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昭娓娓道来,忽然他不自觉地蹙了蹙眉,心中另一个疑问升起:“那场反叛是在三十年前,历经九年大周朝才完全灭亡,诸葛羽墨****于太子宫中,太子妃带着身孕从宫中逃了出来,掐指算来那孩子应该至少二十出头,只是君儿你的年龄却是十五岁,少了整整五六岁的年龄,似乎有些不符,究竟是怎么回事?”
君遥一听这话,疑窦迭起,微之美人说的很对,若她当真是诸葛羽墨的孩子,那么她的年龄就该是二十岁出头,为何现在却……难道说她并不是诸葛皇室的后裔?
“但是凌绝顶也证实了的,他说我是诸葛皇室后裔,是羽墨太子的遗腹子。”
“凌绝顶?他凭什么这般说?”司墨昭挑眉,对这个突然从君遥口中冒出的人提出质疑。
“他是花家的人,准确来说是被现任家主赶出花家的人。”
“哦?那也许有可能是他想利用你,故意这般说呢?开始我对你的身份坚信不疑,如今算算年龄,又是差的太远,说不定你真的是风丞相的女儿,不是所谓的前朝皇室后裔?”
“凌绝顶不像是这种人吧?”君遥脸色不豫,只是语气中带上了几分疑惑。
“知人知面不知心!”司墨昭冷冷一笑,抚上君遥的额头,微微叹息:“谁知道他是不是在做戏?想你去当炮灰?要我猜,恐怕他虽是幽冥岛的少主,但无法调动幽冥岛的势力,又见到幽冥岛岛主对你很是依赖,所以才想出这么个主意。”
“真是如此?”君遥半信半疑,种种蛛丝马迹表明了她的身份,想不到最后竟然是推翻了这个猜想?
“风丞相一日不说,你的身份就无从考证,当事人一言不发,哪怕你的身份再可疑,没有证据又能怎样?我认为风丞相是其中的关键人物,还有第一天晓。”
“这和第一天晓也有关?”君遥回忆起演武学院那个儒雅的中年男子,举世闻名的卜算大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几乎把他给神化了,甚至能预测到未来,实际上她想来想去,还是觉着吧,这人是一神棍!
“第一天晓看似玩世不恭,在残暴嗜杀的炎帝之下依旧能够安然无恙,稳坐他的国师之位,这不是普通人能办到的,听说他和诸葛羽墨相交很深。”
“当年的事情,老爹和第一天晓都搀和进去了?”
“很有可能,他们是里面的知情者。”
可是无论他们两个在这里怎么猜,没有确实的证据,自是不能作出结论,凌绝顶的话不一定正确,哪个人没有私心?
“这次风丞相并没有来玄女宫,或者你可以回帝京问他,才能明了真相。”
几日后,比试终于开始,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刚刚即位的北狄王拓跋元亦是奉上了拜帖,旁观了这场比试。
北狄如今尽数在他的掌控下,除了西北处为拓跋亮所得,他召集了昔日的部下,以拓跋元弑君杀父,残害手足的罪名讨伐拓跋元,只是频频为拓跋元所镇压,昔日隐忍无争的温雅三王子,在朝中的势力不可小觑,他与拓跋亮遥遥对峙,占得了不少上风。
近来一段时间他与东朝和北朝同时签下和平共处的约定,边疆的战乱大大减少,北狄部落在他的统治下呈现一派欣欣向荣之色,更是让他的威望远远盖过了拓跋亮,无人再敢质疑他的王位。
此刻他端坐于北帝和东帝的旁边,俊秀的面容,斯文的举止,清雅的气质,在一群五大三粗的北狄男子之中显得格外显眼,加之隐约中的贵气,使得不少玄女宫女弟子红了脸。
玄女宫男弟子甚少,女弟子们平日里清心寡欲惯了,而且在玄女宫,圣子大人是圣女殿下看中的人,谁敢觊觎?平时圣女都不允许女弟子们涂脂抹粉,就怕她们去勾引圣子大人,霸道得很,其他男弟子又有哪个能及得上圣子大人的风姿?
想不到这次比试,竟是来了这么多身份高贵,俊逸不凡的男子?东帝和北帝自是不消说,即使年过半百,看起来还是像三十多岁的年轻俊朗,成为帝王的女人,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两国的太子正是风华正茂之时,俊朗中彰显贵气,听说那位北朝太子可是和圣子大人比肩的天下三大美男之一呢,再加上另一位鼎北侯世子,三人竟是齐聚于玄女宫,何尝不是让女弟子们心头如小鹿乱撞?
不少女弟子本以为定国公是个一只脚踏入棺材的糟老头子,没料到居然是这般的翩翩风度,嘴角噙着的那抹淡笑更添温文,看得她们双颊飞起红晕,不惜冒着风险偷瞄。
魔域域主的确长得一般,可幽冥岛岛主和少岛主,一个惊为天人,一个英朗潇洒,着实大饱眼福!
至于新任的北狄王,还有五皇子,隐世世家轩辕家的少主,花家的少主,以及演武学院的英才,哪个不是年轻俊俏,英姿勃发?
“我突然发现,玄女宫的春天来了!”
君遥站在司墨昭身边,冷不防的冒出一句。
“嗯?玄女宫现在是夏天啊?”司墨昭不解的说道。
“是夏天不错,但我看到了无数粉红色的泡泡弥漫在女弟子们的周围,想男人了啊!此春天非彼春天。”
司墨昭面纱下的嘴角弯起一抹深深的弧度,若不是看场合不对,他真想笑出声,玄女宫的春天?弥漫着粉红色的泡泡?也就只有她才说得出来!
“玄女宫男子很少,大约也就十个左右吧,大多数是女子,她们入了玄女宫,是不准下山的,有的弟子一辈子耗在了山上,是非常正常的,连好几代的玄女宫的宫主到死皆是处子之身,男子是不能继承宫主之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