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这是苹果还是苹果核？”楼陶心指着顾书墨手中只剩下一点点肉的凹凸不平的苹果，手抖个不停。
“天，爹地，你是削皮还是削苹果肉？这个还是给妈咪一个人吃吧。”顾念倾摇着头，心里暗叹，怎么能因为爹地自信满满的表情，就对他抱着高期待呢？
顾书墨尴尬的看向楼如倾。
楼如倾笑道:“没关系，虽然被浪费了很多，不过还能吃的。”说完，它就去接顾书墨手中的苹果。
顾书墨却猛地收回手，把苹果扔进垃圾桶中道:“算了，我重新削一个。”说完，他又从盘子里拿出一个完好的苹果削起来。
这一次，他削的更加小心。
只是，不熟练的手免不了被刺到。但他只是小心的把伤口处掩盖住，然后继续，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削一个漂亮的苹果给如倾。
楼如倾叹道:“不必这样，只要是你削的，我都会吃。”
顾书墨道:“可我又怎么能把不好的给你？”
“呕……”楼陶心被这一对儿给刺激的不行，连忙对顾念倾使了个颜色。
顾念倾也有些受不了了，于是，跟着楼陶心离开了客厅。
楼如倾抬眸瞪了他们一眼，却也没多说什么。
顾书墨终于又削好了苹果，比起第一次，已经好了很多，大半的苹果肉还在，只是依旧凹凸不平。
他也依旧不满意，不等楼如倾开口，又把自己辛苦的成果扔掉。再继续……
楼如倾忍不住暗叹，这样子下去，她想吃苹果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直到张婶端来的几个苹果都报废了。顾书墨还没削出一个像样的。他又叫张婶再端来一些，再不顾一切的练习。
楼如倾就百无聊赖的等在一边。
时间一点点过去，垃圾桶里已经堆了厚厚一层苹果皮。
一个小时后，顾书墨终于拿着一个被削的光滑完美的苹果递到楼如倾面前，脸上是放松的笑容。至于他手上的伤，被他巧妙的遮住了。
“你成功了。”楼如倾温柔的接过苹果，感觉都有些不忍心吃下去。如果被它吃了，那不就等于吃了书墨的苦心？
“赶紧吃啊。”顾书墨期待的看着楼如倾。
楼如倾道:“如果我吃了，就没了。”
“没了我再给你削。”顾书墨把水果刀放回盘子里。
楼如倾定定的看着顾书墨，过了一会儿，像是下了某种决心般，终于拿起苹果，脆脆的咬了一口。甜，好甜！甜到心间化作甘露。
顾书墨温柔的笑起来，一直看着楼如倾把整个苹果吃完，又问道:“还要不要再吃一个？”
“饱了。”楼如倾笑着摇了摇头。这个苹果，是她这二十多年来，吃到的最好吃的一个苹果。
“好，那就休息一会儿等着吃晚饭。”顾书墨扶着楼如倾坐舒服一点，然后道:“我上楼去一下，很快就下来。有什么事叫张婶，别伤着自己了，知道吗？”
楼如倾无语道:“知道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你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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