然把尚善拉出来作证。
使得与李轮关系过密的两名侍郎被问罪处斩,而李轮虽然尚善直言事情可能与他无关,但李轮最终还是被女皇剥夺上朝的权利,再次下旨将他幽禁在东宫面壁思过,好在这次没有牵连到李氏其他子弟。
听陈玄礼把听来的前因后果听完,裴峰忍不住当先开口说:“真没想到,阿瞒的父亲才获得自由没多久,又被幽禁在了东宫,看来这件事情肯定有事那个武言季他们搞的鬼,不过还好,阿瞒他们没有受到牵连。”
李进祚、葛先锋和陈玄礼等人也不禁感叹世事无常,朝堂的局面当真是瞬息万变,立于朝堂之上竟然比统兵打仗还要凶险。
在众人七嘴八舌谈论的时候,崔琦却低头沉思始终不发一言,他隐隐感觉事情似乎不会这么简单结束,依照武氏对李氏的敌意,断然不会就这么简简单单把事情了结,他感觉武氏肯定还有后手,只是他现在也想不透武氏究竟有何打算?
在南阳王府正厅里,南阳王武言季毫不掩饰张狂的笑着说:“哈哈,孩儿真是佩服父王和叔父,竟然能够这么简简单单就让李氏失去两只臂膀,而且还是借用了尚善那个老家伙的手呢,这招实在是太高明了。”
梁王武信思一向沉稳并不说话,而是韩王武信呈摆摆手开口说:“言季,你现在高兴还太早,好戏还在后面呢,只等三日之后****开始,到时候保管让李轮和李氏那些子弟彻底输干净。”
“哈哈,父王说的太对了,只要李轮的罪名坐实,到时候姑奶奶肯定要把他给处理掉,那时候太子的位子定然是父亲你的,呵呵,将来这华夏的大好江山,便是我们武氏的了。”
听到武言季的话,武信呈跟着张狂的大笑起来,倒是沉稳的武信思开口说:“大哥,言季,现在还不是我们得意忘形的时候,依冯先生之言,如今可谓是关键时候,能不能成还要看这两天怀宝和尚那里。”
南阳王府内武氏三人谈论的时候,皇宫内苑深宫之中,女皇难得轻松一次在御花园内散步,身边没有宫人跟随,就连慕容心儿也不曾跟着,女皇独自一人漫步在花丛中,看着齐放的百花。
良久,皱着眉头叹息道:“百花齐放,唯有牡丹不开,哼,自以为是天命所归,殊不知不过是一团杂草。”
女皇话语中分明透露出一股煞气,却不知是对口中的“牡丹”还是另有所指,就在此时一旁传来个声音:“陛下何必庸人自扰呢?就如那牡丹,既然不愿开放就将他贬走算了,何必非要日日见他呢?”
“恩?你来了?”伴着女皇的声音,很快一个身影从花丛中走出,缓步走到女皇身边,伸手将女皇揽入怀中,而女皇君临天下的霸气荡然无存,就像个普通女子般靠在那人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