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去老夫人房间里转悠了一圈,听到老夫人悲声叹气冷老爷的身体,纪飞烟猜测冷老爷可能是中风了,冷老爷这一关老夫人把握得很好,除了她和丫环,任何人也不许靠近老爷,这样便防止了那些有二心的人接近了。
其实说白了,老夫人防得就是二少爷冷权,怕他杀了老爷,独占冷府,为什么至今还没有发生这样的惨剧,纪飞烟猜测,这冷权虽然狠辣,或许还有良心在,或许还未到时机。
回府的路上,纪飞烟经过南院,忽听花树后面传来了女子说话声,纪飞烟并不是八挂的人,但她必须经过树丛旁的青石路,轻步走近,就听一个急切的压低说话的声音,“这件事情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只管去寻找良方,钱你不用担心,我们夫人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这生子良方有是有,不过,路程远,花销大,而且问人家要,还得付银子呢!”
“说这么多,不就是想要银子?诺,我们夫人就猜到你会这么说,这是先付给你的,等你回来,还有更多的好处等着你。”
“是,是,小的一定尽力把药方取回来。”欣喜的声音响起,接着,一个瘦男子背着药箱快步离开。
说话的丫环并没有发现身后有人,也快步朝小路离开,纪飞烟虽不认识她,但却知道她是二夫人的贴身丫环,呵,原来二夫人竟然寻生子良方,纪飞烟不由拧眉,这么说也奇怪,二夫人已经二十五六了,嫁入冷府也已经五年了,一个正常的女人,加上古代没有安全套防孕措施,按道理来说,应该很快就能怀孕的,为什么五年都没有动静?
难道冷权与她之间,谁得了不孕不育症?不但如此,大少爷与大夫人也没有小孩,难怪她觉得这冷府怪怪的,原来是没有小孩的声音。
深宅候府里,总有那么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在这华丽的外表下面,又暗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纪飞烟抬头望了一眼南院的独立小院,尤想当年那场火灾,扼杀了一个灵魂,其实也挺残忍的。
纪飞烟冷不住叹了一口气,正感叹着这古代冰冷无情的人性,倏地,身体冷不丁一颤,她惊惧转身,猝不及防撞上一双极具侵掠性的幽潭,看到身后悄无声息出现的男人,几秒的惊慌之后,纪飞烟保持了镇定的表情,屈了屈身,“二哥。”
冷权目光复杂的看着这个异常陌生的弟媳,今日的她,一袭素白的淡粉衫,衣襟上点缀的藏青花纹,无端显出了她的矜贵与优雅,一头青丝只在右侧挽起云鬂,长发垂至胸口,发梢插上金色桃花钗,鬂中佩着金黄镶红宝石的珠花,一条细柔丝带在鬂上打上蝴蝶结,垂在右边的发里,在太阳光下,散发着莹泽光芒,明明长着一张少女的脸,散发出来的却是叫人惊讶的沉着气息。
冷权不由想起三年前,自已踏入纪府的时候,无意看到布坊里与丫环玩耍的少女,在那嫩绿色的轻纱里,那笑眼如同上弦月般清亮动人,无忧无虑,那一眼的记忆,和现在的站在眼前的少女叛若两人,他相信有些事情可以让人一下子变得坚强冷漠,就如同十八岁那年的自已,胸口跳动的心有力却凉薄。
对面男子的注视,尤如强大的压力袭来,纪飞烟心跳不由加速,为什么他这样望着自已?难道他已经认出自已就是小树林里的女人?想完,纪飞烟不由试探的抬头,庆幸的是,那双幽潭般的眸望不到底的复杂,并没有杀意。
“二哥,找我有事吗?”纪飞烟不由启口笑问,笑得单纯无害。
冷权眯了眯眸,负手启口道,“没什么。”话落,转身离开。
望着那道高大的身影,纪飞烟咬了咬唇,不由邪恶的闪了一个念头,冷权这种男人看来不是性冷淡的人呀!不但如此,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深沉男性气息,不由得让人幻想他在床上的战斗风姿,冷硬性感,狂野有力。
这样想着,脑子里自动描绘出他除去衣袍的性感裸体画面,呃,这个龌龊的想法,不由让纪飞烟自嘲一声,竟然还有心思想这个,不过,她倒是挺想念她在现代那个固定床伴了。
这一晚,纪飞烟做了一个梦,回到了现代在她那张双人床上,与她的旧情人姿意放纵,后面却被惊醒了,梦果然是反应了人心底压抑的一面,她被惊醒的原因是,对像突然变成了冷绍寒,梦里她气得一脚将他揣下床,然后,她也跟着醒了,醒来看着窗外幽幽的夜空,身边清冷的床板,莫名的怒火又更加旺盛了。
一直折腾到第二天早上也没睡意了,等小翠把清水端进来,她洗了一把脸,想到今天就是谈判的日子,她的血液里尤如注射了兴奋剂,就算昨晚睡眠差劲,她依然精力充沛。
再走出小树林里,纪飞烟不由有些阴影了,东颦西顾了好一会儿,发现无人才敢走上街头,吴老爷和那个刘老爷约好的是中午时分,正好可以赶上吃午饭,纪飞烟先赶去了吴家,吴老爷不放心,交待管事的和纪飞烟一起上芙蓉酒楼,纪飞烟明白吴老板的担心,便领着管事去了。
两个人早早就到了,坐在酒楼的靠窗位置,纪飞烟主动与管事聊天,特别是聊了一些绸庄的生意,纪飞烟认真的听着,向来喜欢总结经验的她,从这布庄里得出一个经验,保守没创新,难怪潘府能抢走吴家的生意,原来潘府不但有大批优质绣工,还经常推陈出新,研究新的绣法与图案,人都有追求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