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想到徐庶对这个想法不以为然,他对程玉解释说:“主公,虽然袁术知道我军缺少粮草,但他为人没有什么本事,却喜欢硬充好汉,如果说是劫粮之类的事情,恐怕他会不屑于做。而他手下掌权的大将张勋,为人还是很有韬略,应该也不会一力主张出兵,即使有什么人中计,不过是打草惊蛇而以,怕以后更难让他中计了。”
虽然以前程玉手下的谋士多有不同意见,但如现在这样意见完全相左的情况还是很少见的,这让程玉有点为难,计策是自己想出来的,又有陈宫这样高级别的谋士赞同,按理说就有一定的实施价值,何况还有一定成功的机会,但徐庶确是自己手下最信任的一个军师,他说出来的话也一定有一些道理。
程玉也是第一次这么手足无措,最后一横心,做大事的人,无论对错,敢做决策才是最重要的,就还按自己的原计划进行,即使失败了,对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损失,大不了以后再好好想一个其他办法,但万一侥幸成功,就可以大大的省自己的力气,于是决定还是按自己的计划来。徐庶虽然反对,但也知道程玉的这个计划至少没有危险的成分在里面,也就不在坚持反对了。
于是以后的几日,隔三差五就有一队粮草车由东南孙策的兵营出来,经过东北的高顺大营,再到西北的程玉军主营,随行的兵将一直很少。杨奉、韩暹正在和袁术手下的大将桥蕤守卫东门,他们两个本来是董卓的人,在李郭纷争的时候也想胁迫天子获得一个名号,却没有想到被曹战败,只得逃窜到淮南来投靠袁术,虽受重用却一直没有立过什么功劳。如今见有这样的机会,都十分想立下这个功劳,恰好桥蕤也十分想压过张勋,于是三个人一拍而合,一起在会议之上向袁术提起。
一听劫粮这个意见,主簿阎象第一个反对说:“主公,此计大大不妥,程玉一向诡计多端,今虽缺粮,却不会不用重兵把守,这分明是他的诱敌之计,主公万万不可中了敌人的计谋。”
一边的张勋也反对说:“主公,只要我们能牢牢守住寿春城,时间一长,程玉的粮草必然会接济不上,只要他一退兵,孙策自己也难以坚持长久,淮南之危可解,何必冒着危险去做这种事情呢?”
袁术自己本来对这个计策不是很感冒,手下又有人反对,于是也没有多说什么,就把此事略过了。
可是桥蕤的心里十分的不服气,他以为张勋的反对不过是为了压制自己,对阎象的话一点也没有听到耳朵里,回到自己的住所,和杨奉韩暹一商量,决定自己先把粮草抢来给主公一个惊喜,也好好的杀杀张勋的威风,于是三个人开始密切的注视着程玉军的动静。
没过几天,又有一队粮车远远的从城外的山边穿过,三个人早派军卒在城上监视很久了,一听又有运粮车经过,忙带领手下的士卒打开城门杀了出去,肉眼能看见的距离自然不是很远,一会儿的功夫兵马就杀到了徐州兵的近前。对方押运的兵马十分的少,见到他们杀来,一阵混乱,纷纷就带着粮草车往山沟里逃去。
桥蕤见状,更是兴奋,带着手下一马当先的就冲了进去,杨奉韩暹也带着兵马一起冲杀,没有想到桥蕤一进山谷,却见不到一个运粮兵士的身影,只余下一地的车辆,桥蕤这才知道中计,待要回身逃跑,已经晚了。一声呐喊后,高顺在左管亥在右,两路人马杀了出来,管亥在前一马当先,正好撞在了桥蕤身边,手起一矛就奔对手,桥蕤正忙着逃命,连敌人赶到了自己身边都没有发觉,等感到矛风的时候已经晚了,被管亥一枪挑于马下,立功未成,先把命混丢了。
另一侧的高顺带着自己新补充的一千“陷阵营”,也对着敌人也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这些士兵本来就是徐州兵马中的精锐,在高顺千挑万选后又受到严格的训练,已经能够达到如臂使指的程度,面对这些毫无斗志的袁术兵马简直就是砍瓜切菜。有了什么一群杀神在身后,桥蕤带来的人马更加混乱,只恨爹妈少给自己生了两条腿。
杨奉和韩暹在后面看的一清二楚,但哪有心思考虑指挥人马进行反击,反倒比身后这些士兵跑的更快,被三个人带出来的兵马如绝堤的洪水一样向寿春城卷去。
说起来,跑的最快的当然要属杨奉韩暹这两员主将,他们跑进了城身后的士兵还有老远的一段距离,没有想到他们两个刚跨过城门的范围就对身边的士卒喊:“快把城门关好,一个敌人也别让他们混进来。”
守门的兵丁看着门外滚滚而来的都是自己的兄弟,有些犹疑,一个大胆的士卒问:“大人,现在外面可都是我们自己的人啊。”
杨奉听了这话,对那个士卒就是一顿臭骂:“你小子活腻了是不是?外面是有我们的人,但更多的是想混进城来的敌军,要是被敌人趁乱杀进来怎么办,你快把城门去给我关好,谁再不听我的将令谁就是奸细。告诉城上准备弓弩,只要有敢靠近城下的,立即射杀。”
城内守卫的兵马虽然不忍,不过有将军下达命令,没有人敢不服从。于是等第一批逃回来的士兵到达的时候,迎接他们的是一排排的羽箭,马上一大片的人倒在了地上,这下外面可乱了套,有呼喊质问的,有哭天抢地的,更有破口骂娘的。眼见敌人已经追上来了,城门却又不准进,无奈之下,剩余的士兵只有采用最有效的一种方法,跪倒投降。
等袁术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气的五内俱焚,桥蕤可是他手下的重臣,却被杨奉韩暹连同那些士兵一起给卖在了外边,马上派人去将杨奉韩暹给抓来,就要砍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