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君遥错愕的反问。
“是啊,当初我让阿英把你的年龄封印了,你该和司墨昭那些孩子一样大的,硬生生的比他们小了几岁,生怕被那两人发现,现在不需要隐藏什么,你是否想恢复二十岁的模样?”
“真的?我觉得长大未尝不好。”
男子朗声大笑,摇了摇头:“你是想惊吓那孩子吧?他碰上你,果然是他的大劫啊!”
她默然不语,明显是默认了他的意思。
“不过,有些帐还是要清算的,轩辕家,花家,当年的背弃和冷眼旁观是要付出代价的,不管多久。”
羽墨太子眸中难得的涌现出冷厉阴狠,他本就是学习帝王之术长大的,心狠手辣,有仇必报是他的另一面,只是平时很好的掩藏在静雅的外表下而已。
解除封印的过程并不艰难,君遥看着镜中一瞬间变得隽秀的容颜,抽高的身躯,她和羽墨太子愈发像了,如果说从前是类似,有五分像,现在则是九分像,站在一起犹如兄妹,不似父女。
“司墨昭,赶紧给我端药来,别磨磨蹭蹭的。”墨北影颐气指使的毫不客气的指挥着面前的司墨昭,心情大好,谁有他这样的待遇?能令情敌亲自服侍他,看到情敌明明恨得牙痒痒,却不得不妥协的模样,这种感觉,一个字,爽!
“你的伤早就差不多,还支使我做这做那的,你有没有脸?比城墙都要厚!”
司墨昭不乐意了,他照顾这个混蛋许久,现在还要把他当仆人?想的倒是很美!
“哎呀,我胸口又疼了,好疼!”
司墨昭彻底黑了脸,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白楚歌看的心惊胆战,他怕下一秒墨昭会扑上去把人给活活咬死了。
“算你狠!等你伤口完全好了,我一定会好好招待你的!”
两人对视着,空气中仿佛出现了噼里啪啦的火花,气氛更加的迫人。
白楚歌后悔自己怕冷不愿陪着萧冷华去外面散步,他现在走,还来得及不?
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挪着步子,他终于挪到了门口,正打算溜之大吉的时候,却撞上了一人,他揉了揉自己可怜的鼻子,想抬头看看是哪个家伙撞得他?!
不成想,在接触到对方的视线后,他愣住了,这个人,是……疑惑浮上眼底,可是又有点不像啊?
“白楚歌,看什么呢?”熟悉的女声传入他耳中,他惊愕的张大嘴巴,期期艾艾,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你……”
“你什么你!微之和墨北影怎样了?”
“君儿,这人仗着自己受伤处处与我为难!如今伤好了,还赖着要我服侍他,这是何道理,你评评理!”
听到君遥的话语,司墨昭猛地抬起头愤愤的说着。
然而,他的眼神顿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怎么?微之很惊讶?这才是我的样子,我和你一般大,以前被封印,解开封印自然立刻长大了。”
她的面容已经完全脱离稚嫩,变得成熟,身量由原本的只在他胸口变成到他的嘴唇,简直和他的那位岳父一模一样,唯独不同的是,一身的女装。
“遥儿?你这是……”墨北影同样吃惊,实在是她的陡然长大使得他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我本就和你们差不多大,指不定我还有可能比你们大呢!”
两人想到那样的可能性,顿时脸黑了,不是吧?
“别担心什么,到时候喊我一声姐姐,我也受得起!”
白楚歌直接摔倒在地,这位主还有够嚣张的!
“墨北影,你的伤我知道你已经没事了,你终究是要回去的,不可能一直赖在这里不走,你是北朝的太子,难道要把精力耗在这里?我和微之,早就是夫妻,你觉得苦苦执着有用吗?”
解铃还须系铃人,她希望墨北影能明白,他们之间,不该再有纠葛,她选择了微之,那么只能伤害另一个人,三个人的爱情势必有人要受伤的。
“呵呵,我明白了,伤好之后我会安安稳稳的做我的太子殿下,把你永远忘记。”
可是,只有他自己才明白,根本不能忘记,他爱的这么久,这么深,岂是三言两语就能放弃的?所以,他要用时间慢慢忘记,直到再也想不起她。
“多谢,放开我,也等于是放开了你自己。”
墨北影闭上眼,自嘲的笑了笑:“好,好,你们离开吧。”
“微之,这几****虽然差使你,你莫要放在心上,怎么说他的伤因你而起,又因为我的缘故,处处与你为难,你不要介怀。”
“你真的以为我是小鸡肚肠之人?他的心思我清楚,我们俩抱着一样的心思,可成功的只有一人,我断不会落井下石。”
微之抚了抚君遥的发鬓,温和道:“我们还是回延州,那里才是我们的家,就算北辰擎追究起来,我也不怕。”
“他不敢,有父亲坐镇,他是绝对不敢的。”
心中的愧疚,时时刻刻折磨他,何况父亲是吴道阁的主人,势力庞大,他是个聪明人,不会做两败俱伤的蠢事。
“何人?偷偷摸摸的,还不出来?”
花家主眯起眸子,对着帘幕后喝道。
“花家主,好大的气魄,就是不知道面对死亡还有没有这份气魄?”
突兀而起的男音,冰冷无情,瞬间让他惊在当场,面上阴晴不定,欲要抽出腰间利剑,然而对方动作比他更快。
一道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