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里的情景立即映入眼前,冷绍寒高贵的坐着喝茶,纪老爷卑微的跪在地上,看见推门进来的人,两个人皆震住,纪老爷惊唤一声,“烟儿……”
纪飞烟快步来到他面前,伸手扶他,“爹,你起来。”
“烟儿,你快出去,这没你的事。”
纪飞烟扯了几下,纪老爷铁了心不想起来,纪飞烟只得由着他跪着,抬头目光锐利的扫向冷绍寒,冷静启口,“在你责怪我爹之前,请你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弄清楚,别一味的只会冤枉人。”
冷绍寒重重的将杯子一置,冷笑起来,“我想你从你母亲嘴里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原尾,你认为我冤枉了你爹?难道把我大哥害成废人,把我爹气成瘫痪的祸首,不是他吗?”
“好笑,我爹跟你大哥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他?”纪飞烟咄咄逼问。
“你爹贪财收了别人的银子,才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错了,我爹不是收了别人的银子,那些银子是别人硬给他的,他是受人所逼迫才会参与那件事情,你如果有种的话,就去找这件事情真正的主谋,冷府二少爷冷权。”重重的语气回荡在空旷的大厅,句句珠玑有力。
“烟儿……别说了。”纪老爷眼底又涌起了惊恐,他在这里苦苦的恳求冷绍寒能善待他女儿,如今,烟儿竟然当着冷绍寒的面说出如此放肆无礼的话来,这不是自找死路吗?
冷绍寒也惊呆了,他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弱女子,竟然敢说出如此挑衅的话来,他哑了半响,才以冷笑掩去惊讶,“难道被人威胁就得干坏事吗?真正刚直不阿的人,就算面对威胁也眼不眨,心不乱,这只能说明你父亲就该死。”
“不可理议,我父亲为什么要该死?他有妻儿在身边,他有一院子工人要养活,他身上背着沉重的压力与责任,他只是逼于无奈才会选择做这件事情,再说,那批布他根本不知道是用来陷害你大哥的,他是不知情者。”纪飞烟毫不示弱的反驳出声。
“烟儿,爹求你了,你不要再说了,这件事情爹已经认错了。”纪老爷差点就要向纪飞烟叩头了,他此时的心愿只是纪飞烟能安全的活下去。
冷绍寒再次一呆,她竟然有勇气站出来跟他理论,他虽然知道这件事情背后主谋才是真正该死的人,可这个帮凶他也不想饶恕,他沉哼一声,“别在这里叫屈了,这件事情我不会就这样罢休的。”
“那你要如何才肯放过我爹。”纪飞烟缓下了语气。
“你求我?”冷绍寒阴冷笑了起来,眼梢有几丝得意,
纪飞烟皱眉,垂眸不想回答。
冷绍寒眼底恶劣光芒闪烁,勾起残酷的笑意,“以前百般得罪我,现在来求我,晚了。”
“你想怎么样?”纪飞烟火大道,这个男人真是欠抽。
“除非一死,难解我恨。”冷绍寒眯起潭眸,眼底划过杀意。
听到这句话,若是别人,在面对这样一个充满仇恨的男人面前,一定会感到绝望无助,可纪飞烟却没有,不但没有,她嘴角扬起了古怪的笑意,“你要是杀了我爹,那我也只好透露一个秘密了。”
冷绍寒不知为何看着那双眼睛,背后有些寒意,拧眉道,“什么秘密?”
“相信冷府现在已经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所有的生意都撑握在二少爷冷权的手上,如果让他知道,那个拈花惹草的风流四少爷,并不是傻子,而是一个已经在计划报负他的对手,你说后果会怎么样?”纪飞烟慢条斯理的说完,抬头笑望着他。
“你……”冷绍寒俊脸一变,异常的难看。
“我爹死了,我和我娘也没什么好活的了,已经快要死的人,没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
冷绍寒眼底积蓄的怒意瞬间爆发,低吼一声,“够了。”
“好说,除非你放我父亲一条生路,否则,两败俱伤。”纪飞烟迎头毫不畏惧的盯进那双杀人的寒眸。
“纪飞烟,你这样和我对着干,早晚有一天我会叫你生不如死。”冷绍寒咬牙切齿,紧握双拳。
“放心,我是怎么说也是你名义上的妻子,只要我们相安无事,在冷府我是可以做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纪飞烟掀眉说明。
冷绍寒全身散发着危险气息,一步一步逼近她面前,英俊的面容有些狰狞恐怖,“你会后悔的。”说完,甩袍而出。
身后的脚步渐渐远去,纪飞烟伸手扶起跪在地上的纪老爷,纪老爷仿佛做梦一样,转瞬之间从死亡的路上拉了回来,他震惊的看着纪飞烟,摇头道,“烟儿,刚刚你不该这样为了我得罪四少爷。”
“老爷……”门外纪夫人颤步上来扶着他,看着憔悴不堪的丈夫,心疼极了。
“烟儿,为何去了一趟冷府,你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娘刚才在门外听着你的话,都不敢置信这话是你说出来的。”
“娘,女儿是变了,变得更坚强更聪明了。”纪飞烟抿唇笑了笑。
三个人相视无言,沉默了一会儿,纪飞烟打破了安静,“爹,娘,你们还是离开京城吧!”
“烟儿,你说什么,让我们离开?”纪夫人惊讶的睁大了眼。
“我可以吓住冷绍寒一时半会,但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暗中动手脚,我要你们连夜离开京城,找个安全的地方居住。”
“那这染坊……”纪老爷眼露不舍,几十年的家业就这样放弃,对于一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