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夏晨遥外出买东西,风震哲陪同,恰好遇见了曾在大学里一块教书的同事,彼此交谈了几句,得知对方竟然辞职了,夏晨遥觉得很不可思议,书教的那么好,可惜了。
对方又说,“恐怕还有更令人吃惊的事情你还不知道呢。王子逸已经辞职,不当校长了,跑去长白山闭关修炼了。”
“什么?”夏晨遥一脸震惊,他怎么会跑到深山老林里去?自从当初送自己去韩国后,曾有段时间,大家经常互通消息,后来彼此都忙,渐渐地断了,也不知他的消息,如今听人提起才想到。
“看来,你果然不清楚。”于是,对方就把他的情形大致说了下。他忽然发现自己那恩爱无比的父母早已是同床异梦,在这十几年间各自抱着情人。本来,他一直向往的就是父母那种爱情,到头来发现所追求的居然是个笑话,大受挫败,后来又把一切都看透了,又有个朋友是道士,也就随了去。
听过后半晌,夏晨遥还没缓过神来,只觉得晕乎乎的,半信半疑,总觉得非得亲自去见一见才会相信。问她要了地址,想去看看他过得好不好,毕竟他帮过自己大忙,没有他,还不知怎样呢。
回去的路上见她闷闷不乐的,风震哲也不开心了,“作为妻子的 ,当着丈夫的面牵挂另一个男人,好吗?”
“朋友之间的挂念有错吗?”她从来没对王子逸有什么别的心思,自认为坦坦荡荡,见风震哲误会,自然是老大的不高兴。
“女的可以,男的不行。”
“谁说不能有异性朋友的,又不是男女之情。”夏晨遥觉得他太霸道了,有点不可理喻。
见她这样说,更加不悦了,“谁知道闭关修炼会不会是个幌子,你还傻乎乎的相信了。”
夏晨遥气得也不再说话,扭过脸去,到家后两人谁也不理睬谁,他又暗中留意夏晨遥的举动,生怕她去找王子逸。
他尽量做的不着痕迹,夏晨遥还是发觉了,更加生气。他对自己居然连这点信任都没有,时刻防备着,像个贼儿一样。她同王子逸之间清白干净的什么都没有,现在被他误会的是像是有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原来还想解释一番,瞧他那样,顿时没了兴致。
小柳和李管家见两人冷战,也很担忧,想劝解,可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儿,问了也不肯说。
夏晨遥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气氛了,很想同王子逸见一面,瞧瞧他现在怎样了,又给他准备了些日常生活用品以及食物之类,那山野中外出采买东西不易。
拉上小柳一块出门却被风震哲拦下了,“给我乖乖在家呆着,不许出去!”打开车门把她抱了出来,她挥拳舞爪的在他怀中扑腾,“风震哲,你个混蛋,放开我,去哪里是我的自由,凭什么要你管。”
“你要出去可以,把我儿子留下。”风震哲也怒了,她怎么这样任性,不叫人省心。
“你别蛮不讲理。”
风震哲不为所动,执意不许离开,把她反锁在房间里,气得她用手掌拍门,一双手都拍肿了,疼得不得了,恰恰眼泪又不争气地掉落下来,“你就只会这招吗?这么喜欢关人,索性关我一辈子啊!”
累了,躺在床上休息,想打开窗户爬出去,这里是二楼,借助绳索还是很容易的事情,忽然又想到窗下可是种着大片的荆棘呢,都是刺,一不小心扎得人浑身是血,且她又有身孕,决不能冒这样大的险。
就在她失望不已时门开了,眼睛亮了下,随后风震哲冷峻如霜的脸出现在面前,“你就那么想去见他?”
摸不清他的意图,没说话。
风震哲见她别过脸,甚至不愿看自己,叹息了声,坐到她身边,“既然非见不可那我陪你一块去,毕竟深山老林里很不安全,我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去 。”
见他做出了让步,她的神色也缓和了,“有小柳陪着,她会紧跟着我的。”故意这样说也是为了打消他的疑虑。
“真遇到什么,恐怕她自己都顾不上,哪还管的了你呢。”他坚决不同意,坚持要陪同前往。
劝不过她,只得答应了,本来由小柳陪同,如今改为风震哲了,以防出现意外,他又喊了五个保镖陪同,个个手持铁棍,像是去打架一样,夏晨遥撇撇嘴没再说话。
两人当即出了门,好在离长白山不远,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就到了。保镖们一个个或提或扛着带给王子逸的东西在前面开路,风震哲拉着她的手在后面慢慢地走,一刻不松懈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夏晨遥觉得好笑,“至于这么夸张吗?要是处处充满危险,还怎么住人?”
