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别在等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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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顾柳君你想被开除是吗?

小时候,透过窗户的视线望里看去,

哦,是奶奶用几个要诉到烂的说词,那是毒物,那是祸害。

再大点,轻抚上那把看似泛泛的刀。

就是这样一把刀,我用回忆无声纪录也不能想象酿成多少悲剧。

更大些,他顶着烈阳光着膀子终回家。

是片昔日张扬不凡的纹身如今也渐渐淡化在他的血液里。

那年,他总在抽烟喝酒烟雾弥漫。

是让人厌恶的烟味和难以下咽的烈酒,烟圈绕在酒杯上就这样过了一年又一年。

那天,他微红着眼着了魔的抽起刀。

这是打架,这是他的工作,即也是我醒不来的梦魇。

那次,我点起一只女人抽的薄荷烟。

是这样一个因为生疏而领会不到的表情,这是学坏这叫堕落。

那时,我拉着一个女生死命扇巴掌。

像在回忆更像种训练,那种倔看起来似乎万分熟悉,这是打架这叫欺负人。

那刻,他在我面前被打得头破血流。

路边慌张逃措的我们,卸下校服为他止血,这是被打这叫被欺负。

这时,一个巴掌让我见到世界上另一种叫眩晕的星星。

却抬头望不见守护我的人,耳朵呅呅再鸣叫。

嗯这是麻木这叫可耻。

好了,我叫顾柳君,我的故事在漫天灰霾中就要开始了。

轰隆—

时间的年轮开始倒转。

崭新的校服穿在顾柳君身上,压抑住不适感,轻轻叠起衣腕子,像披着纸张,一头散落肩背的碎发,不再低头。

进入这个熟悉的校园,感觉有很多双眼睛紧勾勾打量自己,好像都可以看出她的狼狈,也不戳破。

抬起头面无惧色,手心却挠着少女小心思,一步步踩踏在眼光中,透着坚毅。

是否,当我活得骄傲,便找不到我从前的影子,我真的可以摆脱以前吗,我真的就快乐了吗。

对面几个女生是顾柳君的死党,正围在一起说些什么,见顾柳君来了便丢来一份早餐。

顾柳君会心一笑。

“我日,看好路啊你。”说话这个是顾柳君死党之一梁娴。

她正散着头发摸着手机撞上班里一个男生,而对那个男生愤愤不平的骂了几句。

那男生并不在意,怯怯回到位置上,屁股刚挨在凳子上坐的时候还往顾柳君身旁看了一眼。

顺着他软弱的眼光,是顾柳君同坐在一起吃早餐的女孩,也是死党之一曾佩,精美脸庞的女孩一边专注玩着手机一边吃早餐,时不时冒几句艹你妈。

顾柳君一口咬在面包上,小心翼翼观察那个正“偷窥”曾佩的男生,此刻就好像接应了男生的思路和视线。

曾佩身上仿佛与世界划出一个光圈!属于她的气质正淡淡散发,哎,真是个人见人爱的美胚子。

连顾柳君这种女汉子存在的都忍不住默默咽了咽口水。

“我TM…”这个一进来就大喊大叫挺着胸部走路的妹子一样是死党之一朱小清。

她的嗓门是绝对的又洪亮,底气又足,顾柳君白白眼,表示好无奈啊,不少人称之她们俩为大嗓门。

第一次来到这个学校时,已是很多人认识顾柳君,因为她刚刚与一个小混混分手。

并不是因为小混混是多厉害的角色,而是哗众取宠的她被当众甩了个底朝天。

穿上了男生的校服,散下了染过的头发,耳朵上几个耳钉闪闪发亮,对着老师说她坚决不拍军训照。

染着黄毛红毛的小混混从楼上下来向低年级方向走去,经过顾柳君班级的时候,还会停下来指指顾柳君,大喊她的名字。

“干嘛?”顾柳君没有抬头,还在做着手上的事,能感觉到旁边同龄人的表情,有惊愕,有呆楞,有丝丝少许的羡慕,因为高年级的来找顾柳君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一个两个的事了。

