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烟!别这样!大夫说过你的身体底子太差了,如果这次流产以后想怀孕都难!”
蓦然,非烟再次震惊的看着韩兵。
接连的打击袭来,她只觉得眼前一黑,徒剩无尽黑暗将她包裹其中。
韩兵的呼喊神她再也不想听到,只想就这样离开这里,再也不要醒来!她是被人强暴的,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两腿间有温热的鲜血流出来,非烟惟愿就此结束一切。
那正盛家。
那静看着报纸上报道的一切,气的再次摔了报纸,在原地跺着脚把楼上的那正盛喊了下来。
“爸!你快下来看看今早的报纸!孟非离后天就要结婚了!”
“知道了!喊什么喊?”
那正盛正心烦,孟非离典型的过河拆桥,他在顾斜阳的案子中出了不少力,现在倒好,离阳基金的合作方竟然是国外的莫怀特。听说下一步孟非离还要跟春和景元的春和基金合作!这摆明了是把他这个市长晾在了一边。这些个新冒头的年轻人,根本不看重q市根基的重要性!
那正盛稍后会让他们吃点苦头的!
那正盛正想着,突然接到秘书的电话,说是过几天有省委的会议要开。一旁那静还在嚷嚷着要去尚风别墅区看看,那正盛此时也恨得牙痒痒,以前的思北区俨然就是司霆堃一个人的庞大后宫,现在倒好,国色天香改名遥堃,做的都是顶级社会名流的生意,就连他这个市长都被拒之门外。
思北区几乎一个区都被司霆堃霸占着,如今孟非离又入住了,那正盛心里如何能高兴!
“嚷嚷什么嚷嚷?我白送你去国外上了这么多年学!连个顾斜阳都对付不了!孟非离那边是没戏了,听说过几天春和景元有活动,正好缺一个嘉宾,我已经给你安排了,春和的总裁现在是韩兵,一直没什么绯闻!这次你再把握不好,别说我这个做父亲的不尽力!”
那正盛说完,甩手就走。那静在后面气的跺脚。
“现在的春和景元怎么跟离阳基金比?都没有可比性嘛?离阳背后还有孟家做靠山!韩家的韩峰都从部队上退下来了!韩正这么多年不过是参谋长!有什么发展前途!哼!”
那静越说越来气,气哼哼的摔了桌子上的烟灰缸。
说什么她也要去尚风别墅去看看!
就在非离和斜阳举行婚礼的前一天,孟哲瀚被人刺伤住了医院。
这完全打乱了孟非离之前所有的计划。本来是安排在明天送孟哲瀚和卓君儿还有孩子离开的,但是孟哲瀚如今受了伤,不知道明天在船上能不能撑住。
医院里,孟哲瀚脸色苍白的靠在床头,孟锟坐在一旁,今天的他气色看起来有些不同寻常,前几天还跟孟哲瀚一句话不说的他,今天一听说孟哲瀚住院了,立刻来到医院,在这里陪了孟哲瀚好几个小时。
连随后赶来的张绣心里头都觉得奇怪,孟锟对哲瀚的态度完全是三百六十度的大逆转。
“这次的事情我已经派人调查了,初步原因是上次解雇的工程部的那些人做的。你就安心养病,剩下的事情我来解决。”孟锟说完站起身来看向窗外,背对着孟哲瀚的他表情一瞬狰狞。
孟哲瀚低头思忖着开口。
“爸!工程部解雇的那些人确实是违反了公司的规章制度,但是后来我也跟他们谈过,他们的情绪挺稳定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表面说的好听的人,背地后未必不会搞些小动作。”孟锟说着,若有所思的看了孟哲瀚一眼。
一旁张绣禁不住打了个寒战,脸色发白。
孟锟看向张绣,很少主动跟她说话的孟锟,今天却是提出来要带她去喝茶。
“l山下的苦丁茶不是你最爱喝的吗?今天跟我一起那边坐坐。哲瀚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别在这里妨碍他休息了。”
孟锟说完,不看张绣惊疑不定的眼神,已经走在了前面。张绣心中有种怪异的感觉,三十年来未曾见过孟锟这种态度对她。
孟锟和张绣走后,孟哲瀚一个人躺在床上,卓君儿的电话打过来,带着哭腔问他。
“哲瀚!你怎么样了?我不敢去看你!斜阳说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万一被孟锟发现了就坏了全部的计划,不让我轻举妄动!”
卓君儿一边说着一边小声哭泣着,怀里六个月大的孟哲耀正在瞪着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看着落泪的妈妈。
孟哲瀚尽量放低了声音,轻声安慰卓君儿。
“你别哭了,我就是胳膊划伤了,不碍事。明天的计划肯定没问题。一会非离过来,会给我带着备用的药。你还是按照原定计划,明天到码头等我。”
孟哲瀚说完,非离和斜阳走了进来。
“非离和斜阳来了,我先挂了。”孟哲瀚又安慰了卓君儿几句,挂了电话看向非离。
非离现在可谓是春风得意,有斜阳在身旁陪着,他眼底的寒凉冷漠都淡去不少,常常可以看到他对身旁的斜阳露出温暖的笑容,而斜阳正如他心底最深的一抹暖阳,盛放最美的骄阳在他心中。
孟哲瀚指着自己胳膊上的伤,轻轻摇头。
“看来我这不孝子离开前还要受点教训。”孟哲瀚自嘲的开口,一旁孟非离走过去揭开他胳膊上的纱布,瞥了眼伤口。
“孟锟怎么说?”孟非离语气淡淡的,站在他身旁的斜阳却感觉到他眼底刚才一闪而过的精芒。似乎是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