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岂不就是人箭合一?李雷腹诽不已,口中却道:“那曹将军有没有达到这种境界?”
曹性摇了摇头:“某还要差上一些,不过据某师所知,这天下间能达到此境界者,不过二三人而已。”
天下间能达到这境界不过二三人,不知道那吕布算不算得上一个,李雷于是问道:“你有没有见识过雁门关守将吕布的箭法?”
曹性摇摇头:“闻说此人极善骑射,羌人和鲜卑人都很是害怕他,想来就算不是,也断不会比我差吧!”
吕布再厉害,那也是吕布的,很自己没有什么关系,自己关心那么多做什么,还不如苦练一会呐。李雷说干就干,于是取出弓箭,猛地拉开弓,对着不远处的一棵树,猛地射去。
“嗖!”
利箭破空而去,正中树干的中心,哚的一声射入其中,箭簇不停的抖动着。
“好!”曹性赞赏道。“公子进步神速啊!”
李雷抹了把额头,没好意思说自己其实瞄的是树叶。当即又取出一支箭,拉满了弓,由于用力过度,身子便稍稍有点偏了。曹性在一旁看着,急忙上前帮李雷纠正姿势。
或许是受到了曹性的打击,李雷今天尤为勤奋,虽然天色已晚,不能视物,但是李雷还是坚持射箭,心说啥都看不见,这算是凭感觉了吧!
曹性似乎看出了李雷的心思,于是也在心中道:你只不过是练练力气罢了。
直练了约有一个时辰,双臂酸疼不已,李雷这才罢休,然后又依着张机的那些套路练了两遍,这才下去休息。不一时,便开饭了。李雷看着面前的清粥,不由得又想起那天吃的狍子肉,心说有空还要打几只去。当天李雷本想留下一些腌着吃的,可典韦的胃口实在太大,高顺又毫不客气的割去了两只狍子腿。结果,偌大一只狍子,竟是一根骨头都没有留下。
真是的,刚才练什么箭,应该去狩猎的!打几只狍子什么的,烤着吃,李雷边想边忿忿的喝了几口粥。
“大雷,大雷!”
肯定是王进来了,除了这小子,没人敢这样叫自己。李雷随手把粥放到一边:“进来吧!”
王进人还没进来,香味就先传了进来,李雷霍的一声站了起来,心说什么东西。王进嘻嘻笑着端着两碗肉羹走了进来,那香味,只往鼻子里钻。
“好奇怪的香味!”李雷也不客气,接过一碗,想了想,便递给旁边的典韦,典韦道:“公子,还是你吃吧!”
王进忙道:“大雷,这边还有一碗呢,我已经吃过了!”
李雷这才接过来,看着热气四溢,便吹了吹,先是小口小口的吃,随后温度适中,便大口的吞食起来。不一会,一碗肉羹就喝了个精光。
王进在一旁两眼冒红光,忙扭头舔了舔舌头。
摸了摸肚子,李雷惬意的笑了,心说马建呢,今天怎么没见这小子?
“大雷,怎么样?”王进一脸自豪的表情。“这蛇肉味道不错吧?”
“不错,不错!”李雷点点头。
“你以前吃过蛇肉?”王进有点吃惊的道。
“哈哈!王大哥,别忘了我们是在什么地方相识的!”李雷看着王进的表情,大笑起来。
王进一拍脑袋:“差点忘了,你以前是个猎户,啥肉没吃过!”
就在此时,马建一头大汗的提着一只野兔走了进来,正看见李雷一脸笑容的望着王进,桌案旁边放着两只空碗,典韦还在旁边舔着碗底。
有人跑到自己前面了,马建忽然大悟,心中感慨道:拍马屁,也是要讲功夫的!自己纠集了好几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抓了几只野兔来献宝,谁知道王进这小子早就献上来了,你看公子吃的那样一个满足劲。以后,自己说什么也要勤练武艺啊!
“哈哈,我就说你跑哪去了呢?”李雷大笑着站起来,身边有两个这样的人物,感觉还真不错,怪不得古代帝王都喜欢亲小人,远贤臣,一个老和你吵,一个你刚想什么,马上就帮你办好了,你说你喜欢谁?眼见马建表情有些黯然,于是鼓励着道:“剥了皮,让伙食屯的人用盐巴腌着,留着以后吃!”
“诺,公子圣明!”马建兴奋的拱拱手,然后退了下去,临走还看了王进一眼。不料正撞在一人身上,顿时一个趔趄,差点摔倒。那人猛地一拉,马建这才站稳看清了对方的容貌:“麴将军?”
“嗯。”麴义点点头,走进帐中,随后高顺曹性等人也鱼贯而入,几人开门见山道:“公子,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李雷无奈的耸耸肩膀:“现在一个鲜卑人都没有,敌情不明,等斥候回来再说吧,想来今天应该能得到一点信息了吧。就算见不到鲜卑人,总要发现一些鲜卑人的踪迹吧!”
话音未落,远处便传来得得得的马蹄声,不一时,马蹄声在营寨前戛然而止,随后一名斥候走进帐中:“报,小人哨探之时,遇到十数名鲜卑人!”典韦顿时一脸崇拜的看着李雷。
“十数名!”李雷一愣,你小子身上一点伤都没有难道又是个猛将,于是急忙上前扶起那人道:“结果如何?”
那人显然受宠若惊,话都有点哆嗦了:“报,报,”
晕,抱抱?李雷狂汗,曹性在一旁见李雷脸色不好,于是骂道:“连话都说不好吗?要你何用!”
直属领导发火,那还了得,那斥候急忙直起身子猛地吸了一口气,道:“恶谨遵曹将军之命,见到鲜卑人就四散而走,那群鲜卑人见天色已晚,也没有前来追击!什长见鲜卑人退去,就命恶两人前来回报,他自带着三人远远跟踪鲜卑人而去!”
曹性带的兵,就是不错,不但知道退回来,还知道再次跟踪侦查。李雷赞赏的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好样的,赏兔皮帽子一顶!”麴义却在一旁沉思着,忽然问道:“你们遭遇鲜卑人,距此有多远?”
斥候道:“应该有十余里吧!”
“十余里,而且天色已晚的话,鲜卑人肯定不会哨探太远。”麴义缓缓的分析着,双目精光大盛,霍霍的看着李雷。
“你的意思是鲜卑人的营地就在我们附近?”李雷一听,顿时也是两眼霍霍的看着麴义,心说,如果能再袭击一次鲜卑部落,掠到两千匹马的话,基本上可以做到一人两骑的话,部队的机动能力将会大大提高,日行三百里,绝对不是问题了。
“正是!”麴义郑重的点点头,又看向那名斥候,“你们哨探的是什么方向?”
“西北!”
李雷急忙翻开地图,此去西北乃是一马平川。
“集合全军,束马衔枚,人衔草,准备出发!”李雷下令道。
“诺!”众将急忙下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