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慧心跟了孟锟三年,平时极注重保养,但是说到底她都是三十五岁的人了,随着年龄一天天增长,越来越盼望张绣早点死去。
今日的瞿慧心显然经过一番精心装扮,想在气势上压倒卓君儿,她打扮的一贯妖娆魅惑,身材火爆高挑,穿起旗袍来,风骚透骨。只可惜,年龄不饶人,孟锟眼光没怎么在她身上停留。
孟锟此时见瞿慧心一脸讨好的神情,哼了一声,狠狠在她腰上掐了一把,冷冷道。
“怎么?脾气发完了?不故意在工程上动手脚逼我出面了?”孟锟说话向来如此,不给人留情面。
瞿慧心脸色不太自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孟锟揭穿,她压下心头怒火,嗔怪的捏了下孟锟肩膀,“谁叫我生病你都不来!你没看到吗?前几天我生病还坚持工作呢!”瞿慧心撒娇的看着孟锟。
佣人立刻加了一把椅子,摆在孟锟身边。
孟锟左边是瞿慧心,右边是卓君儿。张绣被挤在了一边,低头狠狠地瞪着不停用高跟鞋磨蹭孟锟小腿的瞿慧心的脚。
斜阳看着左拥右抱的孟锟,似乎是看到了未来的孟非离!她放下手中杯子,垂下的眸子闪过丝丝嘲讽。
孟非离见此,勾唇吐了个眼圈,觉得斜阳眼底的嘲讽那般刺眼!他身子一侧挤到了斜阳身边,他总是喜欢跟她坐同一张椅子,喜欢把她挤的快掉到椅子下面去才满意。
孟非离接近斜阳,从后揽着她,呼出的气息丝缕沁入她脖颈。
“你在担心我将来会不会左拥右抱?你怕自己跟张绣一样被挤到黑暗的角落里?”孟非离的声音带着邪恶的气息,他下巴搁在斜阳肩头,结实温暖的胸膛轻贴着她后背,修长冰润的手指在她腿上轻轻点着,一下又一下,像是弹钢琴一样。
斜阳嗤了一声,挥开孟非离的手,她倒觉得被挤在角落里的张绣很像以后的张素淼,都是那种外表装着与世无争柔弱无辜,可那眼底,分明写着浓烈的欲望!
瞿慧心刚刚坐下,便开始发难。
她指着孟哲瀚西装的一角,看起来有些惊讶的开口,“孟大少!你什么时候也喜欢画画了?那一块水粉是从卓君儿房里蹭出来的吗?”
“闭嘴!”瞿慧心话音刚落,孟锟啪的一声扔下筷子,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可所有人的视线都已经看向孟哲瀚那边。
孟哲瀚向来是光明磊落的个性,这回既然被瞿慧心点到了,自然也不想继续隐瞒下去。他正要开口,却见张绣对他紧张的使了个眼色。孟哲瀚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卓君儿嘴巴张了张,看到孟哲瀚衣服那里的一块水粉,不动声色,莞尔一笑。
“乔治,是我疏忽了。孟大少刚回来,我该收拾好家里的一切才是,你也知道我先前画画,最喜欢弄得东一块西一块的,孟大少不知是在哪里蹭了水粉呢。”卓君儿说完,孟哲瀚已经低头用纸巾轻轻擦着西装的一角。
“爸,我这次回来还奇怪呢。家里就跟博物馆一样,到处都是画,现在衣服上还蹭了一块,这别墅的佣人还以为我想偷走这里一幅画,转手高价卖出去呢。”孟哲瀚开着玩笑说道,一旁的佣人也都跟着轻笑出声。
孟锟嘴角动了动,没说什么,锐利的眸子迅速扫过卓君儿。见她神色如常,而孟哲瀚也是一脸平静,孟锟心中一沉,旋即却轻狂一笑。
“哲瀚,你可别小看君儿的画!保不准你今天偷出去的画作,过几年就是上亿的身家啊。”
“乔治,你别这么说。我那些画也就是你捧场,换做别人,看一眼都烦呢。”卓君儿低声道,垂下的小脸闪过丝丝娇羞的红润,孟锟见此,大咧咧抬起她下巴,目光却一瞬狠狠地落在她脸上,眼神在笑,可眼底却是凌厉的探寻。
对面,斜阳已经快被孟非离挤到椅子下面了,她从侧面看着孟锟阴晴不定的一张脸,自古暴君皆多疑,孟锟也不例外!只怕卓君儿这一关未必能轻松过去!瞿慧心这一招够狠的!
斜阳又看向一旁的孟哲瀚!难道说他跟卓君儿还真的有一腿?
冷不丁,脑袋被孟非离敲了一下,声音不大,力道却大的惊人。他带着三分警告七分邪魅的声音在斜阳耳边轻声响起,“收起你八卦的心!我没让你说话的时候,安生的呆着。”
孟非离一看斜阳那眼神,就知道她一准没闲着在多想呢!
孟非离见斜阳吃痛的摸着脑袋,不忘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往自己怀里拉了拉,他隐隐有种感觉,卓君儿看斜阳的眼神不太对劲。所以他才出口提醒她,不要跟卓君儿走得太近,也别主动开口说什么。
大哥那边自然不会有事。大哥在孟家稳固的根基注定了没人可以撼动他分毫!孟锟就是牺牲卓君儿,也不会轻易动孟哲瀚的!
斜阳趁着其他人不注意抬起胳膊狠狠地捶了下孟非离的胸膛,他当她愿意八卦孟家的事情?不过是孟家人太喜欢演戏罢了,吃顿饭的功夫,还真是生旦净末丑齐齐亮相!
瞿慧心见孟锟对卓君儿已经有所怀疑,不由冷冷一笑,道。
“原来哲瀚跟卓君儿不认识啊!我还以为哲瀚去过卓君儿的房间呢。”瞿慧心话音落下,张绣小心翼翼的开口。
“哲瀚怎么会认识卓小姐呢?你想的太多了。”张绣说完,见瞿慧心眸底尽是得意的神采,心中暗叫不好。
而孟哲瀚嘴巴张了张,似乎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