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姐啊,若非他们谁会做这些?你总不见的说是鼎北侯世子做的吧?无论如何他看上去都不像是这种人。”
“是因为病秧子才不可能?你错了,有时候最意想不到的人才是最有可能的人!”
“那你是说,莫不是真的……”
梅儿话未说完,就被君遥打断了:“这件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就好,至于这幕后黑手嘛,肯定是刘裕啦,他记恨你家小姐我上次在品华楼打了他而已,平时的新仇旧恨更是不少,你懂吗?”
“这个……梅儿懂了!”
“嗯,给我传个消息给司徒他们,务必让他们把事情给做实了,有证据才可以百口莫辩呢!”
君遥甜甜一笑,伸了个懒腰,望向窗外:“都这么晚了,你先去休息吧,别忘我的吩咐。”
“是,梅儿知道。”
等梅儿退出了房间,君遥瞧着暗下去的烛火,拿起剪子挑了挑灯芯,烛火再度明亮起来,照的她眸子熠熠生辉,几只飞蛾不知从哪里飞了进来,扑向这燃烧着的火焰,却在碰上火焰的那一刻落在桌上,挣扎不已。
“飞蛾扑火?呵呵,就当我帮那位幕后黑手一般好了,反正我也看那几人不爽,说不定他还要谢谢我呢!微之美人,柔弱的你看来是只暗藏爪子爱潜伏的猎豹啊,真实的你会是怎样?世人的传闻,未必属实,你身上的秘密值得我去探索,我最喜欢这些游戏了……”
烛火倏地一下子熄灭,徒留下一室的寂静。
次日一早,风世元上朝回来,就把君遥叫到了书房中,果然如昨晚梅儿所猜测的那般,死去几人的家中皆是认为此事乃君遥所为。
“爹啊,你一大早找我什么事?”君遥打着呵欠,伸着懒腰,毫无形象的走入书房中,找了个位子随意的坐下。
“遥儿,爹有件事要问你,你必须要老实回答,不得顾左右而言他!”
风世元敛去了平日的轻松表情,面色很是凝重,眼睛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的女儿。
“哦?什么事?”君遥掩唇一笑,转了转眼珠,道:“不妨让女儿猜一猜如何?嗯,是不是朝堂上有人说李尚书他们几个儿子的死是我干的?甚至江夏王世子疯癫不已与我脱不了干系?毕竟江夏王世子虽是质子,却是极其受宠,如今变成这般,江夏王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风世元素来知晓自家女儿聪慧睿智,外人眼中的纨绔无能,不学无术不过是假象罢了,这丫头把树大招风的道理看的相当深。
“没错,因为当日在御花园中,你因着鼎北侯世子的缘故,与他们发生了矛盾,太子也将此事说了出来,不少人都认为这是你做的,凭你无法无天的性格,必然会事后报复。”
“不少人?”她语气略带嘲讽,端起桌边的茶盏,不住把玩着,眉眼间是掩饰不了的讥诮。
“恐怕是刘璋和史安两人率先带头的,然后他们那边的官员全部附和,正好死的那五人正是史安那一派的,怎么会不抓住如此好的机会?这可是打击老爹你的好时机啊!”
“你说的不错,这两人尤其厉害,叫嚣着要陛下处置你,不过陛下暂时没有表态!”
“咋就没人说是司墨昭干的呢?”
君遥觉得郁闷了,为什么每个人都会先怀疑她,而不是怀疑微之美人,毕竟先和那几人结下梁子的是他呀!
难道说此人的伪装程度已经到达了难以言语的地步?但是,他的病弱不是假装,哪怕她并非大夫,还是能看出他病体沉积,不是一朝一夕的,身体虚弱是真的,柔弱的样子倒不像骗人的。
“丫头,你在胡说什么?如何会是鼎北侯世子?他看看样子也不像是会下手这般狠辣的人吧?听说江夏王世子是最惨的,其他几人死了就死了,而他被发现时,据说他已经患上了花柳病。”
狠!实在是狠!她可以肯定绝对是司墨昭干的,这个男人比想象中的更要狠毒,她面前似乎出现了那个男子绝世的风姿,盈盈一笑就是倾国倾城,可惜是有毒的,还是剧毒的那种!
事实淡定的告诉我们,不要小看柔弱无害的人,这类人往往是最可怕的,令人难以消受!
在君遥眼中,估计大概或许只有墨北影这么个爱好特别的才会喜欢吧?他确定自己不是受虐狂?口味太重了……
“阿嚏!”墨北影和司墨昭两人身处不同地方,分别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怎么了?”尹风和白楚歌问道。
“大约是受凉了,无事。”
“没事,就是鼻子有些痒。”
“爹你说的是,那我同样告诉你,我没有对他们动手,毕竟那三人死在赌坊的时候,我正和司墨昭在喝茶,酒楼小二可以作证。”
“不是你做的就好,怕就怕他们联手把罪名推到你头上,不管你有没有做!”
“爹,你觉得我是会坐以待毙那类人吗?能算计到你女儿我的,到现在都没出现呐!”
君遥毫不在意的一笑,眸中折射出些许精光,一口饮尽杯中的茶水,单手托着腮懒懒拨弄着茶盖,道:“既然他们执意把罪名推到我头上,我就给他们来个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丫头,你这话是何意?”
“他们家的两个孩子与我积怨已久,要说起恩怨那是说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的,难道不是刘裕对我上次在品华楼之事怨恨,所以才下手嫁祸给我?”