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振宏下车的那一刻,他阴沉森冷的神色就恢复了原样,一点都看不出他刚刚想过要掐死周静芸。
“振宏,回来了。”
周静芸扭着臀部,风情万种地迎过来,笑着对白振宏说道。白振宏回给她温和的笑,嗯着:“回来了,我听说小枫回来与我们聚两天,就推掉了所有应酬。”
“妈。”
白祁下了车后叫了周静芸一声。
周静芸爱怜地帮他整理一下衣裳,却是满脸的欢笑,“我的小祁真的长大了,穿着西装戴着领带,都可以媲美你的大哥了。”
“妈。”白祁脸现不好意思。
“外头热呢,回屋里再说吧。”白振宏温声说着,抬脚就往屋里走,周静芸转身便跟上他,习惯性地挽上他的手臂,夫妻俩恩恩爱爱地进屋。
白枫兄妹见到父母进来,都叫了白振宏一声“爸。”
白振宏慈父一般地笑着,又关切地问过白枫在看守所里的日子,知道白枫没有受到委屈,他才放下心来。又像在向白枫解释似的:“拘役不能赎,小枫,你不要怪爸没有把你弄出来,好在拘役的时间也不长,就两三个月的时间。”
最初他的确心急着想把白枫弄出来,现在嘛……白枫急,他不急了!
一家五口愉快地用过了晚餐。
晚饭后白振宏进了书房,当然还叫了白枫进去,父子俩在书房里商量什么没有人知道。
等到白枫出来后不久,白振宏才从书房转入自己的寝室。周静芸已经换过了衣服,正坐在梳妆台前化着妆。
“你要出去?”
白振宏随口问着。
“嗯,陈太约我去打牌。”陈太便是陈怡的母亲,两家意欲结亲,两家太太来往便密切起来。
白振宏嗯了一声,没有过多地干涉。
他在房内的沙发前坐下,视线扫向了不远处的一个架子上,那个架子是用来挂放墨镜的。
他在求证着苏晓月发给他的相片是不是真的。哪怕他看出镜头不假,依旧要求证。
当他看到架子上真的不见了一副黑色的大墨镜时,他的心瞬间如坠谷底。
是真的!
他手机收到的那些相片都是真的!
“振宏,你与小枫还有事要说的吗,我想带上小枫一起去荔园山庄,陈怡对小枫挺有好感的。”周静芸一边画着眉一边问着白振宏。
白振宏都说他特意推掉应酬,是想一家人好好地聚聚的,哪怕是借口。可是周静芸却要外出,带着她的儿子外出。
“刚才已经谈过了,你带他去吧。他也老大不小的了,再不催催他,真怕他……”白振宏没有再说下去。不管什么时候他都不允许白枫染指苏晓月。
“我会的,放心吧,小枫绝对不会和小贱人有结果的,小枫也是个明事理的人,紧要关头他知道该怎么做的。”周静芸画好了眉,看着镜中的自己依旧光鲜耀人,心满意足。
听着周静芸开口闭口骂着苏晓月小贱人,白振宏的眼里掠过了一抹杀气,不过一掠而过。
周静芸还在继续化着她的妆,白振宏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她聊着。
直到周静芸化好了妆走过来,搂上他的脖子赏了他一记香吻,夫妻俩的闲聊才算结束。
“振宏,我先出去了。”周静芸娇柔地又在白振宏的脸上亲了一下,白振宏宠溺地笑着:“去吧,记得给小枫和陈怡制造独处的机会。咱们的儿子能不能正常过来,就看你这个做妈的了。”
周静芸笑着点头,眼里闪烁着算计。
送走周静芸与白枫后,白振宏打了一个电话出去,也不知道打给谁。
不久后,有客来访。
白振宏在书房里接见了两名来客,来客是什么身份,大家都不知道。白祁晚饭后就回房复习他的功课,现在他白天要跟着父亲回公司学习,便只能晚上复习功课了。白桐嘛,在母亲兄长走后,她也跟着出去了,出去做什么现在的白振宏懒得再过问。
如果白桐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他还想整死白桐呢,哪里还会再过问白桐的去向?
“刑律师,付律师。”
白振宏对于来人态度很好,原来是两名律师,还是本市有名的大律师。
刑律师客气地与白振宏寒喧几句,便直入主题问着:“白总请我们来有什么事情是我们可以帮到你的?”
白振宏笑了笑,亲自给两位律师各倒了一杯水后,在刑律师对面坐下,看着刑律师说道:“刑律师,我想立遗嘱。”
刑律师没有半点意外,见多了这些有钱人早早就立遗嘱。
付律师则是淡淡地喝着水,交谈的事儿由刑律师去做,他不过是跟着来做一个见证人罢了。
“遗嘱我也写好了,签了字盖了章,但我还不想让我的妻子儿女知道我立了遗嘱,我想请你们做我的遗嘱执行人,将来我不在了,由你们帮我落实遗嘱的执行问题。”
“谢谢白总的信任。”刑律师客气地谢过白振宏对他的信任。
白振宏起身去他的书桌前拿起他在周静芸出去后,写好的那份遗嘱。他把白家现在拥有的一切产业,全都留给白祁!
上次草拟遗嘱的时候,还有着不确定,现在他下定了决心。
他不会把苏家的一切还给苏晓月,但又不甘心被白枫继承,所以他决定先立好遗嘱,把一切都留给白祁,就算他将来有个三长两短,周静芸母子女三人也得不到他的财产。他当初是利用妻死夫承的继承法继承了苏家的一切财产,但他不会允许周静芸也走那条路。
白枫背地里有些小动作,过去他不追究,现在却不得不防。
亲子鉴定,他也要去做了。周静芸都不为他考虑,他何必再去在乎是否会伤到周静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