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混沌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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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遇见旧友 (1)

大宋国的帝都天元城,漫天飞舞的白雪纷纷扬扬散落在地上,银妆素裹,给这座繁华的都城平添几分迷人色彩。

天元城郊,一条被白雪掩盖的七七八八的碎石小路上,一个相貌俊美的男子扶着一个女子散步于挂满白雪的柳树下。男子身穿一袭锦袍,相貌俊美,眉宇间英气勃发,略带肃杀之气。女子身披狐裘,相貌娇媚可人,神情温婉恬静,行走间不时用手抚mo高高凸起的小腹。

此男子为大宋护国将军元风,女子乃当代丞相陆君尚孤女陆雪儿,观其形不日即为人母。二人行走间盈盈细语,竟然恩爱异常的样子。“陛下召夫君回朝,怕是战事有变,莫非大战将起?”陆雪儿依偎间突然神色一变,凝重的问道,脸上满是担忧之色。元风神色一动,“雪儿多虑了,眼下战局一切如常,可保无虞,然帝君思变。为夫手握兵马大权,陛下所惧,非前门匪寇,乃后院虎狼。若我皇无异举,则万事无忧。”

陆雪儿听后更是面沉似水,“如此说来,陛下竟欲对夫君不利?”“非也,眼下战局未定,陛下又岂会作那损己利人之事?却是战事结束之后,陛下定会削我兵权。如此也好,为夫十年戎马,早已疲倦。这些年来,为夫甚少伴雪儿左右,愧对于你呀!”元风轻抚陆雪儿的俏脸,如是说道。“夫君何来此话?此生能与夫君厮守,便是莫大的福缘,即便聚少离多,雪儿也别无它求。”

二人轻轻相拥,柔情蜜意间,从后方传来马蹄踢踏声,此人驾马速度极快,不多时便来到二人面前,来人身穿禁卫服饰,身材精壮,竟然是个武林高手。此人下马之后一抱拳,从怀中取出一物,赫然是圣旨,“我皇手谕,命护国将军速往麟德殿议事。”元风神色一动,不假思索的单膝跪地,“谨遵我皇圣谕!”

待禁卫走后,元风脸色刷的阴沉下来,沉默不语。“怕是陛下对战事有所决策”“有何决策?莫非”陆雪儿面色大变的道,“我麾下将士怕是要有所死伤,唉”元风叹了口气,看着陆雪儿道。“雪儿莫要太过担忧了,你先回府吧。”“嗯!”陆雪儿看了一眼元风,便答应了一声,上了家丁所驾的的马车,向城中驶去。

望着马车渐渐消失在茫茫白雪中,元风轻叹一声翻身上马,进城后向着麟德殿所在飞奔而去。

天元城东乃皇城所在,其中心一座气势雄伟的大殿为大宋帝君天武帝聚首议事之用,远远观之,尤如一远古巨兽卧伏酣睡,其势尽显帝君皇权之霸道。此时殿中玉阶高处一龙袍金冠穿着的中年男子端坐龙榻之上,眉宇间威严气度尽显,龙目精光闪烁间扫视阶下臣子,在场官员莫不正襟危坐,诚惶诚恐。介时,天武帝开口道,“午时已过,元将军许久未到,想来有事耽搁,我等先行议事,众爱卿意下如何?”此言一出,阶下群臣神色一动,左右示意间众人出言,“陛下,元将军日理万机,诸事缠身,许是有事阻滞,还请陛下稍候片刻。陛下所诏,元将军断不敢不应。”此言一出,为群臣之首的丞相脸上异色一显,但瞬间便恢复如常,众人多数没有注意到丞相脸色的变化,即便察觉到的,也只是心中一凛,并没有表示出什么异常举动的。一国宰相,其危险程度并不比帝君差多少的。陆君尚发妻早亡,仅余一孤女陆雪儿,且此女乖巧伶俐,甚得陆君尚喜爱,视其为掌上明珠的。爱屋及乌之下对其贤婿同样也是百般维护,谈及其女其婿,护犊之意尤其明显,如今若有些许得罪,这日子怕是不会好过的。此时,玉阶之上的天武帝略微一顿后出言,“既然众爱卿如此说,那便再等一会吧!”

“陛下圣明!”

盏茶时间过后,大殿外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众人的目光纷纷转向大殿的门前,果不其然。元风将身上霜雪抖落在地,迈入大殿,随后单膝跪地,一抱拳道:“末将来迟,望陛下恕罪!”天武帝目光一闪,随即开口道“无碍,元将军请起,元将军军务繁忙,来迟些须,何罪之有?今越国匪贼欺我大宋无人,竟敢妄动战事,若无元将军这等有才之士,我大宋江山怕是要遭越国匪贼践踏。寡人诏众卿前来,是为边境战事。如今正是十月寒冬,大雪压境,边境将士衣衫单薄,久而久之怕是军心有变,众爱卿有何计策解决此事?”天武帝目视众人,不再言语。

“这。”众人一阵言语,随即交头接儿起来。“陛下,何不发放冬衣,皮靴,皮帽等御寒之物,军饷发放充足,待明年春来再战?”“正是!正是!”很快一人便说出提议,其他官员跟着随声附和,唯元风与陆君尚二人不为所动,不发一言。

天武帝目光看向元风与陆君尚二人,问道:“元将军及丞相有何计策不妨直言相告,事关大宋安危,当认真处之。”元风与陆君尚二人神色一动,对视一眼,元风便开口道:“陛下,今边境大雪连绵,兵士多有冻伤,眼下唯有两计,或安度寒冬,全力备战,待来年春暖一举击溃敌军。或全力反击,速站速决。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天武帝略做沉吟,目光转向陆君尚:“丞相有何妙计?”陆君尚摇了摇头开口道:“眼下如元将军所说,仅此两途,臣亦无甚计策,但凭陛下做主。”天武帝目光一沉,开口说道:“此战决计不可拖延,既然如此,元风听令,寡人命你全力开战,三军粮草马匹及兵器盔甲等物一应补充齐全,尽早将越匪赶离我大宋江山。”元风单膝跪地,一抱拳道:“末将领命!”

