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谦则有些疲倦地按了按太阳穴,再次吩咐王静婷:“王小姐,婚纱的事麻烦你了……麻烦你帮怜怜挑一件最美的婚纱,我希望她是今天最美丽的新娘。”
王静婷楞了一下后,露出明媚的笑容,道:“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梁先生。您真是一位好父亲。”她意味不明地多看了他一眼,转身款款地离开了。
“狐媚子!”等她的身影消失后,林燕娆低低地骂了一句后,甩袖就走。
梁谦则自然赶忙跟了上去,“燕娆……”
剩下几个年轻人面面相觑,各自散场。
婚礼既然不能延期,那么该做的准备功夫还是要准备的。
当天下午,婚礼顺利地在市中心的一个教堂结束了,之后的喜宴安排在了梁家在市郊的别墅,一楼的大厅和外面的花园被精致地包装了一番,入口和四周安排了大批黑墨镜的保安维护秩序,尤其严防狗仔队偷拍。
这场宴会实行的是西式自助酒会形式,来宾可以在场内边吃边聊。
宴会的菜式主要是顶级法国菜,焗生蚝、鸭肝酱、鸭肝熏鲑鱼、鸭肝吉士俄国鱼子酱、烟三文鱼、墨魚汁柠檬加咖啡酱煎三文鱼等等。
还有各色白衬衫黑马甲西裤的服务生穿插场中,为来宾提供各色饮料,意大利的香槟、俄国的伏特加、英国的白兰地、中国茅台酒、法国波尔多红酒……
只要你杯中一空,立刻有服务生走到你身边为你服务。
婚宴在策划人精细的安排下,一切井然有序地进行着。
今天的客人非常多,除了亲朋好友,还有梁、林两家商业上的,政治上的,甚至是新娘和她母亲在娱乐圈的朋友。至于冯姓新郎家的,只来了新郎的寡母和妹妹……
一眼看过去,梁微安认识的人不少,认识她的人却不多。
反正她本来就是来当壁花的,干脆就躲到一边听壁角。
这不,这里就有三个女人窝在一张圆桌旁讲八卦。
直发、粉色无袖礼服的a女说:“不是说梁掬怜今天会穿上sunny—lee的婚纱吗?我怎么看她今天穿的那件好像不是博客上那件啊。”
短发、黑色露肩礼服的b女说:“没错没错,肯定不是。”她说着,还掏出了手机,熟练地“啪啪”点着键盘,“你们看,本来应该是这件。”
盘发、蓝色斜肩礼服的c女说:“我已经把今天新娘的照片发到我的博客上了,一下子多了好多粉丝。临时调换婚纱,你们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内情?”
“哈哈,你把照片发到博客,好狡猾啊。”a女在c女的肩膀上点了一下,痴痴地笑道。
“你们说,那件婚纱会不会被人剪了,或者被人偷了?电视上不是通常都是这么演的。”b女突然压低声音小小声地说。
a女点头:“没准哦。梁家的关系这么复杂,大有可能。”
c女好奇地急急问:“复杂,怎么复杂法?”
“你连这个也不知道啊。”b女鄙视了她一下,“你该知道林燕娆是二婚吧?她和去世的前夫生过两个女儿,一个叫梁微怡,一个叫梁微安。”
“你说得梁微怡就是那个美容教主?”c女兴致勃勃地插嘴。
“你还要不要听我说!”b女翻了个白眼,继续说,“梁家的故事可精彩了,当年林燕娆的前夫梁谦至外遇,外遇的对象还是林燕娆在演艺圈时的死敌方文珈,两人幽会的照片上了某水果报的头条,一时全城喧哗,所有的狗仔好像苍蝇似的追着他们跑,没想到梁谦至竟然发生车祸,车毁人亡。后来,林燕娆就嫁给了前夫的堂弟梁谦则,而梁副市长本来就和前妻收养过一个女儿梁掬玫,还生了一对龙凤胎,其中的女儿就是梁掬怜。你说这么多人住在一个屋檐下,关系能不乱吗?”
c女赶忙又问:“你的意思难道说,梁掬怜的姐姐都还没嫁?”
“是啊。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们性格很差。”a女酸溜溜地插了进来,“梁微怡前两年说要致力事业,大开美容连锁店做美容教主,现在拖到二十九岁才开始急了,可惜好男人都有女朋友了。那个梁微安很少出现在公众场合,我有听朋友的朋友说,她比起其他的姐妹,无论长相才华,都不出奇,整天窝在家里当宅女。对了对了,还听说今天的新郎冯咏捷原来是梁微安的男朋友,结果被她当时才十七岁的继妹梁掬怜给抢走了……后来梁微安去法国留学,念的好像是什么不知名的野鸡大学,还足足混了五年才回国。但回国后,还是一贯低调得很。”她说着,突然音调降低三分,“我朋友还说,那个梁微安是被妹妹抢走了情人大受打击,得了忧郁症什么的,所以从来不出来见人。”
“梁掬怜现在二十五岁,那她和她未婚夫岂不是谈了八年?”c女关注的又是另一点。
“那当然啦。”b女甩了下手,没好气地说,“前几年,她青春年华,哪想被人绑牢,谁知道在演艺圈混了几年也不过是个半红不紫的小模特,还是靠着梁家的关系拍了一些代言广告,其实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两年都流行女明星结婚,她大概也想趁势炒作一把也没准。”她撇了下嘴角,有点不屑,“sunny—lee的百万婚纱,还不许记者偷拍,搞得好像她有多红似的。”
“既然不准记者拍,干脆我们多拍一点好了。”c女小声地在b女耳边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