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听到这样的建议,确实迷茫了一下,自己如果有一个比较近的目的在也许就不会注意到兵士的损失,但如今这种情况,加上庞统自己的解说让自己无法不正视需要遭受的损失,即使胜利了,自己又如何能够够面对在这次行动中牺牲的勇士们?
不过在座的谋士大多对此持肯定态度,在他们的心目中,如果可以以比较小的损失成就自己的战略构想,这件事情绝对是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大门这样的事情对程玉却是一个考验,他虽然有过以自己兵士换取胜利的经历,但大多是在自己并不清楚后果的情况下或者自己一直在欺骗自己,但要自己裸的以此为条件取得胜利,作为一个非常富有仁爱之心的后世人,程玉还是有一点不能接受。
大家自然能够看出程玉的心思,于是纷纷劝解:“主公,虽然如此的行动损失回比较大,但比较所得还是值得的,为了少数贱民而让所有人都受到损失岂是一个智者的所为?”
他们话语中绝对没有一点讽刺的意思,毕竟大家都将程玉当成了自己阶级的代表,不过程玉对此还是多少有点不太适应的。在人本位的后现代社会这样的观念实在让人无法接受。
但大家的劝告中却不存在一点这样的感觉:“主公,不过是几个贱民的生死而已,又何必放在心上,能够为主公而死乃是所有臣下的荣耀,主公不必有什么顾虑,我们都觉得庞主簿的建议十分可行。”
虽然程玉对此很不感冒,但也许是大家没有感觉到这种情绪,还是纷纷的提出自己的看法,不过最后还是徐庶说出了众人的心情:“主公,一饮一啄皆为天定,既然您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就不应再有任何世俗的情感,或许如此的方式会让很多人遭受不应得的待遇,但为了天下苍生的幸福,这也许是最好的结果了。”
见程玉还在忧郁,徐庶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主公犹豫不绝,让众多的士兵损失在并州,又于他们何益?”
这句话还是最能打动人的,于是程玉下令依计行事。
曹这数日也一直都在头痛,长期的对峙,对两个人来说都不是什么好消息,他正在等待程玉那里出现变故,突然接到手下士卒报告:“河西的徐州军正在向并州移动。”
听闻此言,曹哈哈大笑。身边的典韦有点不理解,于是问道:“主公为何听到敌军到来的消息反而高兴?”
曹知他不能看出这里面的奥妙,也乐得与大家分享自己的心情,于是对典韦说:“你有所不知,程玉与我军对峙并州,所需粮草都由青徐二州供应,旷日持久之下,必然难以为继,如今敌人将主力又集中到晋阳城下,显然是军中粮草已经不够,想与我军分出胜负。我料想不错的话,敌军应该很快就开始攻城,但不过是强弩之末,不消几日,就会撤兵回去,到时我军可以沿途追杀,不愁程玉不败。”
果然下面的情况完全按照曹的料想来,待河西的兵马到达晋阳城下的时候,程玉军开始发动了对并州的进攻。为了能够骗倒曹,徐州军进行了货真价实的攻击,各种攻城器械都搬上了这个舞台,无数的士兵冒着城上的弓箭发起了冲锋,前仆后继。
禀告军情的士兵如走马灯一般往来穿梭,向曹介绍最新的战况,身边的文武也大都有点紧张,反观曹,一脸轻松之色,最后干脆与贾诩下起了棋。贾诩荀攸也心领神会,悠闲万分。料想以并州的坚固程度和曹军之战力,程玉此次进攻也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敌军进攻的越猛烈说明他们能坚持的时间就越少。
果然,持续了两天以后,敌军开始退却。不过徐州军就是徐州军,进退之间毫无破绽,曹虽然想乘势掩杀,但见对方阵容严整,也只能做罢。只是攻守易势,曹军跟在徐州军的后面,杀到了雁门郡下。
这回轮到徐州军闭门不出,曹也不急在一时,在敌军粮草不济的情况下,恐怕是战争拖的越久对自己越有利,让敌军急于求战才更有机可乘。
但一天两天可以,三天四天,以后的日子里,雁门郡的城门一直紧闭不出,难道敌军回到自己的城池就不会再有粮食危机,还是这是一个敌军的圈套?
