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及自身,冉晴暖为之动容:“如此来说,当初你若能留在大云宫廷,对你来说确是最好的选择。”
青妍咬唇,容色苍白。
她淡哂:“王爷的出身、品行、外貌,令他成为许多女人视之为理想的夫婿,但你并不是非王爷不可,可对?”
青妍面上又现困窘:“是奴婢愚蠢。”
她稍作忖思,道:“那个恶人的事,我们把不妨把王爷叫进来,你从头到尾仔细的说上一说,倘若是王爷能够治得住的,自然最好,若是有所不便,就与你签一个终身契约也未尝不可。”
“可以么?”青妍颤声,“公主不治奴婢的罪,还要帮奴婢帮到这等地步?”
“能否帮上忙,还要看王爷怎么说,你且在此等着。”方才自己一时气恼不过将他赶了出去,此时想想不免有些许歉意,这时若把罪魁祸首送到眼前,难保不会被迁怒,故而她亲自来请。
小院内,遂岸面向墙角,对着一株小树,貌似念念有词。
她姗姗行近。
“你胡说,冉冉才不是为了一个奴才赶本王出来!”南连王声色俱厉,“冉冉最是明理,她怎么可能为了别人对本王不好?你再说冉冉的坏话,本王饶不过你!”
她秀眉闲挑。
“什么?树兄你有胆再说一次,看本王不把你砍了晒了当柴烧了!”
她探出螓首,从侧旁打量王爷大人此刻的表情。
“胡说八道,本王才不是惧内!只有家有悍妇的男人才会惧内,你看冉冉雪肤花貌,哪有一点悍妇的样子?所以本王绝对不是!”他双手握住树干,怒目圆睁,高声恫喝。
她不由同情起那株无辜被牵连的小树,遂走上前去对着它浅浅一福:“打扰阁下的清修,请恕罪。”
“冉冉?”遂岸五官顿时定格。
她也福了福:“王爷安好。”
“你……来了多久?”他心存最后一丝侥幸。
“不久。”观察着他稍松口气的表情,她微笑,“正好够听王爷对小树倾诉衷肠。”
南连王的笑容凝结在唇角,支吾道:“冉冉你误会了,本王方才只是……并不是……而且……”
“我很想知道树兄说了我什么样的坏话。”
“啊?” 堂堂南连王有几分手忙脚乱无主张,信口道,“其实树兄是位好人,冉冉不要太计较了罢?”
她嫣然:“计较总是要计较的,随我来罢。”
呜,怎么办?他愁眉苦脸。
她回眸:“王爷?”
“来了。” 他挤出一个笑脸,乖乖跟上。
而后,未过太久,厅内暴出震天怒吼——
“那个什么领主真真是活腻了!”他义愤填膺,“夺人土地,侵人房屋,杀人爹娘,还逼得一个姑娘四处躲藏,要不要更嚣张一点?在本王的封地内称王称霸,真把自己当成一方皇帝了不成?”
冉晴暖沉吟:“他既然然是个领主,王爷行事还须谨慎。”
他笑得人畜无害:“冉冉说得对,本王一定会小心谨慎地取下他的脑袋,做成蹴鞠送青妍踢来踢去。”
青妍眸中含泪,泫然欲泣。
“不过。”他神情一凛,“青妍有一事须记得。”
“请王爷吩咐。”青妍正颜。
“本王的心灵和身体只属于冉冉,你不得再打本王的主意。”他义正辞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