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遂岸攒眉,“难道梦是真的?”
梦?想起他那时的疯言疯语,她双颊微灼,道:“外边有谁在?请灵枢大夫进来。”
“可、可是,本王还没有和冉冉说够话。”南连王弱声抗议。
悠然迈进门的灵枢挑眉一笑:“阁下都醒来了,说话的机会便不在这一时半刻。”
他严重反对:“可冉冉的脸色很不好!”
“确定王爷无事后,她自会去休息。”
他目生不满:“灵枢大夫确定自己不是一个蒙古大夫么?”
灵枢嗤之以鼻:“本大夫不需要确诊,也敢说阁下已经无事了,你的毒舌大可不必恢复得如此之快。”
冉晴暖摇首:“二位一医一患,可否和平一点呢?”
灵枢向她眨眸:“晴暖且先出去。”
“我?出去?”
灵枢大点其头:“因为本大夫要给你家王爷做一个较为全面的诊断,如若你在本大夫剥光你家王爷时能够平常心看待,也不介意你在此旁观。”
她一愕。
遂岸瞳光闪闪:“本王不介意冉冉旁观。”
她白他一眼,旋身离去。
他不无遗憾地目送爱妻,继而笑容一敛,道:“有什么话说罢,本王不以为臂上那点伤还用得着本王牺牲色相。”
灵枢正颜:“你在服下解药前,一度情况危急,晴暖一直陪在你床前。”
“她一定会如此。”遂岸叹息,“冉冉善良温暖,做这样的事有何稀奇?”
灵枢不无气恼:“她还没有善良到为了任何一人都以身试药的程度。”
“以身试药?”遂岸遽怔。
“当时你的情形已经来不及找只猴子还是兔子试验本大夫为你加紧制成的解药,她叱退你两个毛遂自荐的下属,亮出那截白嫩嫩的手腕,甘愿为你试验药效。先身中毒药,再口服解药。”
遂岸脸色丕变:“你未经本王允许,居然敢做这等事?”
灵枢一嗤:“阁下当时半死不活 ,如何允许?”
遂岸眉峰厉扬:“你明知本王对冉冉的珍视,本王宁可……”
“她也一样。”
“嗯?”
“晴暖对你的心,不亚于你对她的,今后你须更加珍惜晴暖。”
遂岸怔了半晌,倏地挥手:“本王与冉冉的心思不劳你这个曾经将冉冉推进火坑的人过问,你且说为什么将毒药用在她身上?”
灵枢冷哼:“你不依不饶是不是?晴暖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可以为你不计所有,本大夫不会。本大夫用在冉冉身上的,只是一点酥骨粉与清心丸。”
遂岸脸上一宽。
“这事你最好莫向她提起,她当时全心为你,我不想令她不快。”
“这是自然。”
“还有。”灵枢倾身一逼,“从今天起,你对晴暖必须更加疼爱、欣赏和珍视。我为了自己的私心令她经历了一场糟糕的婚姻,如今她爱上了你,倘若你使她经历第二场不幸,本大夫一定会豁出所有的气力找你算账,一个大夫所能做到的事,绝对超过你的想象!”
遂岸干巴巴一笑:“本王非常害怕。”
“我不是玩笑。”
“本王也无意和你玩笑。”他挑眉,“你这位大夫如果无意为本王诊视,请将本王的王妃换进来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