随后,天武帝摆驾回宫,议事结束。出了麟德殿,元风即在皇城大门处等候其岳父陆君尚,不多时陆君尚便到了,元风随即问道:“岳父大人,陛下作出此番决定怕是另有原因吧?”陆君尚不曾言语,看了元风一眼后开口道:“此事莫要再提,你不日便有大战,切不可分心,到了边境多多保重。”陆君尚说完便转身离去,元风望着其岳父那些许斑白的头发,略显沧桑的背影,不知为何竟连一句告别的话也说不出来,元风轻叹一声,跳上马背往自家府邸而去。此时正是中午时分,大雪纷飞,街上行人甚少。元风驾着马徐徐而行,马蹄踩踏着地上的白雪发出厚重而沉闷的声音。议事完毕之后,元风便忧心忡忡起来。多年的征战生涯让他明白,在如此寒冷的天气下开战极为不智。今尚未开战,兵士便多有冻伤,若是当真让他们披上战甲上阵冲杀恐怕连兵刃都执不稳当,又何谈杀敌制胜?但如今天武帝已然下令出战,那便是没有了回旋的余地,元风望着昏暗的天空纷纷扬扬落下的白雪发了愁,默叹了一声双腿一夹马肚催马前行。

在城南的街道上,一个屠夫打扮,络腮胡须,身材壮硕而略显肥胖的男子挑着一条装了猪肉的担子缓缓前行,嘴里骂骂咧咧的唠叨个不停。“这该死的天气真是害煞我也,如今这猪肉卖不出去却是如何是好?若如此回去免不得要被那母老虎修理一翻,可怜我王平空有一身本事,却憋屈到在这鬼地方卖猪肉,哎天不助我啊。”说完突然一顿,沉吟片刻又说道:“如今却是再没生意可做了,我那烈虎掌许久未曾练,怕是日久生疏了,如今就练一下!”说完把肩头的肉担子放在地上,撒开步伐练起来,但见掌影重重,其势如虎,迅捷凶猛,十丈之内,再无雪花,招式到了厉害处,只见其影不见其人。正挥舞间,王平突然一声暴喝,双手往路边青石阶一击,顿时漫天碎石纷飞,双掌所到之处竟然击出一个大坑。

王平随后双手一翻收手,看着自己击得满地碎石的青石阶,王平却一脸郁闷之相,“哎当了几个月劳什子屠夫,这功力有所减退啊!”王平摇了摇头,并没有注意到街道的转角有一个坐在马上的男子在注视着。幸亏此时街上行人冷冷清清寥寥无几,否则王平做出如此惊世骇俗的举动非搞出人命来不可,正当王平准备挑起担子准备离去时,一阵急速的驾马声从远处传来,很快便追上了王平:“大胆刁民,竟敢在天元城内滋事,速速受擒,受我等查办!”王平一下子傻了眼,他一时没有想到,在这天元城内是禁武的,除非在特定的擂台或演武场等场所方可例外。如今让城卫队抓个正着,怕是不死也得脱层皮了,王平自然不愿束手就擒,什么猪肉担子的早就仍到了一边,站在原地极为嚣张的道:“老子也很久没有打过架了,尽管放马过来,不教训一下你们这帮兔崽子,就不知道什么叫尊老爱幼。”说完运起双掌,警惕的望着城卫队,一副准备大打出手的样子。

“且慢!”此时,从城东方向的街道转角处走出一人,手牵马匹,赫然是元风。

元风手牵马匹从街道转角走出来,走到城卫队长的面前说道:“你们回去吧,这里我来处理。”城卫队长略微一楞,但瞬间便恢复如常,向元风一抱拳,“既然有元将军处理,我等先行告退。”说完翻身上马飞驰而去,留下元风和王平二人。王平警惕的望着元风,打量了一阵,“你是劳什子将军?也来欺我?”此言一出,元风笑而不语。王平更是郁闷了,搞不懂元风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随即又说道:“莫要耍什么鬼把戏,老子没那个耐性,你赶紧的该干嘛干嘛去,莫要滋扰生事。”王平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王崽子,你的烈虎拳怕是刚刚五层小成吧。”王平听后满脸的诧异之色,这烈虎拳可是自家家族的传承功法,不为外人所知,这家伙竟然可以看出他的功力,“这家伙决不是简单货色!”王平心中如是想着,不动声色的问:“你如何知道?你是王家什么人?”

此言一出,元风略微一楞,随即轻叹道:“王崽子,若不是你当年将这烈虎拳功法传与我,你也就不用沦落到如此境地。”元风露出深深的缅怀之色。

王平是其儿时的好伙伴,当时他们二人并不在这天元城,而是在靠边境的叠石城,王平所在的王家是叠石城最大的武修家族,其传承功法烈虎拳刚猛暴烈,威力极大,在江湖上也是鼎鼎有名,可惜此功法只准其族内子弟修习。而元风其父元英只是当时江湖上一个帮会的长老,恰好其父的帮会与王家交好,于是二人便有了接触,直至相识。元风当时元风九岁,王平十一岁,二人相识后互相切磋武技,元风所修习的乃是其父元英的成名剑术“斩天决”而王平所学便是烈虎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