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小姐,不,应该是瓴小姐,我这次来是为了督促你履行遗嘱的。”
一早,桑莜就被律师笑眯眯的话语破坏了所有的兴致。
“不要叫我瓴小姐,我姓桑。”不满说完,桑莜便闷不吭声的坐在沙发中,低垂着头,不想再理他。
“哦,好吧,桑小姐,请问您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履行遗嘱呢?”遇了难堪的律师尴尬笑笑,继续追问。
许久,桑莜才重新抬起头来,她灼灼的眼光中看来已经拿定了主意:“我不会履行遗嘱的,你告我去——坐——牢吧!”
“桑小姐?你是在开玩笑吗?”律师大吃一惊,挤出笑容问。
“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明媚回以一笑,桑莜认真的看着他。
“桑小姐,你确定你要这么做吗?不如你在考虑——”
“不用了!”打断律师欲行的劝告,桑莜猛然站起,一副大义凛然欲断头的模样:“我就是这个意思,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桑莜转身便要离开,突然,一双手有力的拉住了她,花铭洹棱角分明的冷脸出现在面前,他朝着律师邪魅一笑:“秦律师,今天天气不错,我看你不如先到花园去喝杯茶,顺便吃个早餐吧!”
律师见是花铭洹,忙点点头:“好的!那我先去喝杯茶吧。”擦擦额上的冷汗,秦律师一刻也不耽误,推门走了出去。
转头,花铭洹探究的眼神落在了桑莜的脸上。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甩开他的手,桑莜反身坐回沙发,不看他一眼:“你不用再劝我了,我已经决定了,就算是坐牢,也比犯法强。”
“你真的想好了?”花铭洹冷眼问。
“对,想好了!”桑莜肯定。
“是吗?那很好。”花铭洹几乎是咬着牙道:“既然你愿意选择一条不归路,那么,不如就由我送你一程好了。”
“什么送——啊!你干什么!”
桑莜喊出这一声,就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不是她不愿意说,而是她说不出来了,此刻,花铭洹突然狰狞的似是一只野兽,一把扼住了她的脖子。
桑莜的脸色因为挣扎而泛着潮红,嘴唇却渐渐灰白,她努力的抓紧花铭洹的手,想要把他掰开,不能,便又换做捶打,可惜无济于事,青筋在太阳穴两旁凸起,她感觉到自己快要死了。
“坐牢可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痛恨你父亲的人会买通牢里的犯人,到时,你只会生不如死。”靠在桑莜的耳畔,花铭洹的声音听起来很是遥远:“告诉我,你的选择。”
咬住牙,桑莜就是不妥协,花铭洹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告诉我,你的选择!”花铭洹冷冷再问。
不要,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桑莜痛苦的迸出眼泪,使尽全身的力气,终于妥协的用力的点下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