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飞烟扯了扯嘴角,正想说话时,眼角撇见冷府侧门缓缓驶出三辆马车来,纪飞烟立即收起笑容,低声提醒道,“看到那三辆马车吗?通知兄弟们暗中尾随,一有情况立即上前救人。”
“是。”李斧不敢大意,赶紧朝旁边一位侨装的弟兄低语几声,那弟兄奔走相告。
纪飞烟抱臂走到马车面前转了转,倏然一丝异样让她皱眉,如果马车里面坐着了人,车轮辗压地面的感觉是沉重的,可眼前经过的三辆马车却给人一种轻快感,好像是空荡荡的。
纪飞烟立即撇了撇嘴角,就说冷绍寒不会笨到明知道府外有埋伏,还敢正大光明的出来,看来他这只是他诱开敌人的陷井,纪飞烟快步走到摊位前,拉住了李斧,凑到他快速吩咐,“马车是空的,叫兄弟们不要离开,等我命令。”
李斧目光扫了一眼马车,不得不佩服纪飞烟的心细,赶紧通知下去。
纪飞烟不经意的撇过冷府,心想,冷老爷是瘫痪的人,如果不是坐马车离开,那会怎么离开呢?或许根本还没有离开?纪飞烟看着远去的三辆马车,再扫了一眼马车身后的人,有几个一看就是跟踪的人,看来这三辆马车已经诱开了一批潜伏的人,只是,还有人会和自已一样查觉到马车是空的吗?
纪飞烟抚着下巴想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了还有一个地方忽略了,那就是北院的角门,如果马车隐藏在树林里,就不容易被人发现,对了,那里最有可能是冷绍寒带走冷老爷的地方,纪飞烟飞快朝李斧使了一个眼色,快步朝冷府的后门走去。
就在纪飞烟赶到小树林时,正远远看见一辆普通的马车消失在下坡的路段,纪飞烟再看树林里空荡荡的一片,不在迟疑,快步跟上,身后的李斧等人也都随着她离开。
纪飞烟娇小的身影在人群里走动,小树林旁边有一条通往主街的小道,纪飞烟远远的跟着前面行走的两辆马车,不敢松懈,直到汇入大街时,才快步跟上,在确定马车里有人时,心踏实了下来,纪飞烟故意快步超过马车,快速瞟了一眼驾车之人,不由再吃了一惊,第二辆驾车的人竟然是冷绍寒自已,虽然穿着粗衣,带着兜帽,可他俊雅的面容依旧难于掩住。
纪飞烟确定了这两辆马车就是冷绍寒出逃的马车,心也安定了,与李斧不近不远的跟着,心想,也不知道冷绍寒他们究竟要去哪里,如果是出城的话,那他们没有马车就不方便了,赶紧叫李斧先去四周联系几辆马车过来,以备出城。
冷府南院,一道挺拔的身影望着空荡荡的冷府,表情若有所思,在他的身后,灰衣男子抱拳禀报,“主子,事情麻烦了。”
“怎么了?”冷权眯眸沉问。
“安德王的人分散了两批,一批跟着前门的三辆马车,还有一批已经追向了北边树林的马车,看来他们已经看出了破绽,准备分批行动,主子,那现在怎么办?”
“我们的人呢?”
“正在街上候着,随时听候主子吩咐。”
“随我出去。”冷权声落,人已经疾步朝东院侧门方向走去。
京城的东城门下,门庭如市,来来往往的百姓竞向幺喝,一片繁华景象,此时,自西南方缓缓驶来两辆暗红色普通马车,马车上一位头戴帽巾的车夫与士兵们笑逐颜开的抱了一下拳,低语几声,暗中将袖中的银子塞了过去,那士兵本想检查的手不由挥起,“走吧走吧!”
“谢谢官大哥。”中年男子笑呵呵的驾车离开。
在身后不远处,另一辆马车也自人群里缓缓驶来,驾车之人是一个粗汉,四十上下,长得熊腰虎背,低喝一声,马车快步来到城门口,停下由着士兵检查,士兵粗略的掀开锦帘看一下,里面坐着一个粉面白净的少年,正朝他笑了一下,士兵赶紧挥手道,“走吧!”
马车驶出城门,驾车的李斧朝车内低沉道,“帮主,兄弟们就在后面。”
“好,走快些跟上前面两辆马车。”车内传来轻朗的声音,纪飞烟掀帘望着已经驶离两百米的马车,锐眸微眯,冷绍寒这次带着冷老爷与老夫人去哪里?
身后十个年纪不同的男子不约而同的随着马车前进,不敢落下一步。
今日的京城门似乎特别的热闹,士兵正想偷会儿懒,抬头又看见一辆马车上前,不由抱怨了一声,伸手叫停马车,用剑柄掀开车帘看一眼,看见车内的人,不由被震住,明明是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可里面端坐着人的气势,却叫他敬畏起来,赶紧放行。
马车里,一袭暗黑玄袍的男人,浑身散发出着叫人不敢漠视的威严气质,那深沉如海,锐利如虎的气势,障现着这个人非同一般的身份,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随后而来的冷权。
“主子,兄弟们已经混入人群,我们是不是继续跟着?”
“有没有看到德安王的人?”低沉的嗓音传出来。
“前方有一批身穿灰衣的骑马队伍,他们身后的包袱里很明显是利器,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批人就是德安王的杀手。”驾车的粗衣男子双目锐利的盯着前方,那憨态的脸上,精光内敛。
“随后跟着他们,不要惹他们起疑。”帘内传来命令声。
随着马车离城门越来越远,路上的行人渐渐稀少,四辆马车遥遥相随,在宽敞的官道上渐渐突现出来,走在最首端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身后的马车赶超了过去,与之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