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你查到了什么。”一回到家,工藤便拉着服部坐下,神色是急于揭开真相的热切期盼,那双冰蓝色的眸子在淡金色阳光的映照下,仿佛波光粼粼的平静海面,耀耀地发起光来。
“别着急,我慢慢跟你说。黑羽快斗……”服部咧嘴一笑,拿起桌上的水杯潇洒的一饮而尽,开始说他查到的资料。
黑羽宅的厨房里
我和快斗围着围裙,戴着耳机,一边做饭一边听着什么。
“咦?没想到他们还查的挺全嘛!”我掂了掂锅,笑嘻嘻的赞叹。
一边的快斗显然没有在听,只是专心应付着手里的食材。
我瞟了快斗一眼,笑的有些不怀好意:“可惜他们还是漏了一点。”
“什么?”快斗懒懒的歪过头,敷衍的随口问了一声。
我凑近快斗的耳边,轻声说:“他们不知道……你……怕鱼……”
话音刚落,快斗脸上的血色就尽数退去,手也停了下来:“喂,你可别害我啊……”
我吐了吐舌头,说:“我知道了啦,哥哥大人。啊!锅糊了……”
“哦,黑羽快斗和我知道的差不多。蓝雪千羽呢?”耳机中再次传来了声音。
一听到自己的名字,我不再和快斗说笑,饶有兴趣的听了起来。却不曾注意,快斗也微微拧起了眉心,神情严肃了几分。
“这个蓝雪千羽的身份明显有捏造的痕迹,没有父母的相关资料,她自己除了基本的信息外设么都没有。对了工藤,你为什么让我调查他们啊?”
新一解释道:“黑羽快斗的父亲是魔术师黑羽盗一,而且快斗跟怪盗的发音很像,再加上黑羽快斗和我长得那么相像……”
服部很快发现了不对,他若有所思的说:“难道……你怀疑他是怪盗基德?”
新一点了点头:“恩。”
服部提出了疑问:“可是,基德第一次作案是在十八年前,黑羽他才……”“如果是两个人呢?”新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啊?!”服部一时没跟上新一的脑回路。
“我调查过,基德在八年前曾经销声匿迹,黑羽盗一也是在八年前意外身亡,你不觉得太巧了吗?”
“你的意思是,十八年前的基德是黑羽盗一,现在的基德是黑羽快斗子承父业!”服部顺着新一的思路推理了下去。
新一再次点了点头。
“那蓝雪千羽呢?为什么让我调查她?”
新一皱了皱眉,说:“她啊,她的情况有点复杂……”
“我认为她知道基德的真正身份,并且……她也知道我和灰原的身份。”
服部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有些艰难的开口:“你说,她……会不会是组织的人?”
新一摇了摇头,说:“应该不是,灰原对她没有感觉,再说她也没伤害过我们。今天组织出现,她还提醒我们……当然,如果她真正看到了的话。”
服部相信了工藤的判断,没有再说什么。
“对了,你什么时候走?”新一突然问起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明天傍晚吧……”服部想了想,然后说道。
“哦,明天和我去个地方。”
“呵呵,不愧是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说的八九不离十呢怎么办呢,平成年代的鲁邦先生”我似笑非笑的瞄了一眼快斗,有点幸灾乐祸。
快斗无所谓的摆摆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那又怎样,他们又没有证据……倒是你你要怎样解释呢?我亲爱的妹妹……”
我撇了撇嘴,轻蔑的说:“就像你说的,他们没有证据的话,一切就只能是推测。”
快斗笑笑说:“你还真是大言不惭啊。”
“呵呵,我就姑且把它当成夸奖了哦~”
“我们……还是吃饭吧……”
第二天
“工藤,我们要去哪儿啊?”
新一停下了脚步,说:“这里。”
服部抬头看了看招牌:Time,是个咖啡厅。
服部跟着新一走了进去,边走边说:“工藤,你要是想感谢我的话,就请我吃……啊!假洋鬼子?!你怎么在这儿?”
白马嘴角斜斜一勾:“呦,好久不见了,大阪的黑炭君。”
服部忍着额头上的十字路口,攥着拳头吼道:“你这个假洋鬼子!”
工藤急忙岔开话题:“服部,帮我们去点咖啡吧。我们等你,去吧。”于是,服部哭丧着脸走远了……
“我们两个先聊会儿吧。”白马优雅的说。
新一一听这话,神情不自主的认真起来,一下子进入了正题:“难道说……你也怀疑黑羽快斗……”
“嘛!大概吧,也许我们想的是一样的呢~”白马放下咖啡:“在这之前,你先告诉我一件事……”
“什么?”
