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男子接过钱,激动的攒在手中,指着自已道,“我叫阿雄,这是阿灿,小清,李俊,小东,来福。”
纪飞烟一下记住这几张面孔,点头道,“好,三天之后这个时间,我会来这里找你们。”说完,负手离开。
身后,六个兄弟握紧了拳,自从老大死后,青龙帮就成为京城四大帮的踩压对像,他们走到哪里,都像过街老鼠一样被欺负,他们过着躲躲藏藏,见不得光的日子,今天被阿龙碰到,如不是遇到纪飞烟,他们是免不了要遭一顿毒打的,他们能够走在一起,就是义气两字,如今,纪飞烟在他们心里,就像那救命的菩萨,能够跟随这样一位人物,他们看见了光明的前途。
是夜,青花楼,做为京城四大青楼中的一楼,灯火通明,宾客满堂,二楼西厢,是唯一安静的地方。
“冷公子,您不知道妾身盼了您好久,您都不理我了。”嗔怪的动人女音,说不出的楚楚可怜,光是声音,就足于让人心驰神往。
“我这不是来了吗?”磁性邪气的男声,懒洋洋的响起,接着,只闻女子羞恼的一声低呼,却又喜欢的紧,“哎,冷公子,您……讨厌……嗯,不要嘛!”
“为何?难道你想拒绝我?”男子略有不满的抱怨。
“怎敢呢?妾身欢喜还来不及,只是这一个漫漫长夜,我要你一直都陪我……要不,让妾身替公子弹首新曲子吧!”话落,只闻弦声筝然悠长,穿透了那深沉的夜色。
西厢房,那紧闭的房门里,布置得清雅幽静,纱幔飘扬,似流水孱孱的琴声转变得轻柔,弹琴的女子年约十八九岁,堪称绝色的脸迷离出神,抚在琴弦上的素手,因主人那心不在焉的心绪,而一拔一拔的流泄着醉人的音符,那双美眸似醉非醉的盯着对面软榻上听琴的男子,心荡意牵。
如何的一个男子,能让一个绝色少女沉醉如此呢?连最心爱的琴都弹得七零八碎的,还有那颗完全被勾走的心连同她的魂一起给了对座的男人。
但见,对面金色软榻上倚卧的男子,那透着耀眼色彩的锦红色衣袍,穿在他身上,不但不会显得那般别扭,反而完美的驾驭着这种放肆灿烂的颜色,那衣锦上简单的圆型图案遍布着,配着淡黄色襟边,端的是风流绝色,墨发如丝,眉宇飞扬,侧偏完美的面孔,英俊得让人睁不开眼睛,无可挑踢的五官,最惹眼的是那双桃花般的眼,透着迷离性感,注满一泓深情,却偏那般无情,脑后赤红的发带松松的绑着那墨黑的发,简单的打扮成为他最华美的盛装,他本身就是上天创造最完美的物体。
他就是冷府首富四公子,一个让女人魂牵梦萦的绝色男子。
时间转眼又到了第三天,纪飞烟一个一个解着脑中的问号,同时,敏锐的商业头脑,让她无论身处什么环境,都对经商有一种说不出的狂热,对她来说,想要证明自已存在这个世界的意义,很简单,存在银行里的钱,在她十岁那年,爸领着一个小三抛弃她和母亲时,她就领悟一个很实用的道理,这个世界上,钱远远比男人更有安全感。
所以,无论她现在什么身份,什么地位,她唯一想要的就是钱,一个可以让她挥霍,过自由自在的生活的金钱王国,嫁给京城首富,是幸也是不幸,对这家人来说,她只是一个生育工具,一个可以传宗接代的女人,她已经暗中打听了,冷府经营着各行各业的生意,几乎垄断了半个京城的交易市场,如今庞大的生意,在三年前冷父生了一场怪病之后,就全权交给了他的两个儿子,大儿子冷涛,二儿子冷权,第三个是女儿,已经嫁入亲王府做了妾,至少四儿子,一个只会花不会赚的废物。
纪飞烟从小翠嘴里旁敲侧击出另一个让她疑惑的消息,在冷涛冷权两个儿子中,冷老爷最放心的就是交给沉稳厚实的大儿子冷涛,但不知为何,他在生意上莫名出了多次的事故,渐渐的,让冷老爷对他失去了信心,继而,聪明能干的二儿子冷权取而代之,如今的冷权,几乎撑管着冷府的一切生意,更是在一年前,他娶了当朝权倾朝野的宰相的女儿之后,在事业上越发顺心顺水,渐渐做大。
在古代,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冷老爷年轻的时候,还算专情,在娶了现在的正夫人之后,只纳了一房妾,生下了二儿子冷权就过世了,大夫人很争气,替冷老爷生了三个子女,只可惜,大儿了憨厚老实,毫无作为,四儿子花天酒地,玩世不恭,俗话说,养儿防老,母凭子贵,大夫人忧心如焚,以是就有了纪飞烟被迫嫁过来,老夫人希望用婚姻束缚四子冷绍寒,打着将他拉回正途的算盘,纪飞烟算是明白了,老夫人那天意正严词那番话了。
看着小翠像讲传奇故事一样,把冷府这些年的大变化告诉她,听得纪飞烟冷笑不止,在别人眼中,或许只是一个故事,可她,却从这个故事的表面,看到了更深层次的东西。
冷涛缕次出事故的事情,难道真得只是单纯的生意失败吗?冷权一步一步接管冷氏家族,怎么听,都叫人觉得这中间水深火热,暗潮汹涌,还有老夫人和那死去的二夫人,像这种深墙大宅里的明争暗斗,其中暗藏的凶险,就像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场,小翠口中二夫人是病死的?是真还是假?还有冷老爷三年前的一病不起,到现在依然卧床不起,靠下人服侍渡余生,乍听起来,似乎像那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