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昨晚的主角,当然是被人抬手抬脚地抬回了婚房。
文翰昏昏沉沉地一睡,就是睡到了晌午时分。这时,在府内的宾客也纷纷地醉醒离开,而他们见文翰没有出来,想他新婚燕尔,当然还在缠绵。便是与早早起来,收拾手尾的周珑告退一声,便是离去。
至于曹操一行人,则是很是不客气地吃完了午饭,才拍拍屁股大摇大摆地离去。现在洛阳情势万变,曹操能放下洛阳之事赶来,已是给足了文翰面子,也证明文翰在他心中的地位。喝完婚宴后,他便立刻赶回洛阳。
随着宾客纷纷离去,太守府也渐渐安静下来。在新房内的文翰,好似断了线的脑神经的一恢复,先是感觉脸上一阵冰凉,然后头脑立刻一阵剧痛。
文翰呻吟了一声,缓缓地睁开眼睛,一睁开眼,便看到蔡琰那张沉鱼落雁的美貌,泛着水波的大眼,小巧玲珑的鼻子,鹅蛋般的粉脸,诱人的樱桃小嘴。文翰记得,昨晚他被人抬到房前,还是恢复了一丝神智,叫退下人后,进入新房,然后揭开了蔡琰的大红盖,合卺酒刚喝完,就立刻睡倒在床。
也就说,他昨晚并没有洞房。难怪,蔡琰那双泛着水波的大眼带着一丝幽怨。
“娘子,你照顾了我一夜?”
听到文翰称她作娘子,蔡琰的鹅蛋粉脸顿时一片霎红,看得文翰一阵迷醉。
“是呀。相公,你昨晚喝得兴起,酩酊大醉地回来后,铺头就睡了。我看你浑身发热,又不断出汗,便一直在床边照顾相公。”
“娘子,你的声音真好听。特别是称我作相公的时候。”
文翰一把捉住蔡琰软柔无骨的玉手,蔡琰微微一颤,脸红得更厉害了。文翰此时的眼神,充满了露骨的欲望,好似恨不得要将她吃了似的。蔡琰被文翰看得很是羞涩,又是娇滴滴地叫了一声。
“相公…”
她这欲拒又迎地一声,可谓是将文翰浑身的火热都点燃了。文翰将蔡琰一把涌入怀内,然后不顾蔡琰的反应,就往蔡琰红得发艳的红唇亲了下去。
文翰能感觉蔡琰的身体的温度在不断地升高,这让文翰心中的那一把欲huo烧得更旺了。文翰开始肆意地抚摸蔡琰的娇躯,蔡琰白嫩光滑的肌肤,触摸的感觉,就是一番享受。
文翰此时,好似来到了天堂,一个可以肆意释放欲火的天堂。
“娘子,我们来做昨夜应该完成的事吧。”
双唇刚刚分开,文翰就迫不及待地向蔡琰说道。蔡琰呼吸急促,发情的她,此时散发着一股迷人的女人香。蔡琰的呼吸声,香味,凌乱的新娘服,这些都让文翰心头那头脱缰的野兽在不断地狂奔,想要无穷的释放。
蔡琰没有回答,用她那双迷死人不偿命的大眼,有点期待又有点害怕的望着文翰,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河东郡因为文翰的大婚,弥漫着一片喜气洋洋的欢庆。这也或许是此间天下,唯一还能有着喜庆的一地。
而当文翰的大婚正好过了一个月,在危机四伏的洛阳皇宫内。
张让满脸苍白的从太和殿走出,浑身都在颤抖,脸色复杂,有畏惧之色有焦急之色也有一丝悲伤之色。
郭胜、孙璋、毕岚、栗嵩、段珪、高望、张恭等人守在殿外,见到张让脸上的表情顿时个个的身躯都是一阵抽动。
“快,赶快。通知董卓,在半月内立刻领兵赶来洛阳!!!!”
张让好似一头将要面临死亡的巨兽,竭斯底里地吼了起来。惊得郭胜、孙璋、毕岚、栗嵩、段珪、高望、张恭等人脑里仿佛遭到无数雷霆在劈,劈得他们一阵混乱。
“张哥,为何如此之急。难道…圣上…圣上他!!…”
郭胜脸青口白,大大地呼着气,口齿不清。而此时,在张让身后,满手是黑乎乎的血的赵忠,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
“诸位兄弟,做好准备吧。圣上驾崩了。”
赵忠话音刚落,较为胆小的孙璋、毕岚、栗嵩等人立刻吓得瘫痪地跌坐在地上。汉灵帝一死,那么何进就再无顾虑,为了让他妹妹何皇后之子皇子辩坐上皇位,他定然会毫不留情地出手。而他第一个铲除的对象,无需置疑地,定是十常侍!
“哼。无胆鼠辈,就你们这副样子,还想成就大业?给我稳住了!怕什么!我们为了今日,早已准备许多,你们立刻回去,通知黑袅,让他们进来皇宫。只要等董卓数十万大军一到,何屠夫又有何惧!”
