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小主人命令的大狼狗猛地扑上前去,狗身子耸立起来,前腿爪子一抓一扯,白枫猝不及防的,急忙躲闪,手里的花束没有保护好,便被大狼狗抢走了。
大狼狗抢过了花束,又重又大的狗身子往花束上一坐,再一趴,那束花便成了它的席子,狗尾巴还有一搭没一搭地上下啪啪着。
“樊明宇!”
白枫恼羞成怒地低叫着。
狠狠地瞪向这个搞破坏的小家伙。
明宇大摇大摆地走过来,在苏晓月身边站定,漂亮的小脸蛋上飞扬着与樊少明同出一辙的霸道:“白叔叔,我妈妈只能收我爹地送的花!”
白枫眼里掠过杀气,不过是一掠而过,连苏晓月都没有捕捉到。
很快他的神色恢复正常,笑眯眯地说道:“明宇,叔叔这花是送给你妈妈的,祝福你妈妈的脚伤早点好起来。”
“我妈妈不需要你的祝福,我一会儿就给我爹地打电话,让我爹地送我妈妈一卡车的花束,有我爹地满满的祝福,我妈妈的脚很快就会好起来。”
明宇此刻牙尖嘴利的,白枫说一句他便驳一句。
白枫浅笑着,视线对上苏晓月冰冷的视线,他没有再在花束这个话题上打转,就算明宇不让狼狗毁他的花束,苏晓月也不会收下他的花。
“晓月,你的脚伤得重吗?我听说你受了伤,一直想来看看的。”白枫关切地问着。明明是他害得苏晓月受伤的,还要装出一副很关心的样子。
真是虚伪!
苏晓月冷笑着:“白枫,你不觉得你很虚伪吗?”
白枫无辜地眨着他的黑眸,“晓月,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可我是你哥呀。这么多年来我也帮过你不少,你就不能与我好好地说说话吗?”他在说话的时候,那两道视线紧锁上着苏晓月,贪婪至极。
不能拥她入怀,能近距离看着她,也能稍解相思之苦。
苏晓月讽刺地笑着,“你是不是我哥还真不好说。你帮过我什么?你到底帮了我什么?你倒是说说呀,你帮我的目的又是什么?”在她面前装无辜,欺她没有证据证明是他加害她的。
除了白家人会对她赶尽杀绝,还有谁敢对她下手?
白枫真够无耻的!
最无耻的是他当街看她的眼神……带着炽烈,带着情愫。
明眼人都能感受到他对她的不正常!
嘴里说着是她的哥,是哥哥的话会用这种贪婪的眼神看着她吗?
出门的时候应该翻看一下皇历的。
她怎么都想不到会在这里遇上白枫,更想不到白枫依旧像以前那般恬不知耻地与她面对面的。
“晓月。”白枫一副难堪又痛苦的神色,“你总是这样。”
苏晓月冷哼:“我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有些披着人皮的狼,连鬼话都不用说。”
白枫便是披着人皮的狼。
狼性大发的时候,还会强吻她……
见到这个疯子,苏晓月就会想起当初惊心动魄的那一幕,他当时简直就是发了疯一般。
“夏瑛,我们回去吧。”苏晓月自己推动着轮椅就要走。
“晓月。”白枫心急地伸手就去拉她,才碰触到苏晓月的手,就被夏瑛攫住了他的手腕,夏瑛用力地甩开他想拉苏晓月的手,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白大少爷,你还想在看守所里多呆些时间吧。”
白枫进看守所的原因,彼此都清楚。
白枫对夏瑛是恨得牙痒痒的,却无可奈何。他傻子一个,没有调查清楚,就随随便便地砸了了夏瑛的事务所,结果捅马蜂窝了。他是想破脑袋都想不到夏瑛会是五帝堂的帝主夫人。
他当初没有怀着斩断苏晓月翅膀的动机,也不会落得今天要被拘役的下场。
“夏瑛,这是我和晓月的事,请你别多管闲事。”白枫强压着怒火,冷冷地瞪着夏瑛。
就是夏瑛一直帮着苏晓月,守护着苏晓月,才让苏晓月得以翻身,离他越来越远。
最让他怒火的是夏瑛英气十足,像极了个美男子,又是一身的中性打扮,此刻站在苏晓月身边,便形同护花使者。
“晓月,我们能借一步说话吗?”白枫再问着苏晓月,在对上苏晓月时,他的神色又变得温柔,变脸之快让夏瑛都咋舌。
这个大变态对苏晓月的感情是很深的。
夏瑛这个旁观者清得不能再清了。以前她就不止一次提醒过苏晓月,苏晓月想到她与白枫是同父异母的兄妹,白枫不会有她有非份之想的,结果呢?
苏晓月还差一点遭到白枫的**。
“我现在连一步都走不了,所以无法借一步说话。”苏晓月冷冷地应着,对夏瑛说道:“夏瑛,我们走吧。”
白枫的嘴脸让她恶心!要是杀人不犯法,她恨不得将这个恶心的男人碎尸万段。
夏瑛推着苏晓月,叫上明宇,带着大狼狗在两名保镖的护送下转身便走。
白枫不死心地追上前去想走到苏晓月的面前,被两名保镖阻挡着。他有点气恨地顿住脚步,冲着苏晓月的背影叫着:“晓月,我要与陈怡结婚了。”
苏晓月头也不回,只丢回一句冷冷的话:“恭喜!”
“晓月,我是有苦衷的,我想要的人,你心里清楚的。总有一天我会与心爱的女人一起的!”他这是告诉苏晓月,他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就算要她的命,他都不让她与樊少明幸福到白头。
他白枫得不到的女人,他宁愿抱着一起死!
苏晓月阴黑着脸,没有再理睬身后那个疯狂变态的男人。
白枫眼睁睁地看着苏晓月离他越来越远,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状。
她明明就在他的眼前,给他的感觉仿若远在天涯。
努力了十几年想拉近距离,想让她改变对他的态度,都是失败告终。
他与她之间的距离,从一开始便定了,再也无法改变!
老天爷呀,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白枫仰望头顶上的苍天,恨极了老天爷的捉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