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不离和达子虎子离开了,留下黎半夏一个人在客厅,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只剩下她一个人,心里头莫名地涌起了一股心酸感,坐在椅子上,抬头便可以看到挂在墙壁上的黎妈遗照。
遗照是黑白的,照片中的人看起来有些害怕,大概是因为是第一次拍照,所以有些害怕吧。
时间匆匆,黎半夏怎么也没有想到一眨眼就是五年了,五年前她和钟不离还有其他人一起回家,一大伙人围在一起有说有笑的,非常热闹,五年后她带着钟不离回家,要宣布她们的婚事,却遇上这种事情。
眨眼五年,也就是说她有五年没有回家来看看他们二老了。
“哎……”黎半夏忍不住深深地叹口气,无奈地摇摇脑袋,双手合十不知道要怎么办,她不能放任那个杀人凶手就在村子里面的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她害怕,如果牛大哥和段江的事情无意之间被人知道,那么他们绝对还会在起杀机的。
为了杜绝后患之忧,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能放任不管!
虽然手头没有什么证据,但是终有一天会收集到证据的。
夜幕降临,水谷村的晚上大街小巷都没有行人,挂在房外的橘黄色路灯随风摇曳着,狂妄肆虐的风尽情的刮着。
这一夜的风,似乎有点儿大了,把黎半夏家门口的路灯都直接吹掉了。
纸糊灯笼,内有蜡烛,落在地上,立刻燃烧。
“幸好发现快,要不然啊,我们这房子说不准都被烧掉了。”黎爸端着一盆水,直接朝着纸灯笼泼下去。
“哪有那么夸张啊,我们家房子又不是木头做的,那有可能一下子就烧掉啊?”黎半夏躲在一旁拿着从路边捡到的木棍子,无聊地捣鼓着被水浇灭的纸灯笼,接着开口说道,“不过啊,这种纸灯笼还是真危险啊!这次还好发现了,下一次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爸爸,我觉得还是还是弄电路灯吧,这样子真的是太危险了。”
虽然说不可能像黎爸说的那样,什么把房子给烧掉,但是这可是一团大火球,而且附近都是一些枯枝,很容易燃烧起来的,但是引发火灾可就真的是非常的不好了!
黎爸点点脑袋,“知道了,快回去睡觉吧。”黎爸走过去拍了拍蹲在地上黎半夏的肩膀,而后直接离开,忍不住再一次叮嘱道,“早点睡,别踢被子知道吗?”
黎半夏站起来,拍了拍自己那肮脏的小手,嘿嘿地傻笑道,“真讨厌,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可能踢被子啊!”
“你啊,在我眼中,永远都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孩子而已。”黎爸折身对着她的脑袋摸了摸,嘿嘿地笑着而后直接走了进去。
黎半夏摸了摸被他抚摸过得的地方,愣在原地嘿嘿地傻笑着。
站在客厅的黎爸忍不住摇摇脑袋,对着她吼道,“傻孩子,还站着傻笑干什么啊,还不快点儿进来睡觉,难不成你又先要出去外面睡觉了?”
一听到出去外面睡觉,黎半夏吓得汗毛直接竖起来,急急忙忙走进来,一急忙,就不小心踹到那纸灯笼,弄脏了棉拖鞋,但是她并没有多想什么直接走进去。
她才不好出去外面睡觉,一说到外面她就想到那时候和钟不离那个混蛋在外面睡觉,在车上坐着羞羞的事情,一想起来她的小脸儿就直接红起来了,滚烫滚烫的。
打死她都不要在车上在做那种事情了,特娘的非常的难受,脑袋一直撞到车顶,恐怕脑袋上面已经被撞出了好多的包包吧?
回到房间后,黎半夏刚刚躺下,脑袋刚触碰到枕头,一股浓浓的睡衣就直接涌上来了,眼皮子渐渐的变的非常的重,重的她都已经不想要睁开眼睛了。
好奇怪,为什么会那么想要睡觉啊?难不成是今天太累了?可是今天又没有做什么事情,为什么会那么累啊?好奇怪啊?
越想越想睡,渐渐的不知不觉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嗯哼,还真是一个漂亮的妹子啊!”窗外一道黑漆漆的影子忽然出现,一声富有磁性的声音忽然响起来,然后熟睡之中的黎半夏根本没有听见。
好吵,怎么那么吵?
睡个觉都不能安稳睡啊,为什么会那么吵啊?
“咦?这年头结婚还有抬轿子的啊?”梦境之中,她站在泥土地上,呆呆地看着走过来的迎亲队伍,吵,是因为在敲锣打鼓。
有人出嫁了,是谁嫁人了?
