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们到底是谁,如今你们两个杀我玄女宫宫主,着实罪无可恕,你们的身份不能掩盖你们的罪行!”
戏霸冷哼一声,咄咄逼人,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凶光,君遥瞥了瞥他,这人是想做宫主想疯了吧?所以拿他们顶罪,自己可以因此而顺利坐上宫主之位?他和宇文珏勾结了?否则为什么就自己和微之美人出现在这里?
看他的模样,是早有准备了!
“我说大伯你是不是有妄想症?一意孤行的认为我和司墨昭是凶手?你也不看看你们宫主的尸体死了多久?!死了整整六年的人,会是我们杀的么?难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在六年前,还是孩子的时候,就杀掉了玄女宫宫主?你这个笑话未免也说的太好笑了!说你异想天开,想象力丰富,真的是没错!”
君遥不屑的撇撇嘴,这位戏霸真是入戏太深了,有些事情不去深入调查一下,看来他是铁了心要陷害他们俩,既是如此,自己又岂能如他的愿?
“你怎么知道宫主死了六年?这话是你说的,你想掩盖自己的罪行,信口开河也说不定!”
戏霸步步紧逼,咬紧了他们不肯松口,君遥心中泛起一丝不悦的戾意,她语调冰冷。
“哦?宫主的样子的确是像刚刚死的,那是因为她用了防止尸身腐烂的药物,我摸过宫主的尸体,虽然她的面貌没有改变,身体没有腐败的现象,可她尸体的僵硬程度,还有尸斑的呈现,足以说明这一点!”
“这么点证据,就想脱罪?”
“那你大可以试试,我是不需要掩饰自己的!何况……”君遥拖长了语调,不怀好意的看着他,道:“你为何不去急着安排自家宫主的后事,却要追究杀人凶手?难道说,比起自家宫主曝尸,你更想找到凶手立下大功,方便你坐上宫主位子,不是么?”
此话一出,后面的另外几个玄女宫长老皆是一脸不善的瞧着他,显然是把君遥的话听了进去,他们的资格和戏霸一样老,在玄女宫中各有人脉,哪个不觊觎宫主之位?
戏霸打得算盘他们自是不满,凭什么他可以做宫主?有他们这群人在,是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出现的!
君遥也不说话,那双眸子滴溜溜的在戏霸身上打转,看够了其他长老拉长的脸,这才说道:“你想随便找个替死鬼,了结这件事,搞不好这件事你同样有份呢!我和鼎北侯世子很不巧的,成了你想要的替死鬼?”
其中一个看起来年岁较大的玄女宫长老站了出来,她看了看戏霸,道:“这样吧,我们先找大夫检验宫主的尸体,然后再举行宫主的葬礼,至于鼎北侯世子和风小姐,暂且让他们呆在风华殿,派弟子日夜看守在殿门口,待到真相明了。”
戏霸想要说什么,那个长老又补充了一句:“检验尸体的大夫就不麻烦你了,不如这件事交给林长老,她是玄女宫中出了名的秉公执法,大公无私,你看如何?”
这话虽是在征求戏霸的意见,但明眼人能看出其中的严厉和威慑,显然她的资历要远远高于戏霸,出口一言抵上了不少长老,戏霸张了张嘴,最终是什么话都没有说,老实的闭嘴了。
“风小姐,司世子,你们二位等下随弟子去风华殿。”
君遥和微之美人相互对视一眼,看来他们俩的幽禁生涯要进行到底了!
“君遥啊,这次回京都就和朕一同回去吧,丞相夫妇在等着你。”
君遥岂会听不出北辰擎话中的威胁之意,显然他是看穿了她的真实身份,这张脸和诸葛羽墨实在是太相似了,若她是男子,就是活脱脱的羽墨太子,既然如此,那么风丞相必然是背叛他收养了前朝皇室后裔,他在拿丞相夫妇威胁她!
“君遥心领了!实际上君遥一直有个问题想问问陛下。”君遥面带不解,眼眸中是浓浓的困扰,似乎她真的有个急于想解答的疑问。
“哦?什么问题?你大可以说来。”北辰擎笑着,挂上了和蔼的笑容,连话语亦是带着宠溺意味的。
君遥笑了笑,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张狂嚣张,肆意得瑟,她说。
“不知道陛下这些年来会不会梦到羽墨太子呢?我真是同情他,真心以待的青梅竹马居然有朝一日会背叛他,害的他不得不在自己的东宫中****而死,我猜他应该死的很不甘!那么陛下午夜梦回时,会不会梦见他来自己算账?”
北辰擎脸上的笑意顷刻间消失殆尽,整张脸一下子褪去了血色,变得苍白无比,不只是他,连跟在后面的墨彦流亦是煞白了一张脸,君遥瞧着两人的表情,心中那叫一个快意,哼哼,以为她是那么好对付的?想对付她?就得准备好付出的代价!
“你别太过分了,这两人好歹是一国之君。”司墨昭在她耳边提醒道。
君遥斜睨他一眼,表情中是掩饰不了的挪揄:“你以为我没看到你的嘴角比平时上扬了好几度么?你就没有觉得很大快人心?说笑呢?”
“呵呵。”他低低的笑起来,笑声悠悠,仿佛猫爪子一点点在心头挠着的微痒:“所以我们是绝配呀!”
风华殿……
“这里就是风华殿?尚且算是不错。”君遥打量着面前的墙壁,她发现玄女宫很喜欢用雪白的墙,越白越好。
“风华殿不同于其他宫殿,这是玄女宫专门幽禁或惩罚有权势之人的地方,若是普通弟子,一般是去后山进行思过的。”
司墨昭负手立于殿中央,继续说道:“而且这墙壁坚固无比,无论怎样的利器,怎样强大的内力,亦是无法突破,说是最坚固的牢房也不为过,不知道那群人会不会真把我们当成杀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