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桐在樊明宇走开后,就紧挨着君默坐,她面对着君默,眼底的痴迷毫不遮掩,脸上带着甜甜的笑,不停地对着君默说话,柔软的娇躯几乎都要贴在君默身上了。君默看着在交际的人群,就是不曾看白桐,哪怕白桐找着各种话题和他聊,他都是紧抿着唇,也没有流露出不耐烦,但就是不动如山,让爱他成痴的白桐都要抓狂了。
她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真的可以像泰山一样稳坐着,不管你在他耳边说什么,他都不答话,也不看你一眼。
樊明宇看到白桐占据了自己的位置,又在不停地骚扰他亲爱的大伯,黑眼珠立即骨碌碌地转着,当他瞄到自己手上那杯红色的西瓜汁时,再看看白桐的白色晚礼服,计上心头,走到白桐的身边坐下,笑着和白桐打招呼:“漂亮的姐姐,我回来了。”
君默对白桐不理不睬的,白桐又抓狂又尴尬,樊明宇的再次出现刚好救了她的尴尬,她便耐着性子逗着樊明宇玩。
虽说樊明宇仅是樊少明捡来的孩子,可在外人的眼里,他也是君家的孙少爷。白桐想到君默对樊明宇的态度,决定从樊明宇身上入手以达到讨好君默。
小家伙看一眼俊脸绷得像大理石的君默,眯眯笑地问着白桐:“漂亮的姐姐,你会讲笑话吗?”
捕捉到小家伙的笑,君默警告地看他一眼,用眼神提醒他别做坏事。
樊明宇笑得更欢,冲着君默眨着他那双很漂亮的大眼睛,意思是他帮君默把讨人厌的苍蝇整走。
“你想听什么笑话?”君默不再像刚才那样不动如山,白桐也看在眼里,以为是自己逗着樊明宇玩引起君默的注意了,她更卖力地想讨好樊明宇。
“什么笑话都行。”樊明宇应着,人跟着站起来附到白桐的耳边小声地说道:“漂亮姐姐,你瞧我大伯的脸上像铺了大理石似的,咱们讲笑话,说不定就能逗我大伯笑呢。”他在说话的时候,黑珠子不停地转动着,整人的光芒已经笼罩住白桐,白桐毫无所觉。“我大伯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有倾城倾国之色,和我爹地一样帅。”
小家伙在夸着君默的时候不忘夸着自己的爹地。
白桐偷瞄一眼君默,发现君默真的在看着她和樊明宇,顿时心花怒放,就知道樊明宇是个可以利用的棋子,于是她亲热地把樊明宇抱了起来,置坐于自己的腿上。平时樊明宇是不喜欢家人以外的女人这样碰触他的,此刻却表现得很温顺。他甚至自己调整坐姿,面对着白桐而坐。
樊明宇捧着自己的西瓜汁慢条斯理地喝着,眼睛瞅着白桐看,等着白桐讲笑话。
白桐想了一会儿,才说道:“一天地理老师问同学们,河水向哪里流呀?一学生猛站起来唱到:大河向东流啊。老师没理会他,接著说,天上有多少颗星星啊?那位同学又唱到: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老师气急:你给我滚出去!学生:说走咱就走啊。老师无奈说:你有病吧?学生:你有我有全都有啊!老师:你再说一句试试……。学生: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老师:你信不信我揍你?学生:该出手时就出手……老师怒:我让你退学!学生:风风火火闯九州。”
“噗——”
白桐的笑话刚讲完,樊明宇一口西瓜汁就朝她当脸喷了过去。
“哈哈哈……太好笑了!”樊明宇喷了白桐一脸的西瓜汁后还在哈哈大笑,笑得特别的放肆那种,有点手舞足蹈,他手上可是捧着一大杯的西瓜汁呀,他笑得手舞足蹈的,那大杯的果汁跟着晃呀晃呀,然后全都晃在了白桐身上的那袭白色晚礼服上。
“哎呀!”
白桐总算回过神来,大叫一声,立即就把樊明宇推开,樊明宇被她这样一推,站立不稳往后就跌,却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捞扶住,才没有跌倒在地上。
听到白桐的大叫声,所有人都看过来。看到白桐的晚礼服上红一片,又湿一片,都惊诧不异。白桐何时承受过这种注视礼,当场就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小鬼,你……”白桐气得指着樊明宇大骂,才张嘴便看清楚捞扶住樊明宇的人是樊少明,又有那么多人盯着她看,她骂人的话又咽回了肚里去。樊明宇又是一脸的歉意看着白桐,道着歉:“漂亮姐姐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你的笑话讲得太好笑了,我才……”
白桐勉强地笑了一下,说道:“没事。”然后又对樊少明和君默说道:“樊总,君总,我先失陪了。”说着,她赶紧跑。
身后传来窃窃私语一片,让白桐跑得更快,简直就是逃命似地跑出酒店。
看着白桐落荒而逃,樊明宇冲着君默眨眼,俏皮地说着:“大伯,她自己走了,你不用得罪她又能耳根清静。”
音落,他的小身子就被父亲提抱起来。
樊少明绷着脸咬着牙挤出话来:“明宇,你答应过爹地什么?”
樊明宇嘻嘻地笑着,“爹地,我什么都没有做。”
“你没做什么?人家的衣服红了一片是什么原因?”
“她的笑话太好笑了,我不小心洒了西瓜汁,所以她的衣服就红了一片,可惜了,我那杯新鲜的西瓜汁。”樊明宇摇头晃脑地叹息着,竟然在可惜他的西瓜汁。
樊少明把儿子放站在地上,他坐到了君默的身边,冷眸炯炯地瞅着儿子看。小家伙知道在父亲面前瞒不住的,只得垂下了眼睑,一脸悔改的样子,低声说道:“爹地,对不起。”
“少明,明宇也是在帮我,他不帮我的话,我会被白桐烦死。”君默在一旁为樊明宇说话。
樊明宇附和着:“就是,大伯都不喜欢她,她还缠着大伯像个麻雀似的吱吱喳喳的,我那是在帮大伯的忙,是在做好事。爹地被花痴缠住的时候,不都是我救驾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