“停轿——”为首的男人,嗓音又尖又细和宫里面的太监一样,还有点儿娘气,“恭迎新娘子——”
火红华丽的轿子忽然停在她的前面。
“哈?新娘子?”什么?新娘子?在哪里?黎半夏站在原地傻傻地看着周围,这儿不知道是哪里,一眼看过去都是花草树木,除了迎亲队,这儿就只有黎半夏一个人,难不成……新娘子再说她?
黎半夏牵强地嘿嘿一笑,看着迎亲队的人个个都在看着他,忍不住深深咽一口口水,伸出温润如玉的手指,指着自己,笑着开口说道,“新娘子,该不是是指我吧?”
“不是你?哪会是谁?”前方骑马的新郎官面带微笑地看着前方温柔地开口说道,温柔入耳,宛如天籁的声音在脑海之中久久回响着,声音虽然好听,但是说的话却非常可怕。
“你,你们认错人了,我可是有夫之妇啊!”无论梦里梦外他都不可以背叛钟不离的!她急忙伸手挡在胸前摇晃着,眨眼之间,原本还穿着睡衣的她,下一秒忽然变成穿着喜服,头戴凤冠的新娘子。
“容不得你拒绝!带走!”新郎官有些生气了,一喝声,黎半夏整个人直接僵硬住了,一动不动的,任由他们直接将她抬上轿子去。
天啊,这个奇怪的梦是怎么回事?梦中的人还会有思维啊?话说……她做梦从来都没有做过那么连串的梦啊,这是怎么回事啊?这到底是不是梦境啊!
啊啊啊啊啊啊——钟不离啊,你在哪里啊,快点出来救人啊,你再不出来你老婆就要被人拐走了啊!
“起轿——”震耳欲聋的敲锣声响彻天空。
坐在轿子上的她,动弹不得,就像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绵羊了,路很颠簸,颠的黎半夏的屁股非常的疼,就好像要裂开了一样。
也不知过了多久,走了多远,才停下来了。
画风一转,她忽然出现在一个大厅里面,像是古代的布局,大厅的中央有一张木桌子,木桌子用耀眼的红布铺着,上面摆满了一大堆吃的,还有两根如同婴儿手臂那般粗细的蜡烛,微弱的火苗不知道为什么当她一看的时候,火苗瞬间旺盛起来了。桌子两旁各放着一把太师椅。
与众不同的是,太师椅上居然放着两尊灵牌,灵牌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看不清写的是什么。
到处都挂满了红色的布条还贴满了红色的双喜之字。
大厅很宽敞,两旁各有一排椅子,上面坐满老少不等,男女不限的……人,椅子后面还站着一大堆。
这些人摸人样的,但是看起来个个脸色惨白如死人!
“等拜完之后,我们就是名副其实的妻子了。”
这时候黎半夏才发现原来她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着一条红布,红布条的另一端是新郎官,黎半夏扭头看过去。
侧脸,面颊宛如桃花,不想刚刚那些人,俊挺的鼻子之下,一张略薄的红唇,一双明眸泛着光芒看着前方,感觉到黎半夏再看他,便扭头对着黎半夏温柔一笑,柔声问道,“怎么了?”
“我……”这男人很帅,但是……和钟不离比起来,简直就是没办法比,钟不离的模样随随便便就能甩他十条街!“我已经有夫之妇了,快放了我,要不然我叫我老公收了你!”
事已至此,黎半夏也渐渐发现了,这是梦境没错,但是这是梦魇做出来的梦境,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梦魇!
该死的,这只鬼是怎么钻入她的梦中的!
“你是说……你已经结婚了嘛?”梦魇缓缓开口道,红唇皓齿,脸上的笑容丝毫没有因为黎半夏的话而消失不见,而后久久挂着。
“对!我老公可是钟馗的儿子,钟家的二少!”黎半夏身子被他控制住了,无奈之下只好搬出玛丽苏之中常见的绝招——“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xxxx”
但是……这绝招对梦魇来说,似乎没有什么作用,他温柔一笑,伸出那修长的手,抚起她的秀发,放在唇边,轻轻烙下一吻,温柔似水地开口说道,“梦境之中,钟馗也奈何不了我,时辰一道,拜堂吧!”
站在一旁的人收到梦魇的命令,点点头,开口道:“一拜高堂——”
“不——我不能和你拜堂的!不——”黎半夏大声地咆哮着,但是脑袋却完全不听使唤,就好像有人用手按着她的脑袋一样,无论她挣扎,都是无用的。
“哈哈哈,好热闹啊,那么重大的日子,怎么不欢迎我来?”门外传来一声女声,众人都被吸引过去。
“不亲自来,我怎么不知道,你的脸皮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厚了。”梦魇冷哼一声,不悦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