张让眼神一凝,突兀间,爆发出极为耀眼的精光。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历来时代,都是胜者得到一切。时下,他唯一要做的,就是坚守。等到董卓的大军赶到洛阳,锁定胜局,那么他张让,就能成为这个天下至高权位之人。为了走到这一步,张让几乎将他所能拥有的,都付出了,在这个筋骨眼上,他定然不容许有半点差错!所以,他将内心畏惧清去,坚定心意,走好接下来的每一步!
“对,没错。黑袅,黑袅!有黑袅在,即使是事败了,我们也足以能够逃脱洛阳城!”
孙璋听张让说起黑袅,仿佛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焦急畏惧的脸色里,显出几分安稳之色。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孙弟,我等大事将成,你却想着失败后的事情。你给我记住了,若是再让我听得你这样没有骨气的话。就别怪哥哥无情。因为,你不是成大事者,那哥哥也只好把你踢下船了。”
“不不不。千万不要。张哥,弟弟我,我只是以防万一,以防万一呐。”
“够了。给我止住你那满脸的恐惧,我看这就心烦!”
张让一手推开孙璋,走到赵忠的一边,低声说了几句。赵忠听毕,对着孙璋就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吓得孙璋差点就魂飞魄散。
“圣上驾崩的消息。我等先是隐瞒下来。还有,诸位兄弟,此时正是大业最为关键时期。我不希望有人会拖后腿。在董卓未到之前,我会派黑袅保护在你们身边,同时也会监视你们的一举一动。希望你们在这关键时刻,能稳住阵脚,助我完成大业。到时,你们每个人都会一方王侯。”
“是,张哥。”
张让话毕,其他人便纷纷跪下应道。除了赵忠外,其他人脸上都是一副忐忑不安、恐惧的表情。
汉灵帝已是离开人间,但因为张让等十常侍有意隐瞒汉灵帝驾崩的消息,汉灵帝的尸体仍存放在太和宫内。而在三天后,董太后的长乐宫内。
绝对不会出现的何进,此时却是出现在长乐宫内。长乐宫除了几个年迈的老妪守在董太后旁边外,再无其他宫女。而在何进的身后,则是一脸凝重的史阿。史阿之所以满脸凝重之色,全因董太后身旁的几个老妪,无形中散发着的威压。史阿感受此股压力,便知得这几个老妪身手不凡,即使是其中一个,史阿也不敢保证能够战胜。
“这!这!!这些都是真的!!这群欺主的恶奴,他们对得起圣上对他们如此信任!哀家恨不得把他们这些恶奴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在董太后手上,拿着的正是当初王越在各州郡收集回来有关十常侍纵容其父兄族人横行乡里,强征田赋,卖guan敛财的证据。当初史阿和王越驯马人分开避过黑袅的追杀后,便暗中潜回洛阳。
在史阿多天的思虑后,他决定将这些证据交给何进,当下也何进能将这些证据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宏儿啊,宏儿。你对这十个恶奴,毫无保留地信任,让其沾染政事。朝上无数忠臣谏言,这十个恶奴之罪,你却是始终相信他们,反而杀了不少忠臣。你,你当真是错了。
天下大乱之根源,当真是出在这十个恶奴身上。就凭哀家手上记录的证据事迹,各州各郡的百姓民不聊生,无地耕种,又是身负重赋,逼得卖妻卖儿,这些百姓不反,他们根本就生存不下去啊。”
董太后激动得浑身在颤,泪水直逼眼眶,捶着自己的胸口,痛声呼叫。
“太后娘娘。原本这些证据,老臣是想要呈给圣上。但圣上此间病重,那群阉狗,又将圣上挟持在太和宫,除了他们外,谁都不能面圣。还请,太后娘娘替老臣将这些记载着阉狗作恶的证据,呈给圣上!”
“这群恶奴竟敢不让国舅面圣?!放肆!这皇宫什么时候轮到这些恶奴做主呐?!哀家立刻就去见圣上,看这些恶奴敢不敢拦阻哀家!国舅你放心,哀家定会替你将这些证据,交到圣上手上!”
虽然,在皇位的争夺上,支持皇子辩和支持皇子协的何进和董太后应是势同水火,毕竟这天下的皇帝,只有也只能有一人去做。但是,董太后却不是是非黑白不分之人。十常侍如此祸乱天下,若是不除,即使日后皇子协登上皇位,那么他所管理的也只是一个祸乱不断地天下。皇子协年纪尚少,只怕未到他有能力管理天下时,这汉室的天下早已被贼子推翻。
“太后娘娘明察秋毫,实乃苍生之福。老臣在此为苍生百姓跪谢了。”
何进双膝跪下地上,一副以天下事为己任的神色,扑身朝着董太后就是一拜。而在何进身后的史阿,听得董太后答应,脸上亦是露出狂喜之色,紧跟在何进之后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