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捶他一下,苏晓月笑了起来,把脸埋到他的怀抱里,放软了身子让他抱她放坐到轮椅上。张姐与樊离在一旁吃吃地笑着,苏晓月只得强自镇定,练厚一点脸皮了。
樊少明推着苏晓月走出屋外。
望着满院子的聘礼,苏晓月颇感头痛,扭头对身后的男人说道:“这么多东西,家里都没有地方可以摆放了。”
樊少明应着:“这件事不该是我们来头痛,打电话给江易和夏瑛,让他们夫妻俩解决。”
苏晓月笑,摇摇头,“不,这是五帝堂给夏瑛的聘礼,我收到了,就要保管好,待到婚礼那天,再请车把这些东西拉上,跟着婚车走,让人看看夏瑛的聘礼有多么的丰厚。到时候加上嫁妆,以后就没有人敢小看夏瑛。”
“现在也没有人小看夏瑛的。”
苏晓月看他一眼,“那是大家没有聚到一起,夏瑛不喜欢跟着江易应酬,如果她经常跟着江易出席各种派对,那些名门贵妇,千金小姐就会瞧不起她的了。你打小就在上流社会里长大,应该清楚的。”
顿了顿后,苏晓月继续说道:“有了强硬的娘家,有着丰厚的嫁妆,天价聘礼,谁都不敢欺负。”
夏瑛不是那种任人欺负的人,她还是尽自己的能力去护夏瑛周全。
“你这般为夏瑛着想,也不枉她对你的十几年付出。”
苏晓月自嘲一笑,“与她的付出相比,我回报给她的差太远了。”
夏瑛的婚姻都是与她有关的,夏瑛不肯说不代表她就猜不透。后来她想过之后,认为夏瑛是在找江易谈交易的时候,就被江易逼婚了。但夏瑛不想让她有心理负担,要求江易隐婚。江易心里委屈着,所以两次在她面前提出要用夏瑛来与她谈交易,都被她拒绝了。
如果夏瑛还没有怀孕,想必江易还得继续委屈下去。
好在现在两个人相互爱恋,恩爱甜蜜,苏晓月的心才好过一点。
像是看透她的心思,樊少明爱怜地自背后揽住她,爱怜地说道:“晓月,现在夏瑛和江易很幸福,你不要过份地自责。虽说夏瑛为了你与江易走到一起,却让她找到了一个真心爱她的好男人。江易很优秀的,不管在哪一方面都很强。夏瑛与他很般配,他们俩真的很幸福,很甜蜜。说起来他们比我们俩更舒心,你还要复仇,心里压力大,担子重。不能像他们那般心无旁鹜……”
樊少明没有再说下去。
每个人的人生路该怎么走,会经历什么磨难,都是注定的。
苏晓月笑,“你在羡慕他们吗?”
樊少明老实地承认,“说不羡慕是假的。”
“在外面也有很多人羡慕咱们俩,咱们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了。”
樊少明笑,“你总是能想得开。”
“我要是想不开,还能活到现在吗?”苏晓月轻嗔他一记,“你带着电话下楼吗?打个电话话给江易,告诉他,他给夏瑛的聘礼我收到了。”
“好。”樊少明站直身子,掏出了手机就给江易打电话。
大清早的,人家江易还搂着老婆梦周公呢。
樊少明大煞风景地猛打江易的手机,愣是把江易自周公处挖回来。被吵醒的夏瑛忍不住向江易抱怨着:“你的什么电话呀,大清早的就不停地响,吵得人都不能睡觉了。”
江易一边去拿起手机,一边宠溺地应着:“老婆,你继续睡,我去阳台接听,是樊少明那混蛋的,老是不分场合,不分时间,想打就打来,我经常被他的电话吵醒。唉,做人副总就是这样的苦命。”
夏瑛听到是樊少明打来的电话,顿时睡意全无,一骨碌就坐了起来,伸手就去抢江易的手机,嘴里紧张地说道:“大清早的就打电话来,肯定是晓月出事了。”
说着,她飞快地接听,樊少明还没有开口,夏瑛就着急地问着:“樊总,晓月怎么了?是不是她的脚伤严重了?”
樊少明听得满脸黑线。
“夏瑛,你这是关心晓月还是在诅咒晓月呀?晓月很好,脚伤并没有严重,反倒在好转之中。”
听到晓月没事,夏瑛才放下心来,哦了一声后,接着问:“那你大清早的打电话来做什么?现在才几点?七点都还没有到呢,拜托,你有点道德心行吗?扰人清梦是不道德的。就算我家江易是你的副总,也有上下班之分的,现在是他的私人时间,你别奴役他,奴役他的话,一定要算加班费。”
樊少明抽脸。
夏瑛在骂他呢。
要不是爱妻的好姐妹,樊少明保证挂电话。
“让江易听电话!”
“有什么事告诉我就行。”
夏瑛杠上了樊少明。
江易在一旁看着夏瑛维护自己,觉得大快人心,可以想像得到那个专门奴役他的上司,此刻肯定是黑着脸的。
“告诉江易,他的聘礼我们收到了。”
说完,樊少明就挂断电话,还不忘向苏晓月博同情:“大清早给他打电话,被他骂了一顿。”
苏晓月嘻嘻地笑。
樊少明顿时觉得自己被苏晓月恶整了。
那一端的夏瑛把手机随手放在床上,玉手一伸就把江易扯近前来,美眸瞪着江易,质问着:“你的聘礼?什么聘礼?怎么会送到樊家去?你想聘谁?”
江易失笑,轻轻地拿开了扯住他睡衣的玉手,“夏瑛,你睡糊涂了吗?我还能聘谁,当然是聘娶我孩子的妈呀。为什么送到樊家去,你与苏晓月情同姐妹,她算是你娘家人了,我的聘礼不该送到你的娘家去吗?”心里却在腹诽着:他那班兄弟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把聘礼往樊家推去了,希望聘礼能上得了台面,别太丢人现眼的,否则惹怒苏晓月,他以后的婚姻生活都不会好过。
他只是让赵由美去安排一下,结果……
想到他那些兄弟爱闹的性子,江易也就认了。
如果他们一点动静都没有,才叫可怕呢。
夏瑛哦了一声,咧嘴便笑开,“我还真是睡糊涂了。不,是孕傻,大家都说一孕傻三年,江易,我现在开始傻了,得傻三年,以后我要是越来越傻了,你可不能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