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幽见斜阳和非离如此甜蜜,不觉心酸一笑。
也许,早该相认的。
但愿,现在也不晚。
吃饭的地点选在遥堃,慕晚幽知道这里离非离和斜阳的家也近。心疼他们在外面折腾了三天,吃饭的时候,慕晚幽一个劲的给斜阳和非离夹菜。
“斜阳,非离,前几天上面出的事我也听说了一些,非烟这孩子真是任性。怎么说都不听,竟然带着斜阳跑了。现在看你们平安回来,我也放心了。”
慕晚幽说完,一旁非烟眨眨眼睛啃着排骨。
“妈,我看非离是巴不得我带斜阳过去。你没看这几天非离享受的,就跟大爷一样。”
非烟的颠倒黑白让孟非离很不满,冷哼了一声瞪着她。她哪只眼睛看到他跟大爷一样!白天的时候他就跟孙子一样哄着斜阳宠着斜阳。
非烟却是不屑的白了孟非离一眼,
“不是吗?看你早上起来神清气爽的样子就知道斜阳晚上把你伺候满意了。”非烟说完,一桌子的人全都石化了。
就连表情淡漠的郭一鸣也忍不住喝了一大口茶水,有种口干舌燥的感觉。
斜阳想把面前的一盘排骨都扔非烟面前,堵住她的嘴巴。
孟非离摸着下巴,似笑非笑的神情让斜阳不觉为非烟默哀。通常孟非离笑或者怒都不是最可怕的,就是现在这样阴晴不定的一张脸,似笑非笑的表情那后果最严重。
慕晚幽抽了抽嘴角,随后说了句,“挺好。我也想早点抱孙子。”
斜阳一口肉噎在喉咙里,赶紧喝水冲下去。这母女二人,什么时候喜欢演双簧了?
孟非离却是配合的低头看了看斜阳的肚子,冷淡的说了句,“还没那么快!”
斜阳抽抽嘴角,这顿饭吃的真是后悔!当然没那么快,才三天而已!又不是金刚葫芦娃,一根藤上七个娃,一出生就会跑!
饭吃到一半,孟非离的话才算是多了起来,不过也仅限于慕晚幽问什么他回答什么。
“非离,你眼睛有没有定时复诊?”慕晚幽轻声问着。非烟也关心的看着他。
孟非离无所谓的开口,“还是老样子。”
斜阳想起他戴眼镜那时候斯斯文文的样子,不觉轻声开口,“你什么时候戴上眼镜的?”
慕晚幽身子一震,差点站了起来。一旁郭一鸣摁着她肩膀,看向她的眼神深沉如夜,虽然不说什么,却自有一股无形的巨大压力,让慕晚幽不觉坐了下来,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紧张。
孟非离淡淡开口,“去年你去美国之后,过了没几天就戴上了。现在知道了?”
孟三少这话说的,分明是让斜阳难堪。她记者一筷子肉郁闷的吃掉,想着那一年孟非离是如何度过的?听婵婵说,几乎是酒不离身,没几个早上是清醒的。
斜阳心底隐隐疼着,忍不住,轻轻抬脚,蹭了下孟非离的裤腿。
她这动作做得温柔且暧昧,孟非离端着杯子的手猛地一怔。
斜阳觉得很好玩,以前总被他诱导,被他欺负,每次都把她折磨的喊哑了嗓子他才甘心,今天这一招,似乎很有意思。
斜阳玩心上来了,面上是优雅安然的笑容,可销魂的脚却在桌子下面来回蹭着孟三少的小腿,一下下,酥麻震颤的感觉立刻传遍孟三少全身。
孟非离警告的瞪了斜阳一眼,斜阳毫不畏惧,俏皮的笑着回应他,脚丫往上蹭了蹭,丝毫不顾忌孟非离此刻忽白忽青的脸色。
慕晚幽和非烟并不知道怎么回事,都在说这话打着圆场。斜阳见孟非离鼻尖渗出薄薄的汗来,喝了口果汁,终是停下自己的恶作剧,一脸无辜的跟慕晚幽聊着家常。
孟非离长舒口气,灌了一大口凉茶。拳头不知何时紧紧地握着,想起刚才车内那销魂一幕,身体的反应猛烈如昔。
眼看饭局就要结束,慕晚幽正感叹时间过的太快,包厢的门却突然被大力撞开,一袭黑色西装的孟锟身后站着神情紧张的餐厅经理。
“孟先生,您不能进来这里!这是私人包厢……”
“滚!”孟锟一声怒喝,那经理吓的一哆嗦。经理也是见多识广的人,知道孟锟这号人不好惹,但是孟三少是这里的贵客,司总事先打过招呼,孟三少也是这里的股东之一,待遇如司总亲临。
眼见孟锟失态,郭一鸣却是满意的挥挥手让那经理下去。孟锟终是来了。
孟锟今天穿了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衬衣挺括,头发也梳理的温丝不乱。尽管平日的孟锟也极为注重保养和个人仪容,但是今天的孟锟还是被慕晚幽看出了精心装扮过的痕迹。
或许他是想跟郭一鸣比较一番。
孟锟当年输的不甘心,现在慕晚幽还活着,他自然是想尽一切办法要将慕晚幽重新留在身边。心中的在意,或许只有孟锟自己明白。
“晚幽,有人不请自来,我们是应该装作没看到呢?还是打出去?”
郭一鸣像话向来比较毒,他纵横台湾黑道三十年,很多事情都看的透彻明白,但却独独放不下自己的心。在敌人和对手面前,郭一鸣是出了名的狠戾冷酷,但是在慕晚幽面前,他的脾气来得快去得快,到头来,只剩下妥协。
慕晚幽这时候缓缓地抬头,目光从容迎上孟锟审视乃至是惊喜的目光。
自从上次那个电话开始,慕晚幽就没见过孟锟。孟锟想找斜阳,但是每次都去晚了一步,要不就是被郭一鸣使的调虎离山之计给骗到了别的地方。今天有人给孟锟打了匿名电话,还跟上次秘密告诉他卓君儿怀孕了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