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月,晓月……呃,当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你们继续,继续哈。”得知苏晓月又出事还受了伤的夏瑛,踩着风火轮风风火火地赶来,一进门就看到人家夫妻俩相依相偎的,她顿时杀住了脚步,一脸的不好意思,赶紧退出病房,然后就撞入了追来的江易怀里。
江易一把搂住她,脸色很不好看,在她耳边低声斥责着她:“你现在是有身孕的人,还跑那么快,你得小心咱们的儿子呀。”
早知道就不告诉她了。
不过他不说,她也会知道的,江易没有忘记自己的人已经把夏瑛也当成了主人,夏瑛想知道的事情,除非他特别的叮嘱,否则他们都会告诉夏瑛的。
“你怎么也来了?樊姨需要人陪着。”夏瑛扭头说了江易一句,人也跟着脱离江易的怀抱。“怀孕还不足四周呢,你怎么知道是个儿子?”这些男人真好笑,老婆怀孕了,总是习惯地说别伤着我的儿子,还没有生出来,怎么就知道是儿子了?她生个女儿不行吗?她生两个儿子不行吗?或者直接来一对龙凤胎……
“樊姨没事。”
江易瞟向病房里,樊少明已经走了过来,病房的门被夏瑛推开并没有关上,夫妻俩的对话他都听见。
“你们不继续?那我进去了。”夏瑛见樊少明出来,立即就越过他走进病房里。苏晓月见到她进来,还没有开口就被夏瑛劈头一顿骂,“你平时都不穿高跟鞋的,今天穿什么高跟鞋,你要是穿着运动鞋会出这样的事吗?遇着危险的时候,也不知道通知我一声!什么手机那般值钱,被抢就算了,我送你更好的。都说钱财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命最重要。”
“我上班的时候都穿高跟鞋的,今天本来就是上班的,去找少明谈合作,他不在公司里,我出来后遇着周静芸跟踪她,然后拍到了她背叛白振宏的证据,才能收购到新的股份,所以就穿着高跟鞋了。夏瑛,我没事的,不过是点皮外伤,休息几天就好了。总不能遇着点鸡皮蒜皮的事都要找你帮忙吧,你总得让我自己面对自己的仇人吧。再说了你现在是个孕妇,你要是出了点什么事,不是比杀了我更让我难受吗?你就别担心我了,我好得很,我已经不是过去那个缩头乌龟了。”
面对好友劈头的一顿骂,苏晓月用着暖和的声音解释着。
夏瑛还想再说什么,苏晓月拉过她的手,软声说道:“夏瑛,别生气了好吗?”她故意摆出可怜兮兮的样子来,小声说道:“少明已经生气过了,惩罚过我。”
这些人都是关心她的,他们给她黑脸,骂她,气她,她不会生气反倒一颗心暖洋洋的。被最亲的人背叛及伤害到彻底时,她以为这个世间上除了夏瑛是无条件地对她好的之外,就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了。是樊少明,他用他的深情,用他宽大的怀抱,用他霸道的个性,渐渐地融化了她的心,让她相信这个世间上还有真情在,让她相信并不是所有爱情及婚姻都像她父母亲的那般虚假带着算计。
她这辈子有夏瑛这个朋友,有樊少明这个丈夫,她的世界就会开始阳光普照,再也不会乌云罩顶。
“可我就是担心呀。”夏瑛也知道对付白家的事是苏晓月的,可一想到苏晓月置身于那样的险境,她就阵阵的后怕。
就像当初苏晓月骑着摩托车去抢回她的电脑一样,她虽然放手让苏晓月去做她该做的事情,在等待苏晓月回来的时候,她的一颗心却是悬得老高老高的,很怕等不到苏晓月回来。
苏晓月笑了笑,“别担心,我就是打不死的小强。”
夏瑛心疼地轻点一下她的俏鼻子,终是舍不得再指责她。在床沿边坐下后,她又心疼地看向苏晓月被白色纱布包扎好的双脚,伸出手轻触一下,心疼地问着:“痛吗?”
苏晓月点头,“很痛。”
在好友面前,她是没必要隐藏自己。
“这几天在你的脚伤未好之前,你别再折腾,好好地休息。”夏瑛听她说很痛,帅气的脸上有着更多的心疼,一副恨不得把苏晓月身上的痛苦转移到自己身上似的。
苏晓月温顺地嗯着:“好,我听你的。”
“每次都说听我的,有多少次你是听我的。”夏瑛抱怨着。她是最清楚苏晓月的人,苏晓月外表温温柔柔的,看着很软弱,其实内藏着一颗坚强又努力地想独立的心。
苏晓月始终觉得复仇是她这个苏家后人的责任,就算要借助别人的力量,也仅是借助一下,她更想靠自己。正如阎帝对她说过的话,求人不如求自己。如果她不是坚持着自己的责任,以樊少明对她的感情,她大可以把一切丢给樊少明帮她处理,她自己可以安安心心地做个少奶奶。但她不愿意那样做,樊少明宠着她,也任由她去做。他能做的就是在背后支持她,派人保护她。
“有呀,每次你叫我吃饭的时候,我都是很听话地吃饭的。”苏晓月俏皮地说一句,逗得夏瑛笑了起来。
外面的天色早就黑沉沉的了。
苏晓月输完液后,樊少明便抱着她出院。
夏瑛还想跟着,苏晓月却让她跟江易回家休息。夏瑛有点悻悻地看着樊少明抱着苏晓月走远,对身边的江易嘀咕着:“有了老公就不要我这个好友了,重色轻友!”
江易笑着揽上她的肩膀,揽着她往前走,旁边走过的路人以为两个人是哥们,走过后都忍不住扭头多看几眼,因为哥们俩太帅了。
“晓月是不想让你再担心,你现在是孕妇呀,心情要保持着愉快。放心吧,有少明在,晓月会被照顾得很好的。”
“以往晓月出点什么事都是我关心着,暗中照顾着,现在都被樊少明抢走了。”夏瑛就像心爱的玩具被人抢走了似的。
“你在吃醋吗?”
夏瑛撇撇嘴,“我就是在吃醋。”
江易好笑地道:“你吃什么醋呀,你在晓月心里的地位永远都不会变,晓月在你心里的地位也是永远不变的,该吃醋的人是我和少明,而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