“你……其实就是……江户川柯南,对么?”白马认真地看着新一。
“呃……”新一一下子愣了,原本反驳的话在看到白马那似乎能洞悉心灵的眼神后,居然一句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能瘫坐在椅子上:“我小看你了,白马。”
“这么说你承认了?”白马似乎有些惊讶新一如此爽快地承认,一下子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啊……大概……不过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新一见已经暴露,索性不再隐瞒,直接提出了心底的疑问。
“第一次见到柯南,就觉得柯南不寻常,所以暗中调查,得到的却少之又少,而且有明显的捏造痕迹,而且知道了有趣的事情。”白马顿了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什么?”
“柯南出现的时间和你消失的时间是一致的,而且就在柯南出现之后,原本没什么名气的毛利小五郎突然成了名侦探,还是沉睡着破案的,所以……”
“所以你认定柯南就是我,所谓的沉睡的小五郎其实是我把毛利大叔弄睡,再在暗中破案?”
“没错,但即使这样我也并没有证据,如果你刚才硬是否认,我也不能说什么,没想到你承认的这么干脆。”
“哈?”我怎么有种上当的感觉……
“那可以告诉我,是什么原因使你的身体变小的吗,还有博士家里的那个小姑娘,和你是一样的人吧。”仔细观察谁都看得出来,那个小家伙根本没有小孩的样子嘛!
新一一下子沉默了,这种事情……牵扯进来的人应该越少越好吧!“对不起,因为你跟这件事完全没关系,所以,希望你……”
“谁说完全没关系的?说不定……我知道他们呦!”
“什么?!!”新一大吃一惊:“你……认识那群黑衣人?”
白马笑得极其优雅,可说出来的话却让新一有一种痛扁他一顿的冲动:“骗你的,我不知道什么黑衣人,是你自己说出来的哟!没想到你这么好骗的~”
新一现在最想干的就是,先狠狠地扇自己一巴掌,再狠狠地扇对面那个笑得人畜无害的家伙一巴掌!
“所以呢?那些黑衣人对你和那个女孩做了什么?”白马笑意盈盈的看着有些炸毛的新一,心底暗爽。
这个家伙想要知道什么事的话,无论如何都会知道的。无奈,新一把一切都招了。
“原来如此,居然还有这样的药……”听罢,白马若有所思的喃喃着。
“所以啊!”新一忍不住站在了椅子上,“那个组织非常危险,不是一般人可以参入的,你既然知道一切了,就不要再说出去,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明白么?”
白马沉默了,过了几秒后,突然“扑哧”一声笑了。
这一笑,把新一弄懵了:“你笑什么啊?”
白马好笑的看着他:“要我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置身事外……你觉得可能么?工藤新一~”
“……”新一一时无语。
白马继续说:“你好像忘了,我也是个侦探。同样身为侦探的你,应该很了解我们的心理……越是危险、越是神秘,就越能勾起我们的好奇心。而这种好奇心一旦被勾起,那是谁也阻止不了的……”
“我们是侦探,还世人一个真相是我们的职责,如今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我怎么可能让它溜走呢?你说对吧!”
白马的语调波澜不惊,一点也没有严肃的气息,但他的眼神却显示了他的决心和坚持!新一看着他,就仿佛看到了自己,他知道说什么都阻止不了白马探索真相的决心了。
二人对峙了很久,最后新一终于败下阵来,他叹了口气,说:“我是真的错看你了!”
“哦?怎么说?”白马饶有兴趣的问。
“我原本以为,你和那些普通侦探一样,只能看到事物的表面,或只是看钱行事,现在看来……你也是一个真正的侦探!”新一的语气慢慢变得尊重和敬佩。
“也?”白马很快发现了新一话中的关键字。
“哦,第一个能让我承认的是服部!”新一看了看正在点餐的服部,想起自己与他初遇的事,忍不住轻轻勾了勾嘴角。
“你是说那个热血的黑炭?”白马笑得一脸平淡。
“啊……是……”心想如果服部听见了这些话,早就冲上去揍这个家伙了吧!
白马无所谓的轻笑:“那……可以让我正式加入了么?”
“当然,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有你的加入很多事情都会很方便,欢迎加入我们,白马探。”
“工藤,我回来了……”服部兴冲冲的跑了回来,不过,凭他侦探的直觉,发现这两人的关系似乎“亲密”了些。服部没有太在意,一屁股坐在了工藤身边。“你终于回来了。”白马双手交叉着,优雅的撑着下巴,微笑着说:“那就进入正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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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黑羽快斗大概就是这样了,那蓝雪千羽呢?”