从人的眼睛里,我能看到很多东西,我摸不到也说不出,但当我真正活在他们世界里的时候,我真的甘愿做别人世界里的普通人吗。

“顾柳君你不想读了是吗”姓赵的年轻女班主任第二次接任一个班级管理。

她发抖的拿着一卷试卷敲了敲桌子,愤怒的表情。

她应该再想,顾柳君怎么可以那么不给她面子。

“站起来,顾柳君。”赵老师真的是快要气炸了,眼睛微红,声音比平时上课多了一百分贝。

“站起来。”赵老师开始下讲台,她想扯顾柳君去办公室教育。

“好歹你也是个学心理的,怎么就那么粗暴。”顾柳君不屑地看了一眼愤怒而赶到自己眼前的赵老师。

旁边嗤笑声稀稀拉拉,平日里最皮最爱开玩笑逗赵老师的同学也没说话,静静看着这场在他们眼里是笑话的剧场。

“我不认为这是笑话,我也不怕开除,我只是觉得那老师傻冒而已,管太多,我不喜欢别人管我。”

“不喜欢孤独所以你召集了几个你自己觉得有特色的朋友组成一个B家族,你们到处打架欺负人,这是你吗顾柳君。”蒋晓东静静的听着,时不时冒出一句话。

“你知道我最不喜欢什么吗?”顾柳君表情开始有一丝愤怒,精致脸庞上的怒气居然让她散发出属于她气质的美。

“我最讨厌别人不懂我还要插嘴,包括你蒋晓东。”

顾柳君恶狠狠地自言自语说道,手指间被燃到一半的香烟被砸向蒋晓东的方向,在蒋晓东旁落地,静静燃烧着。

“顾柳君你想被开除是吧”赵老师敲了敲顾柳君的桌子,将她的思绪从窗外拉回。

“开就开”顾柳君趴在桌子上闭目要睡。

“那好我现在就去办理你的开除手续”说罢赵老师气冲冲地走了。

很多时候人不知道为什么就变了,我不喜欢当初受尽欺负爱哭的我,可似乎现在又不是我想要的。

以前我过得多烂,现在似乎也没多好,藏起来是改变,藏极了会发现心是独独撑不下去的。

“我们几个成立一个B家族吧”顾柳君和几个女生在教室门后说着。

拿出了一只烟,不习惯的吸了一口,太浓了,下次还是买薄荷烟好。

“可以啊。”梁娴那尖尖的腔音带着兴奋说道。

顾柳君依次问其意见,最后都同意了。

“以后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我顾柳君在一天不会让你们受到任何欺负。”

望着自己身旁的好友,初识时候,她们都是埋头苦干的好孩子,现在满嘴脏话,可是仔细想想,顾柳君不会逼她们做什么坏事的。

她会第一个上前为她们摆平所有战火硝烟。

坏人,还是自己来做吧。

顾柳君顺着路边飞逝的一辆车,两辆车…穿梭在街道里。

一抬头是自家的破落,木门大开,顾老太弯着腰,在低低的石板上接水搓碗。

心里五味杂陈,盘算着日子,顾柳君一皱眉,上前拿过碗,就熟练弓下背搓洗。

顾老太一愣,欣慰的展出脸上的刻痕,说:“你回来了?”

点了点头,望着水盆里冒出的泡沫,荡着一部分漂有油渍的水,手一摆,泡沫破灭半数。

“奶奶,我求你了成吗?柳言都过上学的年纪了。”

争吵并不可怕,可怕得是无能为力的宁静,是的,它就这般悄无声息笼罩着两个单薄的身影,只有周而复始的水声嘀嗒。

良久,顾老太掠起一根柴火就往火炉里丢,“—咔”。

苍白的,无力的,顾柳君似乎听见了贫穷再哭喊,由那柴火敲砸声,至她手中的熟练,从她苦瓜似怏着的脸,一并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