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亮大笑出声,他看着君遥的目光灼热无比,闪烁着难以言喻的光芒:“陆公子,你比我想象中的更要聪慧,仅仅是这样两点,就被你发现我没有死,我不想与你为敌,你是否愿意与我回北狄?我必然不会亏待你!”
“我想问你,叶辰的事情是不是你指使的?”叶辰死的那段时间不正是侍卫被杀的时间?现在她彻底明白了,叶辰的命案是为了拨开所有人对于竹园那里的注意力,把视线全部放在叶辰一案上,才能方便他除掉侍卫,并且将四王子拖下水!
小三和张管家口中所说的那个蒙面人,那个教他们杀掉叶辰的人,想必就是眼前的这位北狄三王子了!
“我指使的?此话何意?”拓跋元哂然一笑,负手而立:“那两人恨不得杀了叶辰,对他的恨意极其深,他们心中有怨念,我不过是稍微推了一把,如何算得上是我指使的?”
“我本来以为拓跋亮心机深重,难以对付,想不到三王子你的心计丝毫不逊色于他,甚至有隐隐超越的趋势啊!”
嘲讽的话语消散在夜风中,琥珀的光芒闪烁着,水色的薄唇微抿着,司墨昭似笑非笑的神色中夹杂着几分暗讽。
“司世子谬赞了!”拓跋元颔首,笑的越发温雅:“这次若不是四王子定下的计划,我还找不到机会把二王子一网打尽,当然比起谋划,我还是略微逊色于二王子的,可惜他的弟弟要害他,那就怨不得其他人了!”
“王位有这样的重要?你连手足之情都不要了?权势的滋味当真这般美妙?”
沉默着的君遥突兀的冒出一句,司墨昭转头看着那个少女,她语调虽是平淡,可说到权势二字时眼眸中是一逝而过的厌恶,她……这样的表情……是讨厌权势的意思吗?
“权势的滋味是否美妙我不清楚,但是王位对我很重要!至于手足之情?呵呵,这种东西我和他们之间会有吗?如果你像我一般,母亲是出身卑贱的汉人奴婢,只是因着美貌的关系,得到了北狄王的宠幸,有了孩子,即使做了妃子依然是众人践踏的对象,她的孩子因此从小就被轻视,被欺辱,受到自己兄弟的挨打是家常便饭,而兄弟的高贵身份使他不得不忍耐,不然会连累自己的母亲,你觉得我会有手足情?我有了王位,才能保护自己的母亲,才能不受他人的欺辱!我要把别人欠我的全部要回来!因此,北狄王的位子我志在必得!”
拓跋元慢慢地说着,每说一句话,脸庞便扭曲一分,哪还有原来的儒雅贵公子的风范?他的双目通红,充斥着血丝,胸口的剧烈起伏诉说着他的愤恨,他的怨气,无法散去。
白楚歌看了看一边的司墨昭,嘴角扯出浅浅的弧度,他的经历和墨昭何其相似,唯一不同的是墨昭的身份是世子,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不过两个人全部对自己的兄弟心狠手辣。
“你走吧,念在我们相识一场,如今二王子身败名裂,四王子已死,就算我们把你的罪状公布天下,恐怕你也有办法压下去,不管怎样,北狄王的王位没有人能阻止你。”
“那你可愿意随我去北狄?你的才华,你的睿智,是我见过的人当中最出众的,我需要你这样的人!你叫我阿元的,”
司墨昭脸黑了,沉沉的像是乌云盖顶,又比锅底还要黑,居然当着他的面要拐跑君儿?把他当死人了呐?拓跋元敢得寸进尺?他是绝不允许!还阿元?给他去死!
白楚歌面无表情,实则心中笑的快要打结了,哈哈,这算不算是明目张胆的勾搭?还是在当事人的面前,看看墨昭那张脸,他就想笑!可惜只能在心底默默地偷笑,这家伙绝对记仇的很!
司墨昭快步走到君遥身边,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弄得君遥莫名其妙的,他这是在干什么?
“这就不用三王子担心了,陆宸是决计不会和你去北狄的,她已经答应我了!”
拓跋元脸色猛的一变,不可置信的盯着两人,半晌才开口:“原来如此,司世子癖好的确特殊,今日我领教了,来日成为北狄王,我必会与你一较高下!”
“呵呵,三王子话说的不要这么满,和我一较高下?你还不配!”
轻描淡写的吐出话语,偏偏带上了五分狂妄,五分高傲,他薄唇微扯,勾起淡淡的弯度,高高在上的样子恍若高踞云端俯视蝼蚁众生的神祗,他压根没有把拓跋元放在眼里,直接让拓跋元面色一震。
“你信不信,我有办法弄得你北狄不得安宁,毕竟二王子尚未死去,尽管他身败名裂,遭人唾弃,不断地四处流浪,可我却能够使他与你分庭抗礼,你信不信呢?”
轻语呢喃,柔柔的如同三月的春风,本该是柔和的语气,无端的多上了些煞气,杀机四伏,令人忍不住心惊。
“是么?那我真的很期待!剩余的那几个北狄使者估计我也不会接纳他们,就请你们代为收拾了,以后我们必定会再见面的!”
输人不输阵,拓跋元被优雅男子话中的杀意逼得后退几步,然而他硬是稳住了自己的情绪,微笑道。
“我们会见面的,我可以保证!”
司墨昭从容一笑,揽着君遥望着远去的身影,忽而笑的阴冷:“当然会见面了,拓跋亮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哪会轻易放过他?我且等着,等着他们兄弟两人反目成仇,来场精彩的窝里斗,才能得到更好的利益!”
“你要扶持拓跋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