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徐徐转身,与我平视,淡定道:“合约哪里都能谈,车上也可以。”
他说完就自顾自的先坐上了驾驶座,还回头斜睨着我,即便是这样,我仍迟迟不敢上车,脑子里一直晃动着一个很潮的词,XX门。案例无数,据说都是在车上谈事情,然后顺便做点啥。
我多想甩手给自己一嘴巴子,什么时候起思想这么肮脏了,我太色了!镜子没带吗?也不瞧瞧自己的斤两,意淫有钱的帅哥就是极端花痴行为,是要受到鄙视的。
.......
不过这也真不怪我,你看我上上下下唐先生的车那么多次,从来都没有生出过这么不纯洁的想法,这中间的区别是什么,区别是什么???他俩的人品!人品知道不,人品很重要。
不过想到那份合约,以及他不耐烦的第二次催促,我终于带着忍辱负重的心情,壮烈牺牲般的缓慢爬了上去。
可是上了车,他仍然没有什么谈兴,专心致志的开着车,一路朝市区去了。他大概不喜欢密闭的空间,这会窗户开着一道小缝,有一丝丝小风微微的打在他的前额碎发上,带起一丝丝的缠绵,这一刻倒感觉特别温柔,特别撩人。
我咳嗽了一声,收起了心思,斟酌了半天,出口道:
“不是要谈.......呃......我们现在这是去哪?”交谈规则一:老是提到同一件事会让人产生反感,于是我及时刹车管住了舌头。
“回城。”他似乎不高兴多说话。
“然后干嘛........”顶着这样的高压,我生生的再次挤出了几个字,不是我不识趣,实在是我一头雾水。
“你手机买了没?”
“周末再.......”
“买了也没关系。”他打断我,然后伸手点了下某个按钮,车顶居然动了,敞开了一半,立刻有空气挤压进来。我是有些冷的,可是他却看起来很需要清新空气的样子,冷风灌进来的时候,我清晰的看到他浑身舒展了。
哎,生病的男人真是敏感且麻烦啊........不过照这样看来,他的身体还真是脆弱啊。
他有了清新空气,似乎精神好了很多。然后他再次伸手,在脚下摸索了一下,然后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我。
我目瞪口呆的盯着手上的手机包装盒,有些吃惊。原来他记得赔我丢掉的手机,还是这么贵的一只。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我愣愣的瞧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感谢的话。
他扭头瞟了我一眼:“看着我做什么,拆开啊。”
人家就是不想表现得太急吼吼啊,难得扮一次矜持,给次机会啊,好歹多给点时间嘛。
我腹诽了片刻,便不再矫情,估计他眼里我就没淑女过吧.......
等我费力的拆开精细的包装一看,是漂亮的白色,刚前后翻转欣赏了片刻,心中还在欢喜,某人又催:“手机也要看半天,把卡换上啊。”
我听话的换了自己新办的手机卡,然后他毫不客气的从我手上拿过去,快速按下一串数字,然后响了两声,就挂掉丢给我。
“这个是我的号码,存下来。”
我机械的哦了一声,脑子还没有从刚才他一系列动作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手颤抖着编辑姓名的时候却苦恼了,还不知他叫什么名字,可是现在问好吗?作为我们的老板,作为一个有名的男人,一定很自负,若是我还没听说过他的名字,会不会惹他不快,进而影响他考虑我合同的事?
于是我毅然假装熟稔的存下了‘腹黑丁’三个晃当当的大字。
然后趁他状似随意转头看我时飞快的朝他说了一句:“谢谢你!”
他像没听到一样,只不过我看到他踩着刹车的脚,似乎得意的抖动了一下。
“我们去哪?”
他言简意赅:“吃饭。”
我一口血要吐出来,搅了我跟唐奕格的饭局就是为了带我去吃饭?顿时觉得他腹黑无比,唐先生到底和他有什么仇,要这样用尽一切手段打击对手。
见我一脸的悲愤,他放慢了车速,用轻柔的声音铿锵的和缓渐进道:“怎么,跟别人吃得,跟我吃不得?”
“我不是那意思........”我声音愈发悲愤起来。
他就不再说话了,过了半晌,我却不怕死的再次提起:“那谈合约.......”
“合约还用谈吗?你给我好好把饭吃好。”
我心中有千种呐喊万种呻吟,请问太子爷,何为把饭吃好?请你教我怎么好好吃饭?
那一顿饭,是我有生以来吃得最用心的一顿。几乎把每根菜叶子的筋络和身形,都像浮雕一样,深深的印在了我的心里。
对于他这种莫名的强制行为,我在心里给自己的解释是,他在赔偿我的损失,并且请我吃一餐报答救命之恩,再给一份合约,作为补偿。
果然是大户人家出身,做事都是仁至义尽啊!
可是心里莫名的对那种奇怪的感觉,那种异样的气氛,和他看我的某些眼神感觉有些欣喜,有些不知所措。
我捂着自己红红的脸蛋,在被窝里尽情幻想着,等我意淫得五饱六足,觉得是时候该睡觉了,于是我马上强制性的把贱男段禹的事再拿出来想一遍,马上身上一身冷汗。这个原理等同于我国古代的头悬梁锥刺股,专治我偶尔收不住的心猿意马和我那肝肠寸断的花花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