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大变态,大疯子!
苏晓月不止一次在心里骂着白枫。
“你等等,我问问我朋友,他是不被谁弄出来的。”樊少明让苏晓月先别紧张,苏晓月嗯了一声,他便把手机拿开,改用座机电话给自己的朋友打电话。
不久后他回复苏晓月:“我朋友说他只是出来两天,因为他是处于拘役期,拘役期内每个月允许犯人回家探亲一至两天的。白枫认罪态度好,又赔偿了伤者,赔偿了夏瑛,再加上他是青云山庄大少爷的身份,这个月便得到了两天的假期,可以回家与亲人相聚。”
苏晓月才醒悟过来,她都忽略了这一点。
“他虽然有两天自由的时间,但也不宜过于招摇过市,晓月,这两天咱们要万分的小心,他会成为躲在暗中的一头狼。”樊少明提醒着爱妻凡事都要小心谨慎。
“我知道的。”
“你现在还在工商局吗?”
“准备离开,手续需要到下个周一才能完全办好。”今天是周三,周六日是休息日,所以要等到下周一。
“嗯,小心点。别让易董知道白枫出来,以防节外生枝。”
苏晓月嗯着。
青云山庄。
“夫人,夫人。”管姨兴冲冲地小跑进屋里,扯开喉咙就叫着周静芸。
周静芸上午见了易董后积压了一肚子的火,正没有地方撒呢。管姨没大没小地大叫,她人还在房里就飙出来冲着楼下的管姨骂着:“管姨,你越发的没大没小了,叫什么叫?”
管姨被骂了也不生气,欢笑地对周静芸说道:“夫人,好事呀,大少爷他回来了。”
闻言周静芸大喜,匆匆地走下楼来,焦急地问着:“小枫呢?”
“妈。”
不等管姨答话,白枫大步走了进来。
“小枫,真的是你。”周静芸不敢相信地迎向儿子,又喜又怜地拉住了白枫的手,喜笑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周静芸以为是自己去找了人,才把儿子弄出来的。
“妈。”白枫知道自己进了看守所后,母亲承受着些什么,他心生着歉意,觉得自己做儿子的非常不孝,害得母亲如此的担忧他。
他把周静芸拉到沙发前坐下,笑着:“妈,我没事,我很好。”就是短期内失去自由罢了,在里面并不会受到不公平的对待。
“还说没事,都瘦了一大圈。可有吃过饭,我让人给你做好吃的。”周静芸立即扭头吩咐着管姨:“管姨,给小枫做点好吃的,还有让人到外面去摘点柚子叶回来煮水给小枫洗个澡,洗掉那些晦气。”
管姨笑眯眯地应着,转身就要走。
大少爷回来了,夫人的心情就会好转,夫人心情好,他们这些做佣人的才不会老受气。
现在青云山庄的佣人可以说都在度日如年,又不能辞职不干了,白振宏怕他们离开青云山庄后会把白桐与冷七滚床单的事情传出去,更怕他们会暗藏着光盘。虽说白桐现在的声誉很差,白振宏还是极力地想维护女儿的名声的。所以不允许这些佣人辞职,只能继续承受着脾气变得越来越可怕的主人们。
“妈,我只是出来两天的。”白枫不忍心让母亲难过,但又不得不说明情况,“两天后我还是要回到看守所,直到期满才能真正地重获自由。”
周静芸的笑慢慢地敛了起来,“为什么是两天?不是被释放的吗?”她找的人占了她的便宜后,答应过她的事情没有做到?那她不是又吃亏了?周静芸心里腾地又燃起了一团火。
白枫苦笑两声,向母亲解释自己出来两天的原因。
“都是你爸!”听到儿子只是出来两天后,周静芸气恨地骂着,对白振宏的不满越来越深。
“妈,如果爸不那样做,咱们一家人都会出事,牺牲我一个人能换来你们大家的相安无事,我也无怨无悔的。再说了我只是在里面几个月的时间,每个月还能出来两天陪陪妈。”白枫替白振宏解释,“妈,爸呢?桐桐和小祁都不在家吗?”
白振宏在公司他是知道的,算是明知故问。
“你爸带着小祁去公司,桐桐不知道又疯去哪里了。那丫头呀……在自暴自弃呢。”周静芸心疼地说道,她也开导不了白桐。紧紧地拉住白枫的手,周静芸难过地说:“小枫,妈能依靠的人只有你,你又在里面,妈遇到着事情的时候都不知道找谁商量。”
白枫用眼神示意母亲先别扯到其他事情上去,免得被人听了去然后捅到白振宏那里去。
知道父亲带着弟弟回公司,白枫心里是愤怒的。
把他送进去,却把弟弟带进公司,父亲什么意思,他要是还不明白就是傻瓜一个。虽说他也理解父亲送他进去是为了一家子的安宁,可他才进去,父亲没有着急要弄他出来,反倒趁他不在,特意地培养才十五岁的弟弟。
现在都是八月份了,暑假很快就结束,弟弟能学习到什么?
周静芸也知道大厅不是母子俩说悄悄话的地方,识趣地转移了话题。等到白枫吃过了饭,又上楼洗了个热水澡后,母子俩才上到顶楼,那是他们母子女三人商量事情的地方。
“妈,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白枫低沉地问着。
周静芸看着儿子,迟疑着要不要告诉儿子。
她去见了易董,可是易董却非礼了她,她不知道易董还会不会缠着她,回来后总是有点担心,特别怕易董会把她以前与易董的风流事捅出来。虽说那样对易董也没有好处,像易董这种好色之徒,就算他不捅到白振宏面前,也会拿着当年的事来威胁她。
过了十几年那个色狼比以前更加的色,更加的胆大包天。
见着她就色迷迷的,一副想与她重拾风流样,周静芸真的不敢保证易董不会拿当年的事来威胁自己。在易董面前她表现得一点都不怕,其实她心里怕得要命的。
但这种事情她能跟儿子说吗?
“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母亲的迟疑让白枫蹙紧剑眉,低沉地再次质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