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遥凭借着诸葛清零书札的指点轻而易举的躲过了各处的机关,只是对上了守在雪地中的幽冥岛侍卫,是怎样也避免不了的!
此刻,雪地上正上演着一场厮杀。
但见尸横千里,目之所及的雪竟都被染成了红色。不停地有人倒下,却也不停地有人涌上,一波波厮杀如同不会停歇。那些人纷纷挥剑向着一个方向,一时间刀剑反射阳光而射出的金芒让身处中央的人如万霞披身众星拱月!
青衫磊落,在风雪中舞成一片,灵巧的身形,每一个动作都是高贵优雅至极,每一剑出得狠厉却华丽。
君遥伫立于雪地中,一袭青衣随风摆动,眼波都没变一下,反手便是一道剑光,就听离她最近的男子“啊”地一叫,便再无声息。众人无不胆寒地退开几步,只想离那修罗般的少年远些。
“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要闯入我幽冥岛?难道不知擅闯幽冥岛者死?!”
中间的一个男子终是忍不住开口,厉声质问。
“我是谁不重要,我是为血灵芝而来,不知能否给我?”
“大胆!血灵芝乃是我幽冥岛的镇岛之宝,怎能给予他人?不管你再如何厉害,敢打血灵芝的主意,就别想全身而退!把命留在这里吧!”
一声长啸,四面八方再度袭来剑招,速度又快了几分。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少年面色不变,眉宇间凝着无穷自信,冷静地翻袖舞出一片剑影,将众人笼于其中。
缓缓地,她嘴角勾起抹倾绝天下的笑容,剑舞急转,勾起漫天光华,竟如同一场旖旎而凄厉的舞蹈。
君遥一片不漏地看到近在咫尺双双眼里的恐惧突然增强,满意之极。
血溅五步,脚下是汹涌的鲜血,染红了大片的雪地。
“说吧,血灵芝在幽冥岛的什么地方?”
她跃身来到刚才说话的男子身旁,他受了极重的内伤,不断地咳出血,恨恨的瞪着君遥:“想知道血灵芝的下落,休想!”
“哦?你对幽冥岛还挺忠诚的,就凭这句话,我留下你的命!”
果不其然,她见到男子面露松懈,然后眸中漾出一丝残忍的笑意:“命是可以留下,你这一身的修为,送我如何?”
男子尚未明白过来她话中的含义,只觉着体内的内力竟是源源不断的流了出去,他当下大骇,想要挣扎却是有心无力,他像是见了鬼一般看着这个少年,她会吸人内力?
这一认知无疑是个巨大的打击,很快他面色苍白如纸,全身软绵绵的使不出一分力气,他真的失去了一身的武功!
“其他人全死光了,只剩你一人了,算是我给你的恩德吧!”
君遥抽身而走,明明是那般明媚耀眼的笑,在他看来,与死神的微笑没有丝毫区别。
他瘫倒在雪地中,他算是彻底废了,这一念头袭来,直挺挺的昏倒于雪地中。
轻轻的脚步声响起,逐渐开始加重,接着又是好几个脚步声,娇媚的女声在茫茫雪地中显得格外的清亮。
“少主,您快来看!究竟是什么人闯入了幽冥岛?这一身的剑术,实在惊人!”
“少主,还有活口!”又是一声叫喊,粗哑沉重。
“是老戚,他还活着!”娇媚女声回答。
“怎么回事?他的内力到哪里去了?全都不见了,和废人无异!”
黄衣女子拉起男子的手,细细把脉,立刻发现了这一骇人的事实。
“什么?你说什么?他的内力全部不见了?”黑纱顷刻间在她面前晃动,冷艳的面容上是满满的骇然,脸庞扭曲着,竟是直直后退了几步,心头冒起一阵凉气。
“圣姑,你为什么反应这般大?莫非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幽姬揪着胸前的衣襟,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褪去,她想起了四年前的那个女童,当年她带着的几个高手,幽冥岛数一数二的高手,尽数败于十一二岁的小小女孩手中,内力都被吸走,那是她一生的耻辱,没成想今日竟然还能再看到?
“少主,会不会是她?可她不是已经……”她下意识的看向静默不语的黑衣男子,俊朗而冷漠的脸庞,修长的身躯,内敛的气质,整个人犹如蓄势待发的猎豹,锐利强劲。
“在没有见到人之前,不可妄下结论,幽姬你慌了手脚。”
凌绝顶话语淡淡,深邃的眸子扫视着雪地上的尸体,浓稠的鲜血四处流淌,尚且是冒着热气的,可见他们死了没多久,杀他们的人想必没有走远。
君遥手执地煞剑,缓步走在雪地中,步步轻柔,竟是在雪地上没有留下任何脚印,她注意着四周,她执着剑做了个攻守皆备的动作,耳廓微微动了动。
忽然她纵身跃至半空,那绝世的身形竟如同雪片一样轻盈。
刹那,原本平静的雪地忽然寒光四起,一瞬间惊起的雪迷乱了小黑狐狸的眼,它窜入君遥的怀中,微微伸出头,就只见几十道剑光直指他们迅疾而来!
只可惜……
四面袭来没有漏洞的剑阵,挨近君遥身边时竟硬生生被搅得七零八落。
忽听“叮”地一声,一把眉刀没入她身侧半寸白桦树的树干中,竟然射透了枝干又往前飞了几米才落地!
耳边风声突地一变,凭空多出几道疾影,与君遥平行飞掠。几黑,一青,数道身影交错,在枝桠中穿梭,竟宛如飞箭一样!
黑衣男子每人手上竟都换上一把飞锤,看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