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飞烟听着不由捏紧了他的手臂,“对不起,我不该提起你的伤心回忆的。”
冷权感受到她担忧的情绪,眼底的火焰渐渐冷却下来,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今后有你在我身边,这些事情就让他过去吧!”
就在两个人谈话之间,他们没有注意到躺在床上的冷绍寒微睁开的眼睛,刚才他们的谈话一字不落的听进了他的耳朵里,让他震惊不敢置信,娘?怎么可能会是娘?二娘的死怎么会与娘有关?不可能……这不可能的,他的心底狂吼着。
纪飞烟点点头,“好,这些不好的回忆就让他过去吧!我们不再提了,等冷绍寒的伤势好一点,我们就上路回京,处理完一切的事情之后,我们再做打算。”
“你真得愿意和我在一起?为什么?”冷权有一种恍若作梦的不真实感。
纪飞烟笑了笑,耸耸肩道,“我怕这次回去你会一无所有,上天总要公平点的,对不对?”
冷权眼神亮了起来,点点头,“原来上天把你赐给了我,真好。”
纪飞烟含眉一笑,烛光下,冷权的神情有些疲惫,她关切道,“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我来照顾就好了。”
“我不累。”冷权摇了摇头,近乎完美的脸孔散发着叫人着迷的味道。
纪飞烟看得一愣,要说冷权为什么比冷绍寒更加吸引她,是因为这个男人眼神里写满了故事,就像一壶陈酿,叫人想要慢慢品偿,正是这一种气质,从刚开始见到他的第一面开始,纪飞烟就产生了对他的欣赏。
纪飞烟站起身,走到他身后,环住他的脖子,大胆热情的在他的侧脸上印下一吻,语气里透着坚定,“去吧!我不想你太累。”
冷权愣住,身后贴上的软玉温香,侧脸上还弥留着她的温度,这一切仿佛存在的不真实,就像做梦一样,是啊!他已经做了这个梦很久了,却没有想到,在这个不经意的时候获得。
“傻了?”纪飞烟格格笑起来,也对啊!古代人可没有像她这样主动的吧!
“你……”冷权的确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迎着眸望着映入眼底的娇艳面容,他恍若有一种几近欣喜若狂的感觉,这个女子,给了他太多的惊喜与不可思议。
纪飞烟抿唇一笑,笑意自嘴角弯起一道优美的弧度,两汪清澈的眼眸,像宝石一般灿烂发光,最后,快速在冷权的额际又偷吻一口,有些霸道的命令道,“别乱想了,快点去吧!累坏了你我可怎么办?”
冷权呆了半响,洒然一笑,心甘情愿的起身离开,纪飞烟目送着冷权离开,回头望了一眼床上的冷绍寒,然而,在看到那双睁开的眼,纪飞烟吓了一跳,“你醒了?”
冷绍寒的脑子已经完全空白了,刚才这房子里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听在眼里,纪飞烟从未如此开怀的笑声,这是他从来就没有见过的一面,可惜,这珍贵的笑声,不是给他的。
床上的冷绍寒一动不动的,就连眼睛也都没有眨一下,纪飞烟吃惊的走到他面前,坐在他的床畔前,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冷绍寒。”
冷绍寒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露出一抹极苦的嘲讽,“你就真得这么喜欢他吗?”
纪飞烟愣了一下,听这句话的意思,看来冷绍寒醒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么说他什么都听见了?包括他娘杀害冷权母亲的事情?
“你都听见了?”纪飞烟叹了一口气。
“我娘不是那样的人,他胡说,都是他在胡说。”冷绍寒突然猛地捶了一下床,咬牙切齿的反驳道。
“你不要激动,这件事情你最好清楚的去问问老夫人。”
冷绍寒恼火的转头瞪着她,“你也相信他?”
“我在冷府的时候,曾听见南院看护的老丫环喃喃自语过一句话,她回忆说在二夫人死的那天晚上,根本就没有打雷下雨,哪里来的天火?也就是说这根本就是有人故意放火的。”
“那为什么就认为是我娘干的?”冷绍寒极力的反驳道。
“因为你娘是最有动机的人。”纪飞烟理性的分析着。
“不,不可能……不可能……”冷绍寒神情立即激动起来,但再激动,他眼底那抹强烈的恨意渐渐变得模糊了,因为在他的心里,仿佛也渐渐的认同了这件事情。
在等了三天之后,终于等来了一个大晴天,这一天,一批百人的商队浩浩荡荡的离开了草原,同时随同他们离开的还有六万匹良马,青龙帮的人在训练了半个月的赶马技术,加上冷绍寒这次随同的车队,行程上并没有太多的担搁。
冷绍寒的伤渐渐转好,只是这一路回来,他整个人变了一个人,不在说话,神情呆滞,除了纪飞烟的话,其它的人他一概不理。
纪飞烟与冷权路上并没有太多的交集,除了在大事情的交谈,平时只有眼神的投望,纵然是这样一抬头一回眸之中,也交织着心中的甜密。
在路上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经是半个月的时间,在路上的时候,纪飞烟已经商议好了,将这所有的马匹都赶进了冷权所在圈养的马场里,同时,由冷权付钱给青龙帮,纪飞烟心知冷权的意思是什么,因为他的钱迟早会被朝延没收,他只是想先转移一部分钱给纪飞烟。
在路上颠波了一个月之后,他们终于呼吸到了京城的清冷空气,回到京城是在早晨的时候,天气有些冷,纪飞烟侧头掀开了马车的一角,朝身边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