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她又接着往下说:“老天爷真爱开玩笑,我一回国竟然就成了明宇的新班主任,明宇还是明少的儿子。”
苏晓月哦了一声,算是回应严若婷的那一番解说。
从樊少明的反应来看,他分明就是不认识严若婷,或者是见过面不记得。他那个人的眼睛长得和别人不一样,别人是平视着看人,他的是仰视着望天,目中无人得很。怎么可能记得住严若婷?
而严若婷的这一番解说,倒像是在挑衅,在下马威,好像对她说:我是明少的旧相识,你这个新人最好靠边站。
见苏晓月反应平平,没有受到她的影响,严若婷没有再说下去,与苏晓月道了声再见,便走了。
苏晓月目送着她离开。
“看她做什么?”
身后传来了樊少明的冷冷的声音。
苏晓月没有扭头,依旧目送着严若婷,“她说与你是旧识,早几年前就认识了。”
闻言,樊少明几步便跨到了苏晓月的面前,眉头紧锁,盯着她,“你也信她说的?”
苏晓月笑看着他有点紧张的样子,笑道:“你紧张什么,我又没有说我信她。只是,她对你的好感甚深。”她伸手拍拍樊少明的胸膛,“怕是会惹上桃花了,你自求多福吧。”
说着,越过他便走。
她不吃醋,还让他自求多福!
樊少明闷闷地攫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扯住,低低地问着:“你就不会吃醋吗?”哪怕是假装也好呀,让他知道她心里有他,在乎他,害怕别人抢走他。
她表现得如此淡定,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心难安。
“她又抢不走你,我何必吃醋,你以为我是你吗?”苏晓月的回答让樊少明既乐又怨。
乐的是她坚信他只爱她一个,严若婷抢不走他。怨的是,老是他为了她吃飞醋,她连醋瓶子都不会碰一下。
唉,是谁说的,男女之间,谁动了心的,谁便是输家。
紧张对方,为对方改变的,都是输家做的事。
他现在就是个输家,哪怕苏晓月给过他承诺,倘若她有男人,那个男人一定是他,可他还是输了。输在他的感情来势汹汹,而她风平浪静。
“进去吃饭吧,我晚上有点事想外出。”苏晓月扯着那个生闷气的男人往里走,低低地对他说着。
“我陪你。”
苏晓月笑了笑,“放心吧,协议我已签,不会反悔的。”
“你要去哪里?”
苏晓月低低的挤出几个字来:“沈万庭的地下赌场。”英才的五位明面上的校董,她决定先挑好赌的张校董下手。
樊少明没有说话,只是反手握住她的手,紧紧地握住。
在回到主屋门口时,他顿住脚步偏头注视着苏晓月,低沉地说道:“晓月,我认定了你,一辈子!”
苏晓月看他,浅笑地应着:“我说了我没有误会,也不会怀疑。”
“现在,将来,永远永远都不能误会我,怀疑我。”
苏晓月点头,“好!”
睁开眼望着头顶上陌生的天花板,夏瑛有短暂间的怔忡。
冷不防一张俊脸凑过来,撞入她的视线之内,那是江易的脸,惊得她一拳挥过去,江易迅速地攫住她挥来的拳头,好笑地叫着:“老婆,你又准备谋杀亲夫吗?”
夏瑛拧眉,这才记起自己已经成了江易的合法妻子,而且他们还洞房了。
细碎的吻落在她的脸上,夏瑛偏开脸,推着他,“江先生,你……”
江易带着惩罚堵住了她的嘴,惩罚地吻了她一番,才在她的耳边低哑地说道:“夏瑛,你忘记了吗,我说过了,从今天开始你便是我江易的妻子,记住,是妻子!这个词不需要我向你解释意思吧?哪有做妻子的还叫着丈夫‘江先生’的,太疏离了。来,叫声老公。”
“晚饭做好了吗?”
夏瑛擦擦被他吻过的唇瓣,反问着他有没有把晚饭做好。
江易抽脸,严重怀疑她是个吃货投胎的,在这个温馨的情节里,她不是该娇羞地说:“人家不好意思叫嘛?”
她倒好,开口便问他晚饭做好了吗?
江易撇撇嘴,好吧,情趣都被打散了,他只得把自己刚才借着吻她把全身重量覆压到她身上的身子移开,顺手也把她自床上扶起来,答着:“做好了,我就是想叫你起来吃饭的。”
他下床去拿来了趁夏瑛睡着了,跑到陆天瑜那里淘来的新衣服,那是一条裙子,他想看看夏瑛穿着裙子是何等的倾城倾国。
扯动还有点酸痛的身子,夏瑛再次拧了拧眉,严重怀疑趁自己睡着时,江易再次虐待自己。
见到江易拿着裙子过来,她赤足下床就要去拿回自己被江易脱掉的西装服,嘴里还不忘对江易说道:“我从不穿裙子。”
“这条裙子你穿在身上肯定很好看的。”
江易诱哄着她,想让她穿裙子。
夏瑛动作迅速地套回了自己原先的衣服,那速度让江易想看看春景都看不真切。“我不穿裙子一样好看。”非常自信的口吻。
“我想看看你穿女装的娇美。”
夏瑛似笑非笑地睨着他,打趣着:“你自己换上这条裙子后然后去照照镜子,便能看到我穿上女装的娇美了。”
说完,她撇下江易就朝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