“你就是太大意了,把一切都想的太好了。”
好在一路上总算是有惊无险,摸到了王子逸的房屋外,敲了门,他穿着一身道袍,看上去仙风道骨的,看到门外站着这浩浩荡荡一大帮人,皱了皱眉毛,又见夏晨遥朝自己微微笑着,脸色才缓和了些,做了个请的姿势,又见风震哲寸步不离的跟在她身边,一并请了进去,其余的人留在原地。
夏晨遥扫视了遍屋子,不大却相当干净,室内的陈设也相当简单,一眼就能望尽,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外再没多余的东西了,顿时惊诧不已,“这样?怎么生活?”
王子逸淡然一笑,带种超凡脱俗的味道,“怎么就不可以呢?生活的本质就是简单,是我们 把它弄得太复杂了。”一直以来,他对她情深似海,现在再相见心中早已是淡淡的,就像故友重逢一样儿。
风震哲见了这情形也明白是自己误会了夏晨遥,对王子逸的态度也客气不少,不再敌对着了,甚至还打趣道,“你都不食人间烟火成仙了,不是我们这种凡夫俗子比得了的。”
王子逸听了只是微微一笑,“各人有各人的生活罢了。”随后又沏茶让两人喝,夏晨遥同他聊了几句,说的都是感谢之类的话,随后又让保镖把东西一一拿进来,他想拒绝的,又见他们诚心诚意的跑来这里,不要倒是辜负了番情意。
两人又呆了会,就走了,夏晨遥有种了却一桩心事般轻松,“看他现在状态还不错。”
“下次还来吗?我陪你。”因刚才的交谈,风震哲打消了对王子逸的偏见,倒是很乐意再来几次的。
“去看他,倒是打扰了,大家各过各的,自得其乐也不错。”
夏晨遥贪恋山中美景,央求风震哲陪自己走一走逛一逛,他欣然同意,命令保镖们去车里等待,知道她最讨厌有外人在旁跟着,会浑身不自在,且一路上安全得很,也不见危险,先前是他多虑了。
山中风景怡人,夏晨遥喜欢的不得了,又看到树上有成熟的野果子,就要摘来吃,风震哲让她在旁等着,爬到树上去摘,摘得很投入,她也紧张的瞧着,生怕他掉下来,树太高了,喊着让他下来,说站在树下摘几个吃就好了,他不肯,“就拿几个根本不够吃的。”
“我只是想尝尝而已嘛。”笑吟吟的说完后脸色陡然变了,惊恐无比,“啊。”的惊呼出声,无意间看到不远处正有两只狼并排站着,虎视眈眈的瞧着自己呢,那贪婪的神情显然是把自己当成是食物了。
风震哲听了心下一揪,警惕的扫视了周围个遍,看到她此刻处于危险的境地,那两头狼又显然极饿的样子,随时有扑向她的可能,也顾不得从树上爬下来,当即从三米高的树上纵身一跃而下,瞬间站在她身旁,倒弄得她一惊猛拍胸口,缓了会又问道,“怎么样?有没有扭着脚。”
“我没事儿,你别担心。”说着直把她往身后拉,双眼怒视着那两头狼,摆开架势来静静的同它们对峙,要是敢闯过来,他绝对不会手下留情,他自信凭自己的功夫解决它们不是难事。
那两头狼本以为食物就要到手,谁知半路闯出这么个人来,还非常有气势,肚子又饿,留着口水儿,冷静的打量着他,像是要伺机而动似的。
夏晨遥害怕了,怕他受到伤害,从地上捡了根粗重的树枝,静静握在手里,同时又跑到他面前去,“震哲,我来保护你。”
听到她这句话,他乐了,不由分说一把将她往后推,“晨遥,我是你男人,有责任和义务保护你,再说别说是两只狼了,就是头老虎我也有办法对付它,不用怕,我们一点事儿都不会有的。”
“可我还是担心,毕竟那是狼啊,不是家里养的狗。”对于野生的动物,她天然有种恐惧感,觉得野蛮又可怕。
想叫她先走的,可是又怕途中遇到事情,于是让她立即给保镖们打电话,然而,这里是山中,根本没有信号。
风震哲一动不动的同狼对视,彼此都在暗暗叫着劲儿,他都想好怎么对付了,最坏的打算就是同它们动手,尽管他平时连跟人打架都不屑,如今为了保护夏晨遥也顾不得了。
夏晨遥在一边很是担心,怕他受伤,要不是自己有孕在身,和他联手,大概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