突然之间,曹感觉心里面怪怪的有种不妥当的感觉,正想将贾诩请来与他好好聊聊,贾诩却自行送上门来了。
曹将他让到座中,然后求助说:“文和,最近敌军的行动有些古怪,按理说程玉的粮草应该不是很多,可他却与我军如此持久的对峙而不主动出击,莫非里面有什么阴谋?”
贾诩此来也正是要表达这个意思,听曹一问,正是自己担心的,于是对曹说:“主公,我也有这样的怀疑,徐州军一向诡计多端,越是平静就越不可掉以轻信,我看我军是否应该主动出战试探一下敌军的虚实,以安排下面的策略?”
曹深以为然,派徐晃带领自己的人马前去攻打雁门郡,现在手下的众将中,最冷静而又勇猛的就数他了。
冷静的意思就是说徐晃也有点感到情况的不寻常,有了曹的将令马上带上自己的人马出营挑战。
徐州军竟然一反常态没有派人迎战,于是徐晃干脆直接夺城。等前锋的部队一杀到城下,突然城上一声梆子响,原来空荡荡的城墙上出现了无数的徐州兵,见此情景,徐晃好不退缩,指挥手下的人马发起了强攻。
城墙之上的抵抗异常激烈,徐州军几部人马轮番防御,徐晃带领的这点军马连城墙也很难接近,几番强攻之下,反而损兵折将。徐晃的目的只是试探一下敌军的实力,如今目的已经达到,再打下去是徒增伤亡,于是攻了两个时辰又撤回到营中。
一见到徐晃回来交令,曹问的第一句话就是:“敌军抵抗如何?”
徐晃有点觉得脸上无光,低着头说:“敌军人数众多,轮流防守,我攻打了半日却不见有疲态,只能先行撤回来,有负丞相信任。”
曹安慰徐晃说:“公明不必妄自菲薄,你的任务完成的非常好,这样一来,就可以看出敌军确实是志在防守雁门了,但为何他们却迟迟不出战呢?难道徐州的粮草已经运了过来,还是他们有其他诡计正在等待时机呢。”
贾诩还是有一点不放心,于是对曹说:“主公,一次进攻也许看不出什么问题,我总担心徐州军主力已经不在雁门了,如果此时被他脱离出去,无论出现在什么地方,对我军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情,我看不如这样,明日我军再试探一次,由两个方向一同进攻雁门,就当是寻找一下敌军的防守漏洞也好。”
曹生性也是谨慎多疑,徐州军的意图如同云里雾里,让他也想不透,再多试探几次可以让他安心一些。
次日,徐晃又带领本部兵马转到了城西,本来曹想让他修养一日,但徐晃还是更喜欢沙场上的感觉,最后曹还是派他进攻西门,而南门这次交给了于禁。
不过徐晃却没有很接近城池,虽然曹的命令只是叫他试探一下敌军的虚实,但徐晃还是很愿意将这次行动当成正规的攻城,他要做的是出其不意。
一会儿,有士兵报告南门已经开始了进攻,徐晃提起战斧,他也要配合于禁开始行动了。
果然,他的进攻还是有一点出其不意的,敌军在慌忙之中组织的抵抗也不是很强烈,徐晃更是乘势加紧了猛攻,但冲了两三次以后,徐晃就感觉出了不同,城墙上的抵抗力量与自己昨日在东门遇到的完全无法相比,西门难道是敌军防守的弱点,还是干脆只有南门的敌军是最强的?
心中一旦有了这样的想法,徐晃指挥军马进攻的更紧了,果然西门的防守远没有南门强,几番冲击之下,竟然就被徐晃的部队接近了城下,好在徐晃的人也不是特别多,又没有什么太专业的攻城器械,不过饶是如此,还有几次已经险些杀上城墙。突然间,城墙上的抵抗开始强烈起来,徐晃当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来是防守其他地方的人马抽调了一些过来帮助守卫西门。
这回凭借徐晃的这点兵马是不能再有什么甜头了,又拖了一段时间,徐晃又感觉到了敌人带给自己的压力,无奈之下,只得又一次退兵回营,不过他的心里已经开始画魂,莫非昨天南门遇到的只是一个假象,敌军的守卫力量没有多强?
回到营中,徐晃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看法全部说给了曹,听的曹脸色阴沉的像要下雪,又追问了一句:“你觉得看到的事情可信吗?”曹很信任徐晃的判断,毕竟这几年的接触让他了解了徐晃的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