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少明的意思是,如果他们不把苏晓月请回来,那么他就会帮樊明宇转学,一直跟着苏晓月,还会大力地投资苏晓月任教的学校,超越英才学校。到时候英才学校这所在A市有名的私人贵族学校龙头地位就要被别人抢走了。
这是威胁,赤果果的威胁!
而且樊少明还威胁得让他们无法反驳,因为家长帮自己的孩子转学,是家长的自由,学校无权干涉。周校董的心里就像被一万只蚂蚁咬着一样痒,还痛。刚才他轻松地堵住了樊少明的嘴,不让樊少明有机会干涉学校开除苏晓月的自由,现在樊少明就是以牙还牙,让他没有办法干涉樊明宇的转学。
樊明宇转学没问题,问题是樊少明会投资一间学校来超越英才……
这个在二十几岁就开始接管三阳集团的大总裁,据说经商手腕挺狠的,以樊少明的财力以及手腕,他自己建办一间学校都可以,更不用说在别人的基础上加以投资占点股份了。
“樊总,明宇在我们英才读了两三年,已经习惯了英才,现在转学对他影响很大的。”周校董一副为了樊明宇着想,很认真地对樊少明说道。明明他就是害怕失去樊少明这个出钱时很大方的大财神,还要打着为了学生着想的旗帜。
樊少明知道周校董心里在担心什么,也不加以点破。
他浅浅地笑着:“只要苏老师在,不管去哪间学校,我家明宇都会很快就适应新的环境。”又一次重点主题。
周校董与王部长交换了一下眼神后,才笑道:“樊总,苏老师的确不错,非常的有耐心,明宇聪明好动,就需要苏老师这种极有耐心的老师教他。”为了保住英才的龙头地位,为了那一批新的校车,周校董决定把苏晓月请回来。至于白枫那里,他会与白枫沟通的,或者直接去见白振宏。
说实在的,周校董是跟着白振宏一起的,他帮白振宏的时候,白枫还是个毛头小子呢,现在白枫却以白家大少爷的身份老是往他头上蹭来,周校董的心里是不悦的。碍于白振宏的面子,应该说是他畏惧白振宏的狠辣,才会一直隐忍着。
樊少明似笑非笑地瞅着他看。
周校董被他的似笑非笑的眼神讽刺到,但还是笑着:“樊总,我一会儿就打电话给苏老师,请她回来继续担任大(一)班的班主任。”
“周校董,这是你们学校内部的事,我无权干涉,你们决定就好。”樊少明很好心地给了周校董台阶下,也不想与这头狡猾的狼闹僵关系。
周校董在心里把比他更狡猾更腹黑的樊少明骂了一百次,面上始终保持着笑容,用眼神示意王部长打电话通知苏晓月回来。
王部长起身走出了办公室,用手机给苏晓月打电话。苏晓月很快便接听他的电话,他还没有开口,苏晓月就先请求着:“王部长,我要进校,只进去几分钟就行,不会影响到任何人的。”
接了樊少明的电话后,联想到这个男人有时候蛮横无理,苏晓月担心他会为了自己大闹英才,只得匆匆地赶到英才,可是保安碍于命令,又一次拦住了她,不让她进校。正好王部长打电话来,苏晓月只得向王部长提出请求。
“你现在哪里?”
“校门口。”
“好,我去和保安说一声。”王部长一边说一边往外面走去。不久后他便出现在学校门口,示意保安开门让苏晓月进来后,他又对保安说道:“苏老师以后还是我们学校里的老师。”
闻言,苏晓月微愣,保安也显得很意外,觉得这些管理者简直就是把员工当成了儿戏,想开除的时候就开除,想让人家回来就让人家回来。
“苏老师,樊总在我的办公室。”王部长此刻对苏晓月的态度好得不能再好。
清晨的时候连见苏晓月一面都不肯。
他简直就是变色龙,遇着什么颜就变成什么颜色。
苏晓月没有答话,她匆匆地朝王部长的办公室走去。
樊少明看到苏晓月来了,眼神沉了沉,两片唇瓣紧紧地抿着,视线炯炯地盯着苏晓月。
他说过,他一定能让她回来的。
苏晓月朝周校董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后,就上前一把拉起了他,对他说一句“樊总,我们谈谈。”便拉着他走。
“苏老师,苏老师……”
周校董和王部长都错愕地叫着。
跟着她的步伐走,樊少明微沉着脸低声问着:“苏晓月,你做什么?”
苏晓月不答话,直到把他拉出了英才学校,还拉着走出一百米远了,她才停下来。
一停下来,她就松开了拉着樊少明的手。
樊少明连反过来握她手一把的机会都没有把握到……
“樊总,王部长刚才说我还是英才的老师,你向他们施压了?”苏晓月先问着樊少明,樊少明还没有答话,她又习惯性地用说教的口吻(职业性使然)说着樊少明:“樊总,学校有学校的处事方式,不是你的公司,随你想怎样就怎样的。”
他这样的霸道方式已经慢慢地影响着樊明宇,会给樊明宇的成长带来部份负面教育。
苏晓月开始明白,想教好樊明宇,就要先教好樊少明。在过去,她一直以为像樊少明这样年轻的大总裁,都是很完美的男人,相处后她才知道:人无完人!
樊少明身上的缺点一大堆。
闻言,樊少明阴下了脸,乌黑的眸子也冷冷地地瞪着苏晓月。
他花了这么多时间来诱逼着周校董同意请她回来,她就是这样对他的?她的话里就带着指责,指责他蛮不讲理吗?
就算他插手管这件事属于蛮不讲理,也是为了她。她不感激就算了,还要指责他,简直就是不识好歹。
见樊少明脸色不好看,苏晓月只得浅浅地解释:“事情不像你看到的这般简单。”在调查过她,又猜测到一些苗头的樊少明面前,苏晓月不像在其他人面前那样死瞒着。
因为,没用!
“那你说说有多么的复杂?我对复杂的事情最感兴趣了。”樊少明咬牙切齿地挤着话。冷沉的眼神变得更加的深不可测,如同无底洞一般,再也探不到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