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素淼向来怵孟锟,现在唯有极力讨好孟锟,将一切黑锅都扣在斜阳头上了。张素淼认定斜阳必死无疑了,所以现在什么话都敢说。
“伯父,我跟非离是真心相爱的,您也知道,非离当初娶顾斜阳不过是为了牵制顾家,而顾斜阳也早就知道非离心中有我,她留在非离身边并不是因为喜欢非离,而是想利用孟家的势力对付金盈秀母女。伯父,听说金盈秀那边出事了,顾斜阳现在……”
“闭嘴!什么时候轮到你教我怎么做事了?”孟锟冷冷打断张素淼。一贯是狂傲不可一世的神情,在此刻,更加阴郁的骇人。
“在孟家,所有隐瞒我孟锟的事情和人,都只有一个下场!不是滚蛋!就是在孟家自行了断!你算什么货色,也敢攀我孟家!张家的人每一个好东西!”孟锟说着,狠狠地瞪着张绣,继续道。
“如果不是看在哲瀚的份上,你这个丧门星早就被我赶出去了!现在还让自己的侄女勾引我儿子?那顾斜阳的娘家至少是苏州大户!你们张家算什么狗屁?还痴人做梦想攀上我孟锟的儿子?做梦!”
砰!
孟锟一拍紫檀木的书桌豁然起身。周身都是阴沉狠戾的气息,张绣嘴唇蠕动了好几下,却一个字都不敢说出来。现在事情闹大了,听说顾斜阳生死不明,这要是朕闹出人命,韩凌那边首先就不会算完。
一旦闹大了,孟锟势必会找人当替罪羊!张绣现在可谓是自身难保。
“老郑!”孟锟眼神厌恶的扫过张绣和张素淼,然后对门口喊了一声,表情愈发的狰狞。
老郑一路小跑的进来,却见孟锟抬手指着张素淼和张绣,狠狠开口。
“把这两堆垃圾给我扔出去!找人看着她们滚!不许她们带走孟家一样东西!现在就扔!”
孟锟话音落下,管家老郑明显一愣,下一秒却见张绣两腿一软,抱着孟锟大腿瘫坐在地上。
“阿锟!阿锟!你不能真么对我!不能啊!我是你结发妻子!我为你生了两儿两女!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是无欲无求,专心礼佛。我在为你积德,为孟家积德!你不能赶我走啊?你也说了,看在哲瀚的面子上,你不能……”
“滚!”孟锟一脚踹开张绣,一声闷响,张绣嘴角磕在椅子腿上,鲜血直流。
一旁的张素淼吓得脸色苍白,大气不敢出一声。她进屋之前刚刚失去了跟哥哥张鹤轩的联系,现在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眼见孟锟对枕边人张绣都下了如此狠手,孟非离又不在身边,张素淼吓得够呛。
她心里面埋怨孟非离早不出去晚不出去,偏偏这时候出去。
只是孟非离留在她身边,也让张素淼感觉,他好像一下子改变了很多。从接她回来开始,他一言不发,一直在不停的打着电话,整个人的表情都是绷紧的,不看她一眼,不跟她说一句话。整个人好像一瞬抽走了所有力气,如同行尸走肉。
这样的孟非离是张素淼未曾见过的。眼神空空的,可眼底深处却是比孟锟此时的狠戾还要浓重三分的感觉。整个人如同十二月的冰棱,坐在他身边,会有种被冻僵的感觉。
一贯是寒凉孤僻的孟非离,在那一刻,颓然的像是连他自己都放弃了。
张绣从地上爬起来,尽管身上很痛,还是紧紧抱着孟锟的大腿,她如何能甘心?已经忍气吞声这么多年了,就差最后一步了,她绝对不能被赶出去!
“老郑!你死了是不是?”孟锟一声怒吼,愣神的管家老郑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急忙带人先将张素淼拉出去。
张素淼不敢多说废话,眼神不停的在屋子外面搜寻着,却是不见孟非离的身影。只能跟着老郑走出去。
书房里面就剩下孟锟和张绣。
张绣抬头看到孟锟眼中露出一种要将她整个人吞入腹中的凶光,不觉狠狠地打了个寒战。隐隐觉得,孟锟这眼神,还包含了其他意思。
孟锟再次抬脚,比之先前那一下更加用力,狠狠地踹在张绣肩头,将她整个人踹飞出去。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留在孟家的心思!有我孟锟在的一天!你这个贱人就休想得到我一分钱!当年如果不是你从中使坏,我绝对不会做出伤害非离和晚幽的事情!让非离怨恨我到现在!我更不会失去晚幽!你这个丧门星!休想我能原谅你这个贱人!”
孟锟说完,抬脚砰砰两下,狠狠地踹向张绣小腹。
张绣疼的在地上打滚,哀嚎连连,痛苦的捶着地面,嘶哑着开口。
“原来这么多年你还记恨着当年那件事情!当年的事情是你让我去调查的!我调查的结果你也信了的!是你先怀疑慕晚幽的!你不能怪我啊!阿锟!我们这么多年夫妻了,我可没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啊!”
张绣一边擦着唇边的血迹,一边哀求孟锟。
斗了这么多年,孩子都这么大了。她还是输给一个死人!
孟锟心中,自始至终都没忘记过慕晚幽!一个心不在他身上,让他不甘放手的女人!哪怕是死了!也牢牢地拴着他的心!
孟锟听到张绣如此说,心中恨意更甚。揪起张绣瘦小的身子就甩在一旁墙上,任由张绣脑袋撞在墙壁上,鲜血飞溅。
如果他下手再狠一点,张绣当场就被他摔死了。
“老爷!老爷!三少刚才开车出门的时候,越野车撞在还没打开的大门上,门口的保镖说三少受了伤,但是执意开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