白马的红眸中流露出一丝惊讶,有些疑惑的问:“蓝雪千羽?就是坐在我们两个中间、那个长得不错的女生?”
“恩,就是她。”新一点点头,表示肯定。
服部抢先说到:“是这样的,工藤怀疑……”说到一半,服部意识到接下来的事是关于组织的,是属于不能让外人知道的潘多拉禁忌魔盒。
白马何其敏锐,他一下子就想到了我知道组织的事的可能,于是想了想,若有所思的说:“难道他知道工藤的身份?照这样看来,这个蓝雪千羽也很不简单啊。她不仅可能是基德身份的知情人,也知道组织……”
服部听罢,一下子仿佛被踩到了雷区,突然大叫起来:“组织!!你怎么知道的!?”
白马看了看一边的工藤,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服部:“是工藤告诉我的。”
服部揪起工藤的衣领,恨恨的低声说道:“你这个笨蛋,多一个人知道,你没命的可能就大一分啊,干吗告诉他?”
工藤直视着服部的眼睛,淡淡的说:“想知道为什么吗?”
服部没有答话,但是他那一脸“没有一个好理由你就死定了”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工藤深吸了一口气,郑重的说:“因为他和我们一样……”
“什么?!”服部一脸疑惑。
“都是侦探!”新一的声音掷地有声。
听到这里,服部猛地一怔,慢慢的松开了手。
他一下子释然了:是啊,他和工藤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冒着生命危险穿梭在犯罪现场,去探索不为人知的真相,这只是因为他们是侦探,这——就是最好的理由。现在,有人为了相同的理由而不顾生命,又有什么理由能阻止他呢?
服部够了勾嘴角,一口白牙在灿烂的阳光下闪闪发亮。他伸出手,这样说:“欢迎加入,白马探。”
白马握紧了那双手,笑的同样灿烂:“请多指教,服部平次。”
“你们不觉得这里的冷气不起作用吗?”新一抹了抹头上的汗珠。
白马看了看周围,说:“有吗,我还觉得有一点冷呢。”
服部揉了揉脑袋,嘟囔着:这场景……怎么这么熟悉……“喂,工藤,不会是……”
工藤刚想否定,胸口猛的抽痛起来:“恩……看来……呼……是呢……呼……”
只是短短一句话的功夫,新一已经招架不住,瘫坐在了地上。
白马一脸莫名其妙,服部冲白马喊道:“快去买身小学生的衣服,到路口的公共厕所去!快点!!”
侦探的行动能力就是强,白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一听这话,瞬间也明白了七八分,立刻去买衣服了,服部也搀着新一往路口走去……
当白马带着衣服气喘吁吁的赶到厕所门口时,服部已经在那里等了好久了。
“工藤呢?”白马问道。
服部一脸不爽的说:“在里面洗手呢。”
话音刚落,新一就若无其事的走了出来。
“你没变小?”
新一翻了一个白眼,说:“你很希望我变小吗?”
“不,这倒不是。那你刚才是什么状况?”
“哦,那个呀,的确实要变小的征兆,不过药效似乎还在,这应该就是灰原说的副作用了吧。也是,灰原说解药能维持三四周的时间,这才一半不到……”
服部故作亲昵的揽着新一和白马的肩,大大咧咧的说:“嘛嘛,也算是有惊无险了……”
新一点了点头,说:“恩,我可能要回米花町几天,白马,黑羽和蓝雪千羽就交给你了。”
“好,那我先走了,阿婆还在等我。”白马优雅地挥挥手,做了告别。
“恩,再见……”
“服部,你也快回大阪吧。”新一抬头看了看天色,催促道。
服部坏笑着说:“你回米花町是太想念你的女朋友吗?”
新一脸一红,笑骂道:“你白痴啊,我是回去给灰原说我的身体状况的……”
服部一脸的不相信,用手肘捅了捅新一,笑嘻嘻的揶揄:“那你脸红什么啊?”
“哪……哪有,你才是,快回大阪陪和叶吧。”
“什、什么?我干吗要陪那个母老虎啊?”对于新一突然提到和叶,服部有些语无伦次。
大阪某处
“阿嚏,有谁在说我的坏话吗?一定是平次那个家伙!可恶!”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少女握紧了拳头,做了一个挥拳的姿势。
“你怎么啦?”新一看着脸色突然铁青的服部,问到。
“额……刚才突然感到一阵……恩……杀气……”